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很少失态。在赵放印象中,两人认识以来,小林子唯一一次失态,是在发现大成圣体之时。如今,是第二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能让小林子这等人物,都如此失态,必然不是凡物!”赵放定睛看去。但见拓跋杨剑身体周测,悬浮着十三四件四阶神物。而他手中,则是一颗拳头大小玉石雕刻。那玉石雕刻看起来,很是精致。但除了精致华美外,根本看不出对武道有任何帮助。拓跋关胜见状,面色古怪,“杨剑,你还要不要脸,拿一个连什么作用都不知道的东西,去赌五阶神刀?你当别人白痴啊!”这位骄傲的刀道强者,说话直来直去,不加丝毫掩饰。拓跋杨剑尴尬轻咳:“此物我的确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下于普通四阶上等神物,这点,你否认不了!”拓跋关胜的确否认不了!此物,是拓跋杨剑一次生死险境中所得。甚至在关键时刻救过他的性命。拓跋杨剑研究过无数次,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但不甘心的他,又找来拓跋关胜,拓跋帝甲一起研究。两人也没有研究出什么头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物定然非比寻常,之所以功能不显,可能跟他们错误的打开方式有关!所以,拓跋关胜可以否认此物作用不明,但不会否认,此物是个宝物。若非是想感悟破岳刀中的皇道气息,拓跋杨剑也不会将它拿出。“好!赌约成立!”赵放道,“不过,我需要随身带着碎岳刀……”按照规定,既然定了彩头,公允起见,双方的彩头,都应该交由一个德高望重之人掌管。等到赌约胜负已分之时,再有此人,将彩头送给胜利之人。但此刻赵放的提议,令拓跋杨剑眉头微皱。“我修为太弱,此刀我留着防身之用。若是杨剑长老不放心,大可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印记,随时可以获悉此刀位置所在。”拓跋杨剑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好个奸诈的小子,想那把刀套牢我?门都没有!我手上有一张四阶神符,可赠你防身,此刀,你需要留下!”赵放看了看四周那一道道如狼似虎的目光,轻轻笑了起来。“我提议,破岳刀,还有杨剑长老的彩头,全部交由关胜长老代管。”“你……”拓跋杨剑郁闷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好小子,以后你在拓跋城,就由本长老罩着,谁敢动你,就是与本长老为敌!”拓跋关胜大笑,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全场,无一人敢与之对视。“多谢!”赵放抱拳,挥手间,破岳刀飞向拓跋关胜。拓跋杨剑很想去抢。但仔细推演了一遍,发现自己根本抢不过拓跋关胜,再加上,自己与赵放都是赌方,按规则,没有资格代掌双方彩头。拓跋杨剑郁闷了。在看到拓跋关胜得刀后那兴奋的神情,神情更加郁闷!“你的实力的确太弱了,在外历练,多有凶险,此物就送你防身了!”拓跋关胜一甩手,便有一枚古朴盾甲飞射向赵放。“青龙盾甲?”拓跋关凤见状,美眸微亮,颇有些羡慕的看了眼赵放,“这件东西,我跟二爷爷求了很久,他都没给我。”赵放干咳,却是连忙收起青龙盾甲,再晚一步,他估计都要被众人那炽热嫉妒的目光给融化掉。“好了!现在每人以神识沟通血榜。”拓跋杨剑恢复如常,平淡说道。“可是……”拓跋黄义刚要开口。他也没想到,局面会由赵放牵着走。更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你有什么异议?”拓跋杨剑看向拓跋黄义。“此子胆大包天,残杀同族,心狠手辣,绝对不能留,恳请杨剑长老斩杀此子,以儆效尤!”“附议!”另一个半步神王亦是叫道。同时间。拓跋黄鹤一系的强者们,全部附议,声势浩大!拓跋杨剑面色平淡,“你是在教本长老做事?”拓跋黄义脖子发凉,连忙道,“不敢!只是……”“不敢就好!”拓跋杨剑打断他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传送法阵干的事情。”“那件事……”拓跋黄义还想辩驳。“那件事我不想管。同样的,这件事我也不想管!”“可是——”“本长老的话,你听不懂嘛?”拓跋杨剑双目骤然涌出一抹凌厉,拓跋黄义只觉得天倾地覆,无数把利剑向着自己刺来,他惨叫一声,身体被重重轰飞,口吐鲜血。全场立时安静下来。众人齐齐看向拓跋杨剑,这才想起,眼前这位主,可不是什么善茬。.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事情,可没少干!若非拓跋黄义是拓跋家族的人,只怕他刚才,已然死掉了!“现在,还有谁有异议?”拓跋杨剑冷然问道。刚才叫嚣最欢的一群人,全部哑火,低头不敢多言一句。拓跋杨剑神色平淡,“进入荒城古地的那一刻起,夺嫡之战,便已经开始。堂堂神君,被一个天神碾爆肉身,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没人敢反驳!“神识沟通血榜!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拓跋杨剑继续说道。拓跋关凤,拓跋杨禹等人,纷纷以神识沟通血榜。赵放有样学样。在血榜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这道烙印,可以根据你们所杀土著邪修,来统计相应的功勋点,也会记录着你们的生死,以及大概的方位!”“现在,为期三月的第一关考核,正式开始!”随着拓跋杨剑话音落下,拓跋城门大开,一个个拓跋家的公子,带着所属势力,浩荡开赴出拓跋城。颇有一种将士出征的感觉。不过。拓跋家的诸多长老神情,都比较严肃,甚至带着浓郁的担忧。“也不知道这次出去的公子们,能有多少活着回来!”“哎,能有一半,就是天佑我拓跋家了!”“……”离开时,拓跋杨禹扫了赵放一眼,平静表情下,却隐藏着丝丝杀意。赵放咧嘴一笑,白齿森森,如看猎物般盯着拓跋杨禹。拓跋杨宏微微皱眉,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化作一道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