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重并且充满危机的婚礼上,突然出现这样一幕,让人谁看来都觉得有些奇怪。跳下来的二人一看就是武林高手的风范,尤其是那个老头,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骨瘦如柴,却又充满力量。礼台上有两个凹陷,很明显是被他们砸出来的。夏启战很难想象,是谁有胆子敢在今天以这种方式降临,这不分明就是在找事么。“二位,今天是小女成婚之日,不知你们有何贵干?”老头子叫柴均,他轻蔑地看了夏启战一眼,然后说:“来为徒弟报仇。”“报仇?”满场大哗,心想这人是干嘛的,为什么要报仇。洪致远突然认出来人,他惊讶道:“这人就是南拳的迅堂堂主,柴均!”一听是南拳的堂主,大家则更是诧异,因为在明北市,或者说整个河西省,几乎都没有南拳的踪迹。大家都知道,南拳的势力在南方古粤省,南拳的掌门南无忧更是号称古粤省第一高手,在古粤省有着相当高的话语权。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把触角伸到明北市呢,而且还是如此重大的婚礼上。卢老向洪致远询问:“这柴均可是七年前与你约战过的柴均?”“是,就是他!”说到这里,洪致远的内心难免回闪过一丝不愿意提及的回忆。七年前,正是洪致远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当时只是个招式四重,那时候觉得应该找水平相当的人历练一番。当时洪致远找的人正是南拳柴均,二人大战七天七夜,最终洪致远体力不支惜败。惜败也不一定是实力不够,可能心理因素以及耐力方面的问题也占据着一定概率,不过柴均这个人有多厉害洪致远是很清楚的。夏启战皱眉:“既是报仇,为何来我夏家,难不成你的仇人是我夏家人么?”其实说到这里夏启战有些心虚,因为他害怕柴均是方河找来的帮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可就有些麻烦大了。柴均向四周望去,轻蔑说道:“我徒弟是董言。”董言!如果这么一说,夏启战大概就明白了。董言便是吴德贤当初麾下的打手,那个身穿黑色马褂,却在方河面前连三招都坚持不下去的人。“劣徒董言不幸在明北市被人杀害,很可惜,柴某并没有查到是被谁杀的。”其实夏启战大概有分寸了。那场屠杀当日,方河肯定在场,要么就是方河杀的,要么就是他背后的高手杀的,若不是那一战,方河也不会被别人说成是地下王。“没有查到是谁杀的,那么柴堂主如此粗暴拆了我家屋顶,怕是不妥吧。”“有何不妥?”柴均眼睛里满是轻蔑,他根本就没有在乎夏启战是不是家主。“今日是我夏家的婚礼,纵使你是堂主……”“对,柴某就是在仗势欺人。”在拥有绝对实力前,柴均根本就不会顾忌那些所谓的面子。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董言死了,是他学艺不精,但他是我的徒弟,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去。虽说并没有查到是谁杀了他,但,在明北市拥有能力杀他的人,想必就是在座的诸位了吧。”听着这话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难不成这柴均还想以审讯的方式来调查诸位大佬吗。在座的可都是各个地方的大佬,任何一个人跺跺脚都能让自己所统治的区域抖三抖,这种高度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随意调查呢。“怎么?查不到人就想让我们陪你查,是么?”秦钟也站了出来。柴均同样也对秦钟充满蔑视。“柴某并未想查,而是希望杀害我徒儿的凶手能主动站出来。”他这想法未免有些太天方夜谭了,谁杀了董言会没事到处说是我杀的呢,岂不是没事找事。“当然,如果不站出来的话,那今天在做的诸位,便都是柴某的嫌疑人。”“什么意思?”众大佬有些紧张,都不太明白柴均是什么意思。“很简单,若是找不出凶手,你们就都是凶手,你们就去给我徒儿陪葬吧。”中秋的天气本来不算太冷,可是柴均的话一说出口,大家身上都感受到彻骨寒意。这家伙不是个疯子吧。就因为找不到凶手,所以拉着整个明北市的大佬陪葬?他以为他是谁?他是南拳迅堂堂主,柴均!“今天,柴某把话就放在这里了,要么承认,要么都死!”一股极其猛烈并且让人喘息不了气势压了过来,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压抑。这么多大佬级别的人物在此,却全部都被杀气震慑到了。“真是笑话。”时若风站起来了。“就凭你一句话,明北市就要给你徒弟陪葬?老子在外面打仗的时候也没见过这种苛刻条件!”喝!柴均甩手扔出去两个核桃,这核桃仿佛如金钢铁球一般将礼堂大门的门柱击塌,随着就是轰隆一声,大门倒下,退路被堵。众人惊骇!看样子这是要玩真的了。“小马,上去试试他的成色!”“是,副队长!”时若风让自己的司机上去了,其实小马除了是司机以外,在部队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可是某军分区九项全能的记录保持者。除了功夫不错以外,小马的枪械运用更是炉火纯青,只是今天这个场合并不能用枪罢了。柴均挥挥手,便让自己领来的那个徒弟站出来了。那年轻人的穿着跟董言差不多,也是黑色马褂。“我是董言的师兄仇浪,这位军爷今天就先过我这一关吧。”不管是时若风还是小马,对于他们这种军人的战斗力都特别自信,他们不认为自己连柴均的徒弟都打不过。礼堂内,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双方施展真功夫。小马率先出击,没有花里胡哨的拳法,只有一招制敌的精华,他相信自己只要冲到仇浪面前,那仇浪就会立刻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可就在二人接触之时,仇浪诡异地笑了。嘭!仇浪只出一拳,小马直接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