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坑人的,但却没见过这么坑人的。李元吉用他的真实行动来向大臣们印证了一个问题,这世界没有最坑,只有更坑。会诸位大臣有些心不在焉的汇报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大的问题没有,主要是眼下手那些事情的进展等等。大臣们无心汇报,李元吉也是无心听取,匆匆的结束了这场会议,然后一个人甩手离去。甩手掌柜的感觉是好,只是这日子未免有些太闲了,整日里搞的无所事事一样,很让人头疼。李元吉走了,留下十多位大臣们大眼瞪着小眼。这是李元吉的习惯,所以也渐渐的成为了会议的习惯。开始先说正事,说主要的事情,后面李元吉走了以后,可以散会,大臣们也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商讨一些尚未的出定论的事情。关于这些事情,李元吉懒的去参与,但房玄龄却不敢避着他,每次事后,总要拉一位大臣一起去汇报一番。今天又是这么个情况,丢下两枚炸弹,然后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在大臣们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会议,一双双老眼直勾勾的瞪着,房玄龄只得站出来继续主持会议。“吐蕃使者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最新的进展?”房玄龄有些无奈,本来没这么多事,但内阁成立之后,所有的大事都得拿来讨论,忙的整个人团团转的。审问吐蕃使者的事情,本事刑部的职责,而得出结果之后,再向三省通报,由三省汇报给皇即可。“基本差不多了,虽然还没有招供,但老夫也基本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张亮点了点头,这吐蕃使者可一点也不好审,嘴巴严的跟没有嘴巴似的,还是自己旁敲侧击,通过多种方式才总结出来的,虽然没有最后的印证,但基本可靠。“第一个,他们想给他们那个娃娃赞普求个亲,让咱们的公主远嫁过去。第二个,他们那个赞普最近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他们好像盯了我们某种装备,据老夫猜测,很有可能是手雷。第三个,应该是来执行前两个任务的同时,试探一下大唐的反应,以便准备。”松赞干布这个时候才七八岁的样子,在他叔父以及一些忠臣的帮助下,才勉强坐在赞普这个位置。但一些老旧的贵族对此却很不满意,在吐蕃境内发动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反叛行动。虽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但张亮还是根据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判断出了吐蕃目前的境况。“若真如此,吾等便要力劝陛下,尽早灭掉吐蕃了。”杜如晦暗暗的说着。“为何?堂堂天朝大国,难道动不动要施以兵祸不成?如此,大唐如何能令天下万国佩服?”听到要打仗,还没有什么直接的理由,魏徵立即站出来质问道。对于魏徵的质疑,杜如晦也没怎么在意,反正也已经习惯了,甚至连白一眼都懒的去做,直接开口道:“对方如今的日子不好过,况且一个娃娃赞普,这个时候,竟然能想到要试探大唐的反应,倘若给他时间,让他成长起来,让他控制整个吐蕃,对于大唐而言,又当如何?今日他敢门求亲,来日便敢门要城。”“他可曾亲口说出此话?”魏徵看向张亮,问道。张亮摇了摇头,这些都是自己推测出来的,吐蕃使者并未亲口说出。“既无亲口说出,此番言论又如何能够当真?什么时候大唐沦落到仅凭猜测便要大动干戈的地步了?”魏徵得势不饶人,咄咄逼人的追问道。“哼!”杜如晦冷哼一声,直接将头扭向一旁,懒的搭理这货。打与不打,你说的不算。李靖已经前往蜀地召集兵力进行适应训练,快则一年,慢则两年,大唐必定会向吐蕃开战。虽然张亮说的那些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但吐蕃的恶略环境,已经决定了最终的结果。大唐若是不打,不趁着他们内部混乱之际打,以后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到时候人家下来抢一波走,唐军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干瞪眼,人根本不去,拿什么打?被动的防御,不是大唐想要的,也不符合大唐的身份。既然已经是注定的事情,又为何要去争论?毫无意义的争论?“你这是什么态度?”杜如晦的高冷,让魏徵觉得面无光,狠狠的指着对方质问道。“老夫是这态度,不服干一架?”“干干,谁怕谁啊?”听到又要武力解决,魏徵一点也不怕,直接撸起袖子要开干。……“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李元吉皱了皱眉,微微有些不悦,转过头来,对着六子李承光说道:“去找你姐姐弟弟们玩吧。”很尴尬,李承光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儿子,但有些事情却没办法去说,明明是老大,却只能盯着老六的辈份,好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淘气的李承光将宫翻了个底朝天,或许是不忍训斥这个唯一的儿子,杨氏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一幕,刚巧被自己给看到。棍棒底下出孝子,李元吉可没那些矫情的想法,直接朝着屁股轻踹了两脚,然后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熊,结果还没教训完儿子呢,宫内侍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路焦急的喊着,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陛下,打起来了……”“哪里打起来了?不能好好说吗?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宋忠站在一旁,有模有样的叱问着,难道皇时间很多吗?多吗?吗?好像很多的。“诺!”内侍低着头,浑身颤抖着连连说道:“是内阁,内阁那边打起来了,魏大夫一拳把杜尚书给打倒了,流了好多的血。”“什么?”李元吉大吃一惊。自己刚从那里离开没多久,这打起来了?唐朝有武斗的习惯,特别是在前期,武职责尚未完全分离的时候,武官有可能是纯粹的武官,但官一定会一些武。在朝堂争论不休,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结果的时候,即便是一个官,也敢站出来指着武官的鼻子单挑。之前李渊被这事给闹的很无语,想管又管不了,但那个时候大家也都知道分寸,顶多是一方把另一方给揍的鼻青脸肿。虽然挨揍最多的还是官,毕竟武官嘴皮子说不过你,但动手可真不怕你。魏徵与杜如晦皆属官,虽然略懂一些武艺,但在李元吉看来,能不能自保都是个问题,这俩人打起来倒是没什么,只是魏徵一拳把杜如晦给撂倒了?还留了血?什么时候魏徵变的这么厉害了?“到底怎么回事?”满头雾水的李元吉,刚想直奔内阁,却又停了下来,朝着内侍问道。“陛下,奴婢也不知道呀,先前只是听到里面有吵闹的声音,奴婢回头看了眼,然后杜尚书倒下了,还留了很多的血,脸色也很难看,这赶紧来通报陛下了。”内侍也同样一脸懵逼的说着。李元吉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在自己当政以后,杜如晦的话很少,无论是之前的朝堂,还是现在的内阁,杜如晦总是能不说话不说话,整个人往那里一坐,总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甚至让人下意识的忽略掉他。魏徵虽说口无遮拦,也因此而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动手,这应该是头一次吧?一个从未动过手的,打了一个从未说过话的,这两个人怎么着也联系不在一起啊?“走,去内阁看看。”不管疑惑与否,到了这个时候,自己是必须要过去了,转头问道:“御医过去了吗?”“去了,御医在隔壁值备呢,奴婢来这边的时候看到御医往那边去了。”内侍连连点头。内阁开会的时候,御医也同样要在隔壁值备,虽然经常没什么事,但如这次。一路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内阁,此刻内阁内部早已是乱作一团,杜如晦被平放在桌子,地还留有一摊血迹,脸色更是苍白,整个人的精神也很不好。魏徵则是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直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拳下去,成这样了呢?再说,自己那一拳的力气也不大啊。其余的大臣也有些不知所措,或是站在一旁等着,或是急的团团转。见到李元吉来了,场面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恶狠狠的瞪了眼魏徵,转而看向其他人,问道:“怎么回事?”“陛下,先前臣问了句吐蕃使者的事情,如晦说该打,魏大夫说不该打,两人因此产生了争执,便要动手,谁曾想魏大夫只是一拳下去,如晦倒下了。”房玄龄有些内疚的说着,如果不是他主动的问起这件事情,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如果当时他能够制止一下,结局自然会是另外一个,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陛下,此事另有隐情……”御医悄悄的来到李元吉身边,低声的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