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降服了?”聂延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赵放没有回答,伸出手臂,小幽见状,撤去对银翼飞蝗的封锁。聂延犹豫了下,也撤去封锁,可目光却紧紧盯着飞蝗,充满警惕。飞蝗飞舞,落在赵放手臂之上,极为的乖巧。聂延彻底信服,“你竟然真的渡化飞蝗?”“只是蝗王的一缕分身而已,他的本尊,可没那么容易渡化。”话虽如此,赵放对洗心革面,却是有了一定信心。迄今为止。洗心革面施展过三次。贝月雅。马陆。银翼飞蝗。前两者因人类与修为太强的缘故,洗心革面并未彻底成功,却也稍稍影响了他们的心性。银翼飞蝗,是第一个成功的案例。“化神一重的银翼飞蝗,对于蝗王而言,虽是分身,但也不是说舍就能舍的。”聂延附和道:“不错,化神层次的飞蝗分身,损失任何一个,对老蝗虫都是不小打击,估计他此时,已经气的吐血了。”赵放笑了笑,很快敛去笑容,正色道:“事情比我想的严峻,五大势力,竟然齐出手要对付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聂延好奇道。赵放也没隐瞒,将药山琼塔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没有提琼海上仙与母气鼎。“什么?你居然拥有这样一座宝山,难怪你有自信,能为我重塑肉身。”聂延吃惊。终于明白赵放自信的根源。若事实如他所言,自己恢复肉身指日可待。“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三山两盟,他们肯定把守住了药山的出入口,封锁了药山与山海界的出入仙阵,上次我就是被逼无奈,才选择另一座仙阵,结果传送到了猎龙场!”赵放皱起眉头:“当务之急,是打破三山两盟对我的追杀,能自由出入药山,若能把药山的云兽带出来,哪怕与三山两盟为敌,我也无惧!”“照你的话来说,药山很有可能是一片独立自主的空间,其内的云兽生灵,受药山法则约束,估计无法离开药山。”小幽道。赵放皱起眉头,这对他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暂时不想这些,被追杀了这么久,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他冷笑一声。聂延目光发亮。小幽则看向银翼飞蝗。……海界某处孤岛上。“痛煞我也!”身穿明黄长袍,面孔粗糙,眸光戾气惊人的凶蝗,抱着脑袋大声惨叫。“蝗王!”凶蝗附近几个化形云兽,都面色微变,上前想要制止。还没靠近,就被发狂中的凶蝗震飞出去。索性还保留了几分理智,否则,那些化形云兽,起码得死掉一般。这下子,再也没人敢去劝阻,退出数百丈外,静静目睹着凶蝗发狂。过了片刻,凶蝗情绪稳定,可那对眼眸,却射出令人心悸的虹芒。“长风王,幽冥王,还有赵放小子,敢毁本王分身,本王一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低吼间,有云兽前来通报:“仙剑山赤眉峰主,前来拜访!”“他来作甚?”其他云兽不解。凶蝗目光转动,似明悟过来,冷笑一声,道:“请他过来。”……“这里果然藏着剑修!”赵放三人伏在一片郁葱的草坡上,隔着草隙,望着不远处盘坐在一株古木下的十数人,冷笑起来。“这银翼飞蝗还真好用。”聂延赞了一句。“嗯。”赵放点头,“十二个婴变,三个化神初期,交给你们了!”“放心!”聂延点头的霎那,一股狂风吹过,他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狂风卷着黑云,出现在仙剑山那群强者眼前。“有异常,结阵!”一个化神初期剑修刚吼了一嗓子,就被黑风暴淹没。黑风暴过去,化神修士当场横死!“敌袭!结阵防御,传音给赤眉峰主!”尖锐的叫声,充斥四野。但很快,声音平静,一切恢复了安静,地面上,只留下十几具冰冷的尸体。掠夺过后。为赵放增加了一千多仙力值,近十万仙缘点,以及十数柄仙剑。“这只是开始!”屹立于尸体间的赵放,声音低沉。三山两盟对他逼迫过甚,为了抢夺母气鼎,已然派遣强者追杀,殊死的较量由此展开,他不能有丝毫的软弱。只能不断杀戮,在战斗中变的强大,才能保持不死!“走!”三人消失。很快。赤眉带着数人归来,看到了那以鲜血留下的五个大字。杀人者,赵放!赤眉双眼喷火。“挑衅,挑衅!区区一个婴变,居然还敢挑衅我们仙剑山!”赤眉震怒异常,恨不得立刻绞杀赵放,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影。“凶蝗那边有消息没有。”他阴沉沉问道。刚才拜访凶蝗,就是想与凶蝗联盟,利用他的飞蝗分身之术,来寻找赵放。凶蝗答应联合,并承诺有赵放消息后,会立即送报给赤眉。“还没有!”“废物,废物!”赤眉咆哮。“不能再等了,都给我出去,一起搜寻,本峰主还就不信,还能跑得掉他!”与此同时。其他几方势力,也得知仙剑山被伏击一事,嘲笑仙剑山无能的同时,也暗自警惕赵放的伏击。等了几日,赵放都没再出现,好像消失了一样。但谁也没放松警惕,都知道,他肯定藏在某处,随时给予自己致命一击。“奇怪,那小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本王分化出所有分身前去寻找,居然都没找到,难道,他已经离开海界了?”凶蝗站在孤岛的一处崖山,俯瞰茫茫洋海,皱着眉头。“蝗王,仙剑山的赤眉又派人来催了。”一个化形云兽禀报道。“催催催,就特么知道催,本王不急啊?”凶蝗怒骂了一声。挥退手下后,他又沉吟起来,“如果我是那小子,面对这种局面,我会怎么做?”“三山两盟……山海界的五大势力齐出,本王若遇到这种情况,可不一定有勇气与整个山海界为敌,那小子胆子够肥的。”“如果我是他,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他没说完,但似想到什么,眼睛骤然一凝,“先杀了我?”“如果把这次围剿,比作是一次大规模作战,我的作用,就是斥候,能监视到他的一举一动,是全军的‘眼睛’,若想再这场战斗中胜利,他只有先除掉我,或许才有机会。”“你说得对。”一道幽幽声音,冷不丁自凶蝗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