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医学院出身,平素也曾听说过其他国家的一些奇闻异事,因此对于割礼有些印象,他低声说道:“你是说针对女性的那种残酷刑罚?”雷筱云叹息道:“不是刑罚,就是一种歧视和压迫!不过我也说不明白,叫她来说吧!”雷筱云伸手指着另外一名华国少女,方才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体上有好几个枪眼儿,因为靠秦朗很近,受到的光照格外全面,所以此刻竟然苏醒过来,除了脸色依旧苍白之外,精神恢复了好多。她起初也不相信自己还能活过来,全身拍打摸索,确定痊愈,这才喜极而泣,此刻受到雷筱云的指派,目光悠然的看着秦朗,说道:“我叫梅朝凤,曾经是清华大学的历史学博士,专门钻研非洲历史,因为考察的原因,被人劫持来到了这里,对于割礼我懂得一些!”秦朗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一个女博士,对着她友好的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梅朝凤拢了拢散乱的短发,有条不紊的开口说道:“女性割礼是指所有非因医疗因素而涉及移除女性部分或全部外生殖器,或是造成其他类型伤害的手术。据估计全世界有1.3亿妇女接受了女性割礼切除,每年二百万妇女接受割礼。主要流行于非洲,西起塞内加尔,东抵埃塞俄比亚海岸,北达埃及,南至坦桑尼亚。中东及东南亚的部分人群中也有此风。”看着秦朗听得十分专注,梅朝凤咽了口吐沫,缓了口气,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割礼的危害,让秦朗更加明白,因此继续说道:“在最早的时候游牧民族里的成年男性经常因为放牧寻找水源,一外出就是一两年,然而归家后却发现妻子却已经怀孕了,所以愤怒的丈夫便要求妻子将**阴唇切除以禁止性快感,同时将外阴缝起来,直到丈夫回家才能亲自解开。经过一代一代的流传后,如今割礼已成为他们的传统习俗,没有一个非洲男人会娶没有接受过割礼的女人。可是割礼会对女人造成极大伤害,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之间的割礼过程不尽相同,造成的伤害程度也有所不同,可能伴随着感染、囊肿、排尿及经期的诸多不便,很多时候甚至会带来不孕、生产时并发症、致命性出血等严重后果。”梅朝凤的介绍简洁明了,彰显出一代知名大学博士生的风采,也让秦朗心生慈悲,他开口说道:“我明白割礼是什么了,那么能说说你们给我介绍割礼的原因吗?”雷筱云开口说道:“刚才那几个非洲的本地姐妹,在您为他们治病的过程中,发现身体上割礼的伤痕竟然愈合了,所以十分崇拜您的医术,想要拜你为师,拖我帮忙,我......”秦朗其实能够听懂非洲土语,这些人的话德拉贝卡其部落语言大同小异,只是带着些许奇怪的口音而已,但是他并不想收徒弟,尤其是几名非洲黑人女徒弟。他自己还居无定所,危险重重,哪有空去传授徒弟医学知识呢?再者,秦朗一身医术并非是医学院所学,医学院只是帮他奠定了医学基础,了解医学常识,他一身本事全部来自于透视眼,以及对古老中医医术的继承,从他治病三板斧来看,按摩、针灸和草药,这完全都是中医医术的范畴啊!如果加上后来学到的真气治疗、蛊术治疗、放血治疗,乃至于光照疗法......恐怕没有一样是能够与现代医学搭上边的,正如秦朗所言,他发现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十分不专业,不靠谱的江湖郎中!似乎看到了秦朗的犹豫,雷筱云开口说道:“秦大哥,你不用忙着拒绝,其实她们并没有过分的奢求,只是想和你学一些基本的治疗手段而已,这样,将来也能有一技之长,可以以此谋生,也不会在重蹈覆辙,依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赚钱生活!”听到雷筱云的这番话,秦朗心结尽去,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尽可能的传授你们一些好用的医学知识,只是我们时间有限,跟随我会有更多风险,所以等到安置好你们之后,我就会离开,所以你们也不要抱有太大期望才好。”雷筱云将秦朗的意思转达给了这些人,梅朝凤更是运用三种不同语言进行翻译,在场众女子听懂了秦朗的话语,听闻能够学到秦朗神奇的医术,一个个兴奋不已,雀跃不堪,纷纷开口,叽叽喳喳的对秦朗问个不停。秦朗这一番国外游历,学会了不少外语,此刻也不等梅朝凤的翻译,径自开口为众女解答疑难,一口流利正宗的外语更是让大家开了眼界,叹为观止。梅朝凤仰慕的说道:“秦大哥,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秦朗笑道:“人之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待无涯,怠矣,所以劝你们还是专精一门为好!非洲地大物博,我可以略略给你们讲授一些传统草药学,可以用于寻常疾病的治疗,可好?”众人正在交谈的过程中,卡车忽然吭哧了几声,随后停在了路中央,熄火了,黑人司机安纳塞拉比奥拉开车门,打开了发动机盖子,检查了一番,伸出双手耸起肩膀,无奈的说道:“各位,旅程结束,车好像坏了,我不会修!”陆千里也满脸无奈的看向秦朗,说道:“秦大哥,怎么办?那些叛军随时有可能追上来。”看着身边衣衫不整,武器装备匮乏的女子团,秦朗取出地图思索片刻,说道:“我们步行吧!按照车程来看,我们已经走出来五十多公里了,不久就能够越过边境线,现在我们先离开高速公路,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明天再想办法,尽量早些离开乌干达再说!”说实话,对于身边的这些女子,秦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置,这些人都是偷渡或者是被绑架来的,很多人连护照都没有,属于非法入境,因此,想要按照正常途径,乘坐飞机离开乌干达基本上很难。而秦朗也根本没有时间将她们一个个的分别送到家,那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此刻他也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