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侯家就像是遭遇了一个晴天霹雳,而这霹雳的正中心则是毛萍。因为何仁向方河介绍自己未婚妻的时候,介绍得是他身旁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模样长得比毛萍不知道漂亮多少倍。“方家主您好,第一次见到您倍感荣幸,还望以后多多关照。”荷叶集团的少董,见到方河也只能客客气气的,这在永莲市都绝无仅有的少见。而方河却像是上位者看着属下一样看着何仁,不,不能说是属下,因为他父亲何叶是方河的属下,而何仁本人却连当属下的资格都不够。“嗯,好说。”方河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说,可这两个字已经足够何仁终生受用。毛萍还有姨妈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们刚才还在叫嚣着说要当荷叶集团的少奶奶了,怎么转脸间就是变了风水。一边的毛萍都快要哭出来了,她多么想靠近何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何仁随便一个眼神便把她吓得不敢再靠前。其实很简单,何仁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玩弄了女下属,而毛萍还以为自己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她还把自己被何仁玩弄的事迹当成是炫耀的资本。结果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丢了大人,现眼之后却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整个侯家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至于毛萍被玩弄了也就被玩弄了,方河和夏嫣然想起刚才他们的态度时便没想着要管这事。虽然,只要方河一句话,何仁就会把自己的未婚妻一脚踹开去选择毛萍。但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女孩想着要做少奶奶的白日梦,然而这白日梦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好做的。侯家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怎么会想到夏嫣然嫁的人这么厉害,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方家和夏家的仇恨直接消解掉了呢。也怪他们。当初夏启战死的时候根本就连问都不问一声,只知道夏家落魄了,以后再也崛起不了了,留着这样的亲戚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然而倘若当初他们稍微关心一下也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何苦现在丢了这么大的人呢。现在想着再去倒贴也晚了,把方河羞辱成那个样子,实际上他们家以后将再也没有机会了。如果说夏嫣然心肠好,或许每个月会给她外公打一些赡养费,想要让夏家再像以前那样帮助侯家……永远不可能!何叶见了方河就跟见了祖宗似的,一方面向方河介绍永莲市未来的规划,一方面介绍现在荷叶集团的实力。同时还一个劲向方河推荐自己的儿子,就希望以后方河能够没事多提携提携,在这群大佬中间,谁能够让方河多赞美一句,就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一样金贵。大年初二的今天,何叶连自己岳丈家都不去,专门领着人过来给方河送礼,这事传出去怕是谁也不会相信吧。没过一会,何叶的秘书便走了过来,他小声地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啊?竟有此事?”方河一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忙问怎么了。何叶马上回答:“听说洞州谭氏的谭公子来了,而且正好朝着我们这边走来,是不是找您的?”“谭睿?”方河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他应该是来找我的,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旁边的人一听是洞州谭氏,也都比较惊讶。侯亮的父亲,夏嫣然的舅舅马上脱口而出:“洞州谭氏是个大世家,他们家的公子大过年的跑到我们永莲市做什么?”“该不会是来拜会方……方家主的吧。”姨妈一时改口有些不太习惯,但她仍然强迫自己改口。一想到方河那么厉害,大家也都觉得他的人脉应该挺广泛。他们侯家在永莲市都算不得上台面,以前背靠夏家还算是好乘凉,可是现在他们再看看方河的朋友圈便知道自己有多么低端了。连洞州谭氏的公子都要专门来拜会,这得是天大的面子啊。侯亮绝望了,他想到刚才羞辱方河的时候就有些不太舒服,心想自己怎么能那么不懂事呢。可是为时已晚,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十分钟之后,侯家的别墅外面就又停下了一列车队,领头的人便是谭睿。谭睿下车后,他的保镖荀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的眼神有所不同,谭睿是嚣张地自信,而荀翁是阴险而毒辣。进屋之后,谭睿并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而是搬了一把凳子翘着二郎腿就坐在方河对面,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人们都不敢出气,大家都屏住呼吸想看看方河的这位‘朋友’准备做什么。连何叶都觉得有些诧异,这明明是他的地盘,为什么他连说句话的权力都没有呢。“怎么着?装不认识?”谭睿点了一根烟问方河:“跟你说的事你想好了没?”“我需要跟你商量什么事?”众人一看,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啊。谭睿不是方河的朋友吗?如果是的话,两个人的语气怎么有些不太对劲,难不成他们是敌人?不用说大家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似乎有矛盾,只是不管是侯家还是何叶,都没有办法去管,他们想管这件事情还有些不太够格。“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自己选择。”谭睿给方河下达了最后通牒。“选择什么?”“选择跟你老婆离婚,现在让你老婆马上跟我走,到我的床上去伺候我!听明白没?”这话说出来之后,全场皆惊。如此听来,两个人哪里是有矛盾,这分明是要夺妻了,人生最大不能容忍的羞辱便是夺妻之恨,方河能忍得了吗?也不知道为何,侯亮还有舅舅、姨妈以及毛萍都有些幸灾乐祸了。他们心里想的是,你方河不是厉害么,现在碰见大世家的人了,看你还能厉害到哪去。还有你夏嫣然装什么清纯玉女,你在大世家眼里也不过就是花瓶玩物而已。方河淡淡地说道:“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让谭家选择要不要举办一场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