霍小山也发现这么打下去可是不行,太容易误伤了。他在闪电划亮夜空的刹那一瞥之下见下面又有日军冲过来了。那些日军正是刚才被霍小山他们扔手雷炸的那批。那批日军剩下的几十人他们也没有搞明白在大雨怎么突然有手雷爆炸了。而刚才他们却也同样在闪电照亮之际便看到了有**着身的人正或挥刀或用军刺杀向他们的人。他们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那手雷是这些人扔的,他们竟然是**队,他们是怎么混进到自己阵营来的?又是怎么从后面跑过来的呢?可是此时日军的纵是心有千千结奈何照亮的是闪电而不是照明弹,转眼间又是一片黑暗。“直属团——”霍小山在那哗哗的雨声大吼了一声,然后却是直接趴在了地一滚。他这一趴一滚实在是太及时了,他刚趴下感觉一只日军的大头鞋踏在了自己的大腿!夜战之怕出声,除非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受伤忍不住那是没办法了。而霍小山刚才的那一嗓子本是想喊“直属团的人跟我下去”的,但只也喊了三个字“直属团”趴下了,是怕有日军来袭。而实际也正是如此,他这一嗓子把身旁日军士兵的刺刀招来了。自己刚喊完话有日军的大头鞋踏在了自己身,那是敌人还是同样穿着大头鞋的沈冲他们还用问吗?霍小山在黑暗之用左手胡乱一抓恰恰攥住了刺他的那名日军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步枪,而这时他右手刀已经到了。这一刀直接砍在了那名日军的大腿,在那日军受伤惨叫之际,霍小山拔刀挥刀又是一下,这回却是正砍在了这名大腿受了重创而跌倒的日军士兵的脸。霍小山虽然也看不到,但凭手感觉觉得这一下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向下摸去。他本意是想把自己那十个人全叫下去的,可是现在一看,得(dé)!还是自己一个人来吧,省得误伤。霍小山在黑暗之跌跌撞撞的往下连爬带滚的走了十多米,便感觉自己已是从阵地下来了,被日军尸体堆起来的通道终究还是有一个斜坡的。暴雨之霍小山凝神细听之际,便感觉到前面有声音了,不用问是刚才那批日军的残余人员到了。霍小山左手摸出挂在身木匣子里的盒子炮,掰开枪机冲前面是一个扇面的连发。一弹匣子弹瞬间轻空,然后霍小山将身体向旁边一滚攥着雁翎刀冲了去。这一弹匣的子弹也不知道放倒了多少名日军,但也终于让在阵地黑暗之与日军拼杀的胡来那些第十军的人知道自己阵地来了一伙援兵。“光膀子的是自己人!”胡来高喊了一声,然后他也趴了下来。都是老兵,谁也不傻啊!而此时在下面已是杀入敌团的霍小山已是将手的雁翎刀抡圆了是一顿乱砍,沈冲他们下没下来不知道,但他可知道是自己先下来的。暗战凶险,刀剑无情,这种暗战纵是你霍小山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能在战争活下来有时靠的真的是运气真的是祖宗积德!在与日军乱战之际,霍小山都庆幸自己这回多亏穿的是日军的大头鞋了。那日军的大头鞋的鞋底是一寸橡胶的,鞋面是皮子的,他闪展腾挪之际,都感觉到自己的脚曾经或踏或刮在了地面日军步枪的刺刀。这回夜雨的激战与原来那种不能视物的夜战还是不同,不同在于下着暴雨也在于这场战斗没有地面!所谓的地面那都是日军的尸体,高低不平磕磕绊绊,谁敢保证说自己一定不会在黑夜之绊倒了一头正撞在日军的刺刀呢?!过了几分钟,霍小山感觉周围已经没有了日军的动静,也许日军都被自己乱刀砍死了,也许日军撤了,这个霍小山也不清楚。想了想,他便又了主意,将雁翎刀放回到身背着的油布包的那刀鞘里,然后便在日军的尸体摸索了起来。一会儿功夫他便摸到了两颗手雷揣在了自己的裤兜里。可是在他摸到第三颗手雷时,却是在雨听到自己所摸之人说出了一句话语。由于雨声太大那人又怕被别人听到所以声音小了一些,但霍小山想都没想,一肘砸了下去!只因为那人说的是日语。虽然在黑暗之霍小山也看不到对方,但他估摸着对方说话的那嘴的位置,这一肘便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一口鲜血喷出逆着那从虚空灌注而下的雨水而,直接喷在了霍小山的脸。可霍小山已不再管那血,雨水那么大什么也看不到再说那血终究是会被雨水冲刷下去,他又接着摘取刚被自己一肘砸死的那人挂在腰间的手雷。这名本刚才本已被霍小山砍伤倒在地的日军士兵见有人摸自己的手雷便以为是自己人哪,所以才冒险说了一句日语,却终究是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一会功夫,霍小山又搜集了九颗手雷,这回却是全都塞到了那油布口袋里。觉得差不多够用了,霍小山这才坐了下来。反正暴雨如注也不见变小的趋势,霍小山在雨开始静静的等待。正当他感叹郑由俭的媳妇给他们发明的这个用细绳抽口的油布袋实在是方便好用之际,他便隐隐听到前面又有动静了。不用问,这是又一拨日军在夜雨冲来了。霍小山想都没想摸出一颗手雷拔去销子将它在自己穿的大头鞋跟一磕,然后坐着把那颗手雷远远的扔了出去!爆炸声起隐隐传来日军的惨叫声之际,霍小山已是换了一个地方又将另外一颗手雷扔了出去。霍小山自然是知道自己手雷是能扔多远的,那弹片是伤不到自己的,于是他扔完手雷拖着那个油布口袋再换一个地方接着扔。直到扔得他再也听不到有日军的的叫声,他起身接着满地摸手雷,反正日军尸体有的是,多摸一会儿总是能摸到手雷的。于是,霍小山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在雨水又呆了两个多小时,前前后后竟然炸了五拨日军,而这时那雨终究是慢慢变小了。此时,第十军的阵地的战斗也早已经停止了。冲去的日军终归是被国士兵们越杀越少的,直至最后黑暗之所有人再伸手一摸时摸到的都是那极为吸水的棉布军装。“谁在下面?”有人张嘴问道。说话的是胡来,下面的鬼子冲不来而又爆炸声不断,很显然下面的日军都被那手雷给截住了。“我们头儿,哦,不,我们团长在下面。”答话的是小石锁。“你们团?兄弟,你们是哪部份的?现在援军到了吗?来了多少人?”胡来喜道。“援军吧,暂时你还指望不,我们只来了十一个人,来这里只因为,我们和你们师长小魏子是兄弟。”这回答话的是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