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人动怒了!”文武百官心中齐齐一惊。这一手内劲化绳缚的本领实在是太可怕,先前轻轻一绕,便是能够将翻天印给缠成蚕茧。现如今如果束缚而去,必然能够将杨牧成给死死缠住,让他动弹不得!“哼,狂妄!”官成周双手负背,冷笑不止。四周文武百官也是纷纷嘲讽的看去。但他们并不知道,杨牧成既然敢说出那番话,就自然有着洞杀宁天成的资本。在白羽城外,杨牧成灭杀了思迎夏以及许响三虎将,再加上两万人的气血和精元,他的修为早就达到了通脉中期。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孤身一人来到皇宫中!“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啊!”杨牧成缓缓摇头,指尖轻轻一弹,只见内劲幻化成一道可怕剑气朝向前方洞射而去。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在半空中爆发开来,那三道堪比钢筋般的内劲锁链竟是被他一指洞穿!“什么?”宁天成面色微变。那内劲剑气呼啸而来,势头不止。九道绳索,只挡住了半息的时间。但这半息对于通脉强者的宁天成,已经足够做出很多事情了。他右手一荡,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一面龟甲,那龟甲微微泛黄,还布满青苔。被宁天成拿出来的同时,便急速增长,变化到面盆般大小。砰!内劲剑气撞击在龟甲上,顿时爆裂开来。庞大的劲气,将宁天成撞击的身躯一颤,朝向后方爆退数步。“通脉中期!”宁天成牙关紧咬,死死的盯着杨牧成。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这少年,竟是达到了这种恐怖的实力,甚至修为比自己还要高。而且,他的修为并不是通过天灵地宝堆砌出来的,比一般的通脉境武者要可怕上数倍!“不过,你就算是通脉中期,又如何?”宁天成冷笑道:“我这面龟甲,乃是灵阶上品法器,能够抵御一切攻击!我听说,你曾经以一剑斩杀陈凡……想必,你最厉害的应该是剑法!拔剑吧!”难道他真的要拔剑?这时,皇宫中文武百官皆是看了过去。当日杨牧成惊天一剑,在他们的脑海中几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如今该面对宁天成,他应该要拿出压箱底的底牌了吧?然而,杨牧成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就凭你,还不配让我拔剑!灵阶上品法器么?看看我如何轰碎它!”轰!话音刚落,杨牧成一步踏出,这一瞬间,他身躯紧绷如弓,手中的拳头更是如同蓄势待发的弩箭。地面被他一脚踏的彻底龟裂了开来,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碎纹。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是看见杨牧成化作一股狂风,席卷冲向了宁天成的身前。这一拳太快,以至于宁天成只能够将手中的龟甲举起,硬生生吃了杨牧成这一拳!“砰!”一阵巨响。龟甲‘咔嚓’一声崩裂,以杨牧成的拳头为中心,大片的裂痕扩散而出,几乎席卷了整个龟甲。同时,这一股澎湃而又沛莫难挡的巨力涌入宁天成的双臂,宁天成攥着龟甲的双臂应声而断!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怒,宁天成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的倒飞而出,重重的砸在地上。皇宫中在这一刻惊若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朝向宁天成看去。“龟甲!”宁天成死死的盯着被轰碎的龟甲,这片龟甲曾经助他灭杀数十位通脉强者,能阻拦下各种攻击,却是没想到连杨牧成一拳都没法阻拦住。“逃!”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宁天成急速朝向皇宫外逃去。‘他要逃了?’宁天成自然要逃。他引以为傲的千机缚,对杨牧成无效。用于保命的龟甲,也被一拳轰碎。他这断了的双手,就算是日后续上,实力也会大大减少,不逃难道还等着被杀吗?杨牧成眼中闪现出一丝鄙夷,却是没有追杀,又悠然自得的坐回了龙椅上。四周的大内高手噤若寒蝉。他们实力最高也不过只是内劲巅峰,如今宁天成这等强者,连杨牧成两招都挡不下,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叫板?“官成周,我之前给过你选择!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接下来我就要血洗皇宫了!”杨牧成淡淡道。“杨牧成!”官成周牙关一咬,直接破罐子破摔。“想要血洗皇宫,就凭你么?我的人已经去通知禁卫军了,要不了多久,禁卫军就会杀来。你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没法活着逃出去!”话音刚落,皇宫外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官成周苍白的脸色涌现出一丝欣喜,他死死盯着杨牧成喝道:“听听,我的大军已经来了,还不束手就擒!”“是么?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杨牧成摇了摇头。在场的文武百官心中冷笑不已,嘲笑杨牧成死鸭子嘴硬。也有一些大内侍卫,则是暗暗摇头,这少年皇帝实在是太狂妄了,等到禁卫军来了,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咚~这时,一阵闷声响起。只见一个人影从大殿外飞出,当着众人的面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是谁?’文武百官皆是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后却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这飞进来的人,竟是先前逃走的宁天成。此刻的宁天成,哪里还有先前通脉境强者的模样,浑身上下满是伤痕。宁天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立刻被一位中年男子给一脚踹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紧接着,这位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快速穿越了文武百官,冲到龙椅之下对着杨牧成单膝跪地。“末将马平,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城外战事如何?”杨牧成淡淡问道。“圣上,城外三千禁卫军已经被彻底斩杀,无一活口。现如今,黑旗军已经掌握了整个皇宫。只需要您一声令下,立刻便可以血洗皇宫!”马平恭敬道。听到这话,杨牧成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皮微抬,看向了官成周。这一瞬。官成周面如白纸,甚至连站着的勇气都没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如同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