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利心中兴奋,狂喜起来,正苦思冥想着,该如何立刻证明这一切,房门猛的被推了开来。“达利,达利,你怎么了?快让我看看!”大门外,一位浑身散发着母性气息,满面焦急的雍容美妇急匆匆的向刘达利奔来。焦急却充满了母性温柔的抚摩着刘达利的额头,柔声道:“达利,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给母亲说,千万不要独自抗着。”“我就说了,不要去练什么武,你偏不听,你筋骨脆弱,再怎么练也练不出什么名堂,何必还要去吃这种苦呢?看吧,看吧,你这练着练着,就练出病来了,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去练武了……”杨梅说着心疼的快要掉下泪来。脑袋被母亲杨梅紧紧的抱在怀中,刘达利的面颊却怔怔的良久无法回过神来,母亲的关怀,温暖,心疼,他似乎早已失去了数十年了,对亲情的已经陌生到了极点。而此时,这种血脉相连的亲情,使得他感动得恨不能永远不离开,一想到或许是真实的“梦”中,就在几年后,整个刘家村毁于一旦,父亲,母亲,连同整个村里的男女老少,尽皆被屠戮一空时,刘达利心中一紧,胸中爆发出滔天的怒火。瞥了一眼躲在门外偷偷打量着自己,满含关切目光的刘丁,刘达利心中顿时明了,虽然不舍,可是刘达利却明白,现在不是享受母亲关怀的时候,轻轻从母亲的怀中挣脱了脑袋,脸颊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母亲,我只是和小丁开个玩笑,没想到竟惊动了您,现在天气转凉了,您身体不好,还是回房休息吧,都是我不好,不该开这种玩笑,让您受惊了!”刘达利的态度和关心的话,不由的让杨梅呆住了,这还是她的儿子吗?这种关切的话,从未从刘达利的嘴中说出过,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的孩子终于长大了,感动的快要掉下泪来。刘达利心中更是难受了,若非那个或许是“梦”中的百年经历,年少轻狂的他,哪里能感受到亲情的重要,只有失去了,才会感到珍惜!既然已经失去了一次,不管是真实的失去,还是在梦中的失去,刘达利心中暗暗发誓,那就绝不能再让这种悲剧发生。刘达利不断的安慰着母亲,直到忙活的满头大汗,母亲杨梅才放下心来离开。母亲离开后,刘达利坐在厢房外花园的石桌前,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到底该如何才能证实自己那百年的记忆,究竟是一个近乎于真实的梦,还是真正的会发生的事!忽然,心中一动,沉下心来,进入了内视中,察觉到经脉中缓缓流动,仿佛小溪似的内气。“果然是这样,后天二层后期的修为,我的记忆中,曾被卡在后天二层三年之久,这么说来,距离刘家主脉三年一度的考核已经不远了?”收回内视,目光在花园的左边一扫,嘴角划过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小丁这家伙,在做错了事后,果然还是喜欢偷偷待在那个角落里看我脸色!“小丁,你过来!”没料到竟然被发现的刘丁小脸一苦,磨磨蹭蹭的艰难向刘达利一步一步的靠近,一双狡黠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着。一看刘丁这表情,刘达利哪里还不清楚这家伙在想什么,轻笑一声,摆了摆手道:“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你这也是担心我才去通知我母亲对吗?”若是换了没有那个极度真实的“百年长梦”之前,只能算十五六岁孩子的刘达利哪里会想到这些,只怕早就琢磨着,怎么给这“胆大包天”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而如今,足足多了百年阅历的刘达利只留下感动,哪怕是刘丁真做错了什么事,如今他也会原谅他,换了谁,面对一个拼死救了自己一命的仆人,也会格外的优待。刘丁闻言,小脸一松,立刻高兴了起来,他此时仅有十二三岁,哪里会有许多心机,一听刘达利不怪他,紧绷着的心立刻就松懈了下来。不过即使只有十二三岁,刘丁也感觉到今天的达利少爷……似乎和以前隐隐有了不同,可是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他也没法想明白。“少爷,您……您真的没事?”一想到早晨刘达利奇怪的表情和古怪的话,刘丁忍不住小心的道。刘达利摇了摇手,轻笑道:“放心吧,我都说了,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对了,你知道刘家主脉的考核在什么时候进行吗?”小丁吃惊的愕然道:“少爷,您忘啦?明天主脉就会派遣高手下来呀,您昨天不是还说,一定要通过考核,进入主脉修炼获得高深的修炼法诀么?”刘达利打了个哈哈,一拍脑袋:“诶,看我,差点都弄糊涂了。”刘达利所在的家族实际上鸣剑岛长君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刘家的支系,而刘家村就是刘达利家族的封地,整个村的村民都依附刘达利的家族而生存,鸣剑岛的面积超过了上百万平方公里,与其说是一个岛屿,还不如说是一块小陆地,在这块巨型岛屿上,没有国家的存在,整个鸣剑岛就掌控在两大门派手中:鸣剑门与甲器宗!鸣剑门掌控北部,而甲器宗则掌控鸣剑岛南部,两大门派一南一北,分庭抗礼,各自擅长的虽然不同,可是却难有高下之分。两大门派的力量虽然强大,但要亲自管理数百万人的吃喝住行,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因此,鸣剑岛的世俗势力,实际上是掌控在各大家族手中,而这些家族又依附门派而生存,这就构成了鸣剑岛上权利金字塔,两大门派因此能够超然于世外,却又是整个鸣剑岛的实际操控者!鸣剑岛上城市并不多,长君城已经算是最大的城市了,作为长君城的四大霸主之一的刘家自然势力庞大,支系旁系众多,分离出主脉的支系和旁系也是拥有刘家血脉的后代。刘达利就是刘家分支的小家族嫡系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