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门被坎二大脚踹开,随后穆俨大步走进。
君若虚两腿发软,瘫在地上。花管事见着如勾魂使者一般的穆俨,瑟瑟发抖。穆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走过去,一脚狠狠踹向他上肢……
花管事如脱线的风筝,重重摔到柴房的墙壁上,又重重滑下。
“咳咳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世子饶命,饶命啊!此事我属实不知,不知情啊!世子饶命……”君若虚冬冬冬朝穆俨磕头。
穆俨连看都未看他一眼,踱步到花管事面前:“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君明章如何交待于你,又请动了何人,又意欲把人掳往何处?”
“说!”坎二气得要死,恨不得一剑结果了他。
那么好的夫人,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跟自个亲妹子一样!这些胆肥的,竟敢掳走夫人!他恨不得活剐了他们!
“不说?”穆俨声音清冷。
“我说了世子就会放过我?”花管事抬头看向穆俨。
“你还敢讲条件!”坎二上前又踹翻了他。
花管事爬起来冷笑,“那既然都免不了一死,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
君若虚好像头一次才认识花管事一般,听得此话,恨不得自己上去就给他来上一刀。这狗奴才原来这么有骨气的吗?
他死了不要紧,他还没活够呢。
快速爬了起来,冲他跑了过去,揪住他的衣襟,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你快说!你想害死我啊!你死了不要紧,也要想想你的家人!”拼命地晃着他。
这样可怕的世子,他们死了不要紧,一家老小怕是都要跟着陪葬。
花管事顿了顿,一脸灰败地看向君若虚,“你阿爸拿捏住了我的家人,逼我对世子夫人下手。如今,他们只怕也活不成了。”
左右都是一死,只盼大老爷看在他守口如瓶的份上,能饶过他的家人。
也是功亏一篑,原本借着熟悉地势,他能逃脱的。天高地阔,随便藏匿于一处大山中,凭谁能找到他?
没想到世子夫人身边竟然还有暗卫。时也命也。
见他嘴硬,穆俨如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你怕是没听过锦衣卫十八般刑讯手段,想亲自领教一番。”离一冷冷出声。
“拖出去,先弹琵琶。”穆俨澹澹吩咐一声,似乎嫌多看一下都脏了眼,转身离开。
“是!”离一坎二如拖死狗一般拖着花管事往柴房外走。
君若虚大抵是听说过一些的,抖如筛糠。
他竟忘了,眼前这个世子,在京师是锦衣卫的人。锦衣卫是皇帝为了掌权所设的私兵,只听皇帝一人的命令。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君若虚连滚带爬追了出去,但柴门在他面前哐当关上。
客栈一间静室,穆俨面若冰霜,端坐上首。
花管事被拖来,剥去上衣,仰面摁倒,绑住其四肢。随着他的挣扎,上身的肋骨根根分明,只余一层皮覆着。
“弹。”
“是。”
离一坎二手执利刃,二人各执一边,在花管事胸肋处,上下来回地“弹拨”,有如乐人在弹奏琵琶。
“啊!”花管事的惨叫声响彻客栈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