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家,乌冬生的老母亲容氏在告戒大儿子。
“东家不欠咱家什么,人家能不计前嫌再用你,你需得记恩,把东家的事办好,莫再起别的心思。”
“是,娘,孩儿明白。”
从这年开始,乌冬生还真成了霍惜的一员得力干将。广丰水后来粮食生意能做大,也多亏了他肯用心。
这个年霍惜一家人在庄子上过得很是舒心。
两头奶牛,两匹马也都适应良好。两头奶牛,还生了一头花斑小奶牛,让庄子上的人看足了稀奇。安安拉着霍念,天天跑去看小奶牛,给小奶牛喂草,乐此不疲。
霍念却眼睛盯着那两匹马。
“姐,这两匹马怎么不生小马驹呢。”霍念想着若能得匹小马驹,他就能让逐风师傅教他骑马了。
霍惜安慰他:“应该快了吧,没准今年就有了。即便没有,姐姐也给你买一匹小马,让逐风好教你马术。”
“真的?太好了!”霍念一蹦老高,也不再一日三趟盯着马的肚子了。
霍惜有些忧愁,这孩子是真长歪了吧,让他起来练武,多早都能爬起来,让他起来读书,就磨磨叽叽,赖床。但秦先生说他书读得还不错,霍惜也就没下狠心收拾他。
霍家每年过年在庄子上都过得开心,即便在霍家坝有些许不愉快,也不影响一家人热闹喜庆过年。
但淮安的宫家,气氛却有些紧张。
宫子羿难得自己有一个中意的人,家里催了他几年,他终于择定自己想娶之人,兴冲冲就把此事跟家里人说了。
宫舫沉默。他心有所感,孙子推三阻四的,必是有中意之人。
宫烁很感兴趣,问儿子对方家事来历。贺氏却跳了起来。她都跟娘家那边说好了,如兰儿子没看中,还有如青,如芳,哪个不比这不知来历的强?
“母亲,她不是没有来历,她家里也是从商的,家中也小有资财,和咱家虽不能比,但她家也不缺金银,家中还和睦,没有糟心事。”
他母亲还担心人家来打秋风。霍家一年也挣不少。
宫烁对霍家有能力出海很感兴趣:“她家里真的做了海贸的生意?又去东洋,还去南洋?还都平安回来了?”
见父亲态度软化,宫子羿很高兴:“是。她家里去东洋也不止一两回了。家里比一般人家强。再说我也不是看中她的家财。她即便什么都没有,哪怕还是一个渔家女,我也喜欢她。”
宫子羿觉得自己很有眼光,她还那么小,他就看中了。不免有些得意。
宫舫看了孙子一眼,眉头皱了皱。
去年他问孙子,孙子还没个明确的态度,怎的这才一年,就认准了那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这样的人家,不需要什么儿女情长,家事族事才是首要。
若娶的妻子不合心意,将来再纳几个合乎心意的妾室也就是了。一家宗妇关乎几代子孙运势。
贺氏对那什么霍家不感兴趣,千万个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