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育路浑身僵硬。如果说宋安的话只是挖苦,林冲的话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只是,看着林冲那双坚毅的眸子,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林冲可不是宋安,宋安说打人多半是气话,林冲是说打就打,绝不玩虚的。“四个人,我们玩什么,扎金花还是梭哈?”尽管不喜欢钱育路,然而宋安并不打算太过得罪对方。“梭哈吧!”唐枫淡淡的笑了一声,看着不时看向他的钱育路。“那就梭哈吧!”“不过大家难得玩一次,就玩的大一点吧!”钱育路看了唐枫一眼,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一万一手,上不封顶如何?当然,要是觉得太大了不敢玩,就自己滚吧!”“好啊!”唐枫淡淡的笑着。他很清楚,钱育路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对着他说的。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钱育路明显忌惮林冲和宋安。再联想起西双版纳各大家族的情况,唐枫已经隐隐猜出宋安和林冲两人的来历。这两人不可能会缺钱,那么钱育路针对的就只能是自己。“看来是想让我出丑甚至是倾家荡产了!”他和钱育路唯一见过的一次,就是在医院为秦老治病的时候。当初他就是一个普通医生的打扮,虽然这个年头医生的收入都不低,但是在钱育路眼里,医生一年的收入也未必够他在夜场疯一夜的。“小宁,发牌!”宋安和林冲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之中隐隐有什么东西流过。“哦!”林宁乖巧的拿过牌开始给四人发牌,等到一人面前有了两张牌,她又乖巧的做到了沙发上。唐枫并没有看牌,反而是看了一眼林宁,心中略微有些遗憾。“十万!”钱育路的明牌乃是一张梅花A,看着唐枫三人明面上的牌顿时笑了一声,直接丢了十万的支票上桌子上。而他的下一位,正是唐枫。“不跟!”看着牌面上的梅花三,唐枫摇了摇头。他的暗牌是一个红桃九,和明牌梅花三明显不靠,除非是作弊,否则很难做出什么太大的牌。看到唐枫不跟,钱育路明显有些失望。“跟!”“不跟!”唐枫选择放弃,拿着一张红桃Q名牌的宋安选择了跟,而拿到一个黑桃七的林冲选择了放弃。第一轮赌桌上就只有钱育路和宋安两人在对阵了。“再来十万!”第三张牌发下,钱育路的派面上多了一个梅花二。他脸上微微一笑,拿起支票本又丢了十万上去。“嘿嘿!”“牌不错,五百万!”宋安眯着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牌面,一个红桃Q,一个红桃J,写下一张支票,丢到台面上去。钱育路脸色阴晴不定的看了一下宋安的牌面。他有些吃不准宋安是不是在诈他。宋安暗牌很可能也是红桃,甚至可能是同花顺的牌型,很可能是在赌顺子牌,而他手上的牌……“不跟!”沉默半响,钱育路直接弃牌。五百万不多,但是也不少,他一年能得到的零花钱也不过两三千万而已,五百万真要是输了就真的让他肉疼了。“哈哈,承让,承让!”宋安嘿嘿直笑,直接把底牌翻了出来。看着宋安的底牌,钱育路脸色一黑。唐枫却是毫无意外。他的透视眼,在这种场合,那就是无敌的存在!“小宁,来给你买玩具熊,我们继续!”宋安笑眯眯将那张十万的支票递给林宁。“他给就收着!”林冲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阻止宋安贿赂林宁。“钱少,还是你牌面最大,你先说话!”第二轮牌很快发了下来,钱育路名牌方块K,牌面最大,按照梭哈规则,再一次首先下注。“十万!”钱育路随手又丢了十万下去。“不跟!”唐枫淡淡的笑着,随手又将牌丢了。“你是没钱吧?”钱育路冷笑这嘲讽一声,在他看来,一轮十万的确不是唐枫这个小医生所能玩得起的。唐枫端着茶喝了一口,并没有回话。“跟!”宋安再一次选择跟牌,一边的林冲继续放弃。很快,第二轮又有了结果,在发到第四张牌的时候,明牌是红桃910J的宋安再一次诈了钱育路明牌一对九。这一轮,钱育路直接输了五十万之多。“再来!”钱育路冷哼一声,示意林宁继续发牌。而在这个时候,四周来参加秦老寿宴的人渐渐围了上来。豪门宴会有一两场牌局很正常,但是能看到西双版纳三大少爷一起玩牌却是少见的很。“这个年轻人是谁啊?”“不知道,不过能和这三位坐在一起,地位肯定不低!”“何止不低,你们看到没有,这个年轻人是坐在沙发上的,钱少却坐在了凳子上,你们还没有看懂么?”一群人围过来,作为生面孔的唐枫自然备受关注,一群人纷纷低声讨论起他的身份。听到四周的议论声,钱育路的脸色黑了下来。像他们这种豪门大少,终归是要面子的,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面子,也关系到家里的面子,他不如林冲和宋安这是肯定的,但是竟然有人说他不如唐枫?钱育路的脸都扭曲起来了。“十万!”第三轮牌刚刚放下,又是钱育路的牌面最大。唐枫还未说话,已经下好注的钱育路一脸嘲讽的看着唐枫,用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姓唐的,要是没钱早早让开,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一百万!”唐枫闻言轻轻一笑,掏出支票本直接写了一百万丢了上去。被快速打脸的钱育路脸色略显阴沉。他倒是没有去想,唐枫银行账户里面是不是真有这么多钱。“既然两位这么有兴致,我们俩还是成人之美吧!”宋安两人哈哈一笑,直接放弃了跟牌。“装!”“你继续装!”钱育路看了唐枫一眼,不等第三张牌发下来就冷笑一声,直接丢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他是不敢和宋安比,但是对付一个唐枫,却是颇有自信。一个小医生,就算有些钱,又能有多少钱?何况,如果真有几千万身家的医生,在不大的西双版纳,又怎么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