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方河的话顿时引来了哄堂大笑,他们都认为方河距离疯已经不远了。这小子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在3号车厢居然能说出11号车厢的情况,怕是拍电影也没有这么神的人吧。“喂,你是不是长了千里眼?”“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千里眼倒是没有,顺风耳则有。其实方河就是通过地板上传来的声音听到了11号车厢的躁动,他无比确认那边正在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件。乘务员直接说:“我们列车长的声音你没听到吗,刚刚司炉那边有了误操作,等下就恢复了。”“火车司炉已经被控制了。”方河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马上又趴到地上听了几秒钟。“对!1号车厢前面的火车头处,也有两个歹徒!”要不是说司炉那边的事,方河差点都忘记了距离自己更近的火车头也有情况。“你别在这危言耸听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乱说话的话,我就让乘警把你领下去,按照造谣判处!”方河看见乘务员以及其他乘客都还不知情,心里就比较着急。火车被劫持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整整一车人两千条性命,若是都玩完了肯定会引起官方重视,甚至也能引来媒体报道。“我说有劫匪,就是有劫匪。”方河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虽然不知道歹徒的目的是什么,但总归要防患于未然。“哈哈哈哈。”“他说有劫匪,这可真是太搞笑了。”“小伙子电影看太多,连正常的情况都已经分不清了。”“算啦算啦,不怪他。”乘务员却无法忍受方河在自己面前危言耸听,他一个劲嘲讽方河:“你别再造谣了!再造谣就给我滚下车!”老夫妻也一个劲拉着方河:“小伙子别闹了,在车上就听乘务员的话吧。”唯有鹿雨晴相信方河,她感觉方河不是那种喜欢搞恶作剧的人。她小声问方河:“方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方河点头:“千真万确。”“方先生都说了,有歹徒,我们就听他的好不好!”鹿雨晴扯着嗓子对周围的人喊道。可是这种喊根本就没有意义,他们不会相信的。“长成什么样子才能被这种美女相信呢,看他也不帅啊。”“谁知道呢,估计是有钱人吧。”“有钱人?有钱人谁坐火车?”“估计是个脑子撞坏的二傻子。”许多人都在嘲讽方河,除了鹿雨晴以外,就连老夫妻也觉得方河在故意闹腾。乘务员都想把方河赶下车,省得他在车上妖言惑众。就在这个时刻,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列车长嘶吼的声音。“司炉被劫持了,刚才是假消息,我们的火车被劫持了!啊……”嗙!对讲机里传来了枪声,列车长殉职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家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乘务员已经呆若木鸡了,他心想自己坐了这么多年火车都没有碰到这种事,怎么今天就碰到了。乘务员转头看方河,表情有些无法理解。全部都让方河说对了。或许别的人不敢确定,但是乘务员敢确定,因为列车长一直都在11号车厢办理补票手续,而刚才列车长死了,不正说明11号车厢有问题么。五秒钟过去了,对讲机里又传来一个声音。“任何人不许下车,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这次是劫匪的声音,他将自己的命令通过列车长的对讲机传到了所有车厢。顿时,方河所在的3号车厢乱做一团。此时火车已经不动,有人直接就要砸窗下车。乘务员大喊:“不要乱,不要乱!”方河也在喊:“别出车厢!危险!”“危险个屁!火车上才危险!”有人不听劝阻,翻越窗户跑到了外面,他刚才嘲讽方河的时候就跟翻窗时一样卖力。就在他跳下窗准备庆祝逃生的那一刻,一颗子弹打爆了他的头,血花四溅。不光他死了,所有试图翻越车窗的人皆被一枪打死,哪怕是那些翻一半还未落地的人也被打死。血腥的场面异常恐怖。吓得还没翻越的乘客也不敢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方河无奈摇头,都告诉他们不要翻窗了,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随着火车再度启动,车道两旁就留下了几具尸体。哪怕是大晚上,都可以看到人们被吓得惨白的脸色。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平时连打架都很少有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劫匪呢。当火车开动的那一刻,他们想要下车逃生也不太可能,除非是想被摔成一滩烂泥。恐慌的神色蔓延在每一个人脸上,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留下一条命。对方可是恐怖的歹徒啊,子弹也没有长眼睛,谁能活下来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当所有人都慌乱的时候,方河正在考虑解决的办法。鹿雨晴在极度紧张的时候已经挽住了方河的胳膊:“方先生,我怕。”“不用怕,有我在。”方河拍了拍鹿雨晴的头,示意他没有事情。对方不过是有几条破枪而已,方河只要注意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最关键的就是他们除了枪以外还有人质。整列火车上的乘客都是他们的人质,如此处理起来反倒是有些棘手。现在通知警察也不太可能,因为火车在移动,警察就算是安排好营救措施也难以展开。再加上歹徒已经控制了司炉,火车停与不停都被歹徒控制着,其他人肯定无法左右。方河没有害怕,而是把乘务员拉过来。“车上一共多少个车厢?乘警有几名?乘警的武器有多少?”乘务员有些紧张,但他也还是说了出来。“24个车厢,1到3号是软卧,4到10号是硬卧,11号是餐车,12到24号是硬座车厢。车上轮班的乘警有十人,但其中有五人在12号以后的车厢,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把手枪和二十发子弹。”“也就是说我们能联系到的乘警大约只有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