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是我害了皓儿,可是这仇……”张静一句硬话都不敢说,等到老人抱怨完了,才敢抬起头来,言语之中既有自责,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恨意。“报!”“为什么不报,这可是我张家的种!就算有千般万般不是,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意。“谢谢二叔!以后皓儿康复了,我一定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不过,这小子有些实力,恐怕要让你亲自出手了。”张静心中的大石落下,口中忙不迭的许诺着。“嗯!”老人对张静的态度颇为满意,只是想着还躺在病床上、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的李皓,又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道:“小静啊,皓儿还能不能传宗接代了?不能的话,你和李钢两人可是要早做打算!”“二叔,我已经联络好了外国医生。”张静连忙解释。她这个二叔早年练功失去了生育能力,思想又比较老旧,最看重的便是传宗接代一事,对她照顾也是因为她早年答应,让李皓将来的儿子继承其香火。“这就好!”张静二叔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身影,冷笑道:“至于这个人,还用不着我出手,让你大师兄去处理吧!”“好!”“二叔,这家的汤包不错,你先尝尝!”张静殷勤的给他夹了一个包子。……夜色微凉,一轮银月挂在中天。唐枫独自一个人回到小院之中。明天晚上,便是秦老生日宴,赵清妍需要去帮助家里准备宴会,而张雪凝也被赵清妍带去帮忙,此刻,这院子之中便只有他一人存在。习惯以前几个人的热闹,此刻看着这空空荡荡的院子,唐枫竟然感觉有些冷清。“咔嚓!”熟练的打开房门,唐枫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去,但见月光下,一个一脸阴鹫的中年人站在院子后。看到唐枫的目光,中年人笑着鼓了鼓掌,说道:“果然有点实力,难怪能让阿大老六那两个蠢货吃瘪!”“你是李钢的属下?”听到阿大老六的名字,唐枫知道这个中年人的来路了。“李钢的属下,他也配?”中年人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显然对李钢极为不感冒,言语之中不仅有厌恶,甚至充满了轻视。“找我有何贵干?”唐枫皱了皱眉。他对这人的来路有些疑惑,李钢既是南江帮帮主,此人又明显是站在李钢那一方的,但是却被李钢这个南江帮第一人如此轻视,简直不可思议。“没有什么贵干,就是我师父让我来杀了你!”中年人朝唐枫走过来,就像是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你师父?”“小子,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请你去死吧!”唐枫稍微走神的霎那,中年人猛地突进一步,抬手扬起一把乌黑的匕首,闪电般朝唐枫的咽喉抹来。“嘶嘶!”匕首还在半空,空气之中便传来蛇信一般的嘶鸣。唐枫凝神看去,匕首在月光下散发着蒙蒙蓝光,距离数步都能闻道刺鼻的味道,刚刚一入鼻便感觉喉间瘙痒。“死!”匕首如同长蛇一般抖动,几乎是眨眼之间,便距离唐枫咽喉不过尺许。唐枫有心试探这中年人武功招式来路,并未一招格杀中年人,而是并指为剑、轻点中年人持刃的手腕。“狡猾!”唐枫剑指锋寒,中年人快速收回匕首。在他看来,他以化境后期的实力,斩杀唐枫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和唐枫一换一根本不值得。面对中年人的叱责,唐枫笑而不语,反手抄起墙角放着的竹竿,便是一竹竿朝中年人砸了过去。“轰隆!”唐枫出手极快,竹竿还在半空,便发出隆隆巨响。其声势如雷。虽只是一根竹竿,却有万千棍影在半空之中。在月光之下,无数棍影宛如泰山一般朝中年人压下。看到这一幕,中年人脸色大变。“轰隆!”中年人才刚刚闪开,他原本站立的地板便层层碎裂开来。看到这一幕,他的面色微变,好半响才面带敬意的说道:“好精湛的阿罗汉棍法,怪不得阿大那两个废物在你面前,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武者击碎水泥地板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用唐枫手中柔韧的竹竿击碎水泥地板,却需要极为老道的手法。“你的刀法也不错!”唐枫收回竹竿,淡淡的看着中年人,心中却颇有些失望。“过奖了,在下倒是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可惜了!”中年人一脸遗憾,话音刚刚落下,整个人便如一条灵蛇一般欺身而来,手中的匕首不时在身前虚点,让人摸不清楚其主攻的方向。“交朋友?你还不够格!”唐枫嗤笑一声,手中的竹竿轻轻一抖。噼里啪啦的脆响之中,竹竿朝前一刺。这一刺如闪电一般快捷,又宛如山岳一般沉重而势不可挡,轰鸣之中更隐隐有杀伐之气透出,仿佛有千军万马迎面杀来。中年人面色大变,手中匕首朝着竹竿迎去。“铛!”精钢匕首刺在竹竿上,发出一阵钢铁之音。中年人只感觉匕首上传来一股巨力,下一秒,手中的匕首就已经被竹竿荡开。失去匕首守护,他顿时中门大开。“不!”“要死一起死!”眼见竹竿就要刺进匈膛,中年人面色陡然变得狰狞起来。他猛地一拉,四五个串联的手雷出现腰间,作势便要拉响引信、和唐枫同归于尽。唐枫冷哼一声,手中竹竿再快三分。他原本不打算杀人,只是想废掉这中年人的丹田、让其不要在为非作歹,不想对方竟是如此毒辣。这小院周围都是居民区,四五个手雷要是爆炸,谁敢保证不出现误伤?想到这里,他手中再无保留,直接一竹竿捅向中年人的心脏。“死!”“大家一起死!呃……”中年人已经要拉响引信,然而却感觉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寻常力举千斤的手,竟然连拉响引线都做不到。他下意识的朝身下看去。在他匈口上,一杆长长的竹竿直接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