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原本应该从下面排泄的粪便,竟从工藤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除了唐枫意外的几人都有些反胃。尤其是森下舞,虽然不知道唐枫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如果他将这种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的话……她宁愿立刻死掉。工藤野吐的昏天黑地,有气无力地求饶,“唐……唐先生,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唐枫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跟我谈?”工藤野又干呕了两下,用手抹去嘴上的屎,“你今天放我一马,我们稻川集团也放你一马,之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唐枫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两声,“工藤先生还真是宽宏大量啊,连续两次对我进行暗杀,现在竟然打算饶我一狗命,我是不是还需要对你感恩戴德啊?”工藤野皱了皱眉,“唐先生,做人不要太贪心,你给我们稻川集团造成了很大损失。我虽然对你进行了两次暗杀,但你现在依旧活得很好,可不要以为这样就拥有和我们谈判的筹码,稻川集团的恐怖,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唐枫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我记得上次让你的人带话回去,‘我唐枫无意与你们为敌,这一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格杀勿论’,你应该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吧。”工藤野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唐枫嘴上挂起一丝冷笑,“我这人说话,向来言出必行,很多人都曾经质疑过我的话,但是最后,他们都付出了代价,你……也不例外。”工藤野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敢杀我?”唐枫微微一笑,转过身,“我不会杀你,因为我怕脏了手。”工藤野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嘴上说不怕死,但是心里却怕的要死,所以才抬出稻川集团恐吓唐枫,现在听对方说不会杀他,心里顿时一块石头落地。他上次放了森下舞,这次又放了自己,想必因为惧怕稻川集团的报复,哼,愚蠢的支那猪,等我回去,一定召集更精锐的忍者,下次绝对不会让你有一点反抗的机会。工藤野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抬头正要说话,突然一柄冰冷的武士刀插进了他的腹部。关峻山眼睛里不带任何情感,轻轻转动刀柄。工藤野嘴里淌出鲜血,不敢置信地望着唐枫的背影。“你……说过……不杀我的……”工藤君腹中绞痛,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唐枫望着远处的霓虹灯,语速缓慢说道:“我说过不杀你,但没有说过不准别人杀你,愚蠢的日夲猪。”工藤野无力地倒在地上,意识在一点点抽离身体,弥留之际,他无比悔恨,自己为什么要立功心切,冒然招惹这个煞神?然而,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有时候,走错一步,百年再无翻身之日。工藤野死了,稻川集团派驻华夏的最高负责人,就这样横死街头。可以想象,这个消息传回日夲,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不过唐枫不在乎,他虽然不是滥杀成性的刽子手,但是别人如果把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他也不愿做一只待宰的羔羊。稻川商会?又有何惧?没有再看工藤野的尸体一眼,唐枫缓缓走向森下舞和小野。两人亲眼目睹了工藤野的惨死,对唐枫充满了敬畏,森下舞心志还算坚毅,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而小野却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虽然他经历过严酷的训练,但是今天晚上亲身经历了所有队友的惨死,如今又亲眼见证了工藤野受尽屈辱而死,即便他心志再坚定,此时也无法继续保持淡定。唐枫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许久才再次开口,“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着,你们谁想生,谁想死?”森下舞看了一眼唐枫,冷淡道:“要杀便杀,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恕不奉陪。”小野闻言,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一丝欣喜,“她想死,杀她,杀她。”唐枫走到森下舞面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想死?”“士可杀不可辱。”森下舞作为一个日夲女人,对华夏的古语运用的非常纯熟。唐枫笑了笑,又转头看向小野,“你不想死?”小野急忙点了点头,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点忍者该有的冷酷决绝。唐枫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接过关峻山手中的武士刀。“扑哧”一声插进了小野的胸膛,动作潇洒至极。小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说想死的明明是森下舞,为什么要杀自己?唐枫轻轻抽出武士刀,食指在冰冷的刀刃上轻轻一抹,“刀握在我的手里,生死岂是由你们自己说了算的?”小野的尸体轰然倒地,他至死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任性?唐枫淡淡一笑,转身将武士刀架在森下舞的脖子上,“你现在还想死吗?”森下舞凄然一笑,“是生是死,我说了算吗?”唐枫轻佻的一笑,“你说说看。”森下舞一双美眸直视唐枫,“我不想死。”唐枫点了一下头,将武士刀收回,“那你走吧。”森下舞顿时愣在原地,清纯的小脸上写满了呆滞,不知道唐枫这是什么意思?是猫吃老鼠的把戏吗?猫在逮到老鼠的时候,不会直接一口吞掉,而是要反复的捉弄它。直到老鼠反抗的意志彻底崩溃的时候,猫才会惬意的享用自己的午餐。唐枫见她这副表情,随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像一个傻子一样杵在这里,因为你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反悔。”森下舞没有再犹豫,急忙转身离开。唐枫望着她消瘦的背影,开口喊道:“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让我遇到你,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已经走远的森下舞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唐枫一眼,仿佛要将这个男人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远去。唐枫慢慢收回视线,发现夜正冷冷的看着他。“看我干什么?”唐枫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为什么放她走?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夜冷冷质问道。男的一个比一个死得惨,女的却这么轻易的放走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色令智昏的暴君作为。唐枫高傲的抬起头,鼻子哼了一声,“我唐枫一生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他这副傲气凛然的高人做派,换来了夜的一个白眼,和关峻山暗自摇头。就连雪獒都对他嗤之以鼻,摇着尾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