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籍怒吼道。
他雙目之中閃過一絲驚恐,潛龍如果死了,恐怕就算有尋找幼凰之功,他也得追上潛龍的腳步去賠罪。
兩名手下立馬朝山壁衝了下去,但依舊是慢了一步。
小七在山坡上往下滾動,雙手拼命的抓取植物,哪怕衣服劃破,手臂和手心劃傷,他也不管了。
可惜,速度太快,小七勉強抓住了一些雜草也無濟於事。
山壁上的雜草根本無法承受他翻滾的力道,山壁上多是石頭,生出的雜草根鬚並不密集,且只是依附在山石上面。
小七感覺身下一空,他本來胸腹憋了一口氣,感覺身體下墜後,猛然大叫起來,聲音之中充斥了恐懼、絕望、驚慌!
該死!
寒山老道快步來到了山壁,根本看不到小七的身影。
他怒火高漲,心中悲痛,憤然抽劍斬殺趙籍的兩個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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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寒山前輩,這是誤會,晚輩不是故意的!”
趙籍跪在地上大聲哭喊道,“他是潛龍啊!前輩,晚輩奉命帶走他,不想他死啊!前輩,饒命啊!寒山前輩……”
寒山老道長劍橫移落在趙籍的肩膀上,沉重的力道讓趙籍猛然一抖,身體不自覺的下沉,腦袋都低下來了。
“我問你,天魔門和錦月樓是什麼關係?”寒山老道沉聲詢問。
“這個、這個……寒山前輩,小子只是天魔門的執事……”
噗嗤!
趙籍的耳朵被削掉一個。
驟然的疼痛,讓趙籍發出悽慘的叫聲,他捂着左邊光禿禿的,血膩膩的耳朵,發出了痛哭聲。
“說不說?”寒山老道面色陰寒。
“臭牛鼻,賊老道,有本事殺了老子……”趙籍大叫道。
一股火氣在他胸中淤積不散。
先砍手臂,在削左耳,趙籍從沒這麼憋屈過。
想他堂堂攬月寨寨主,
堂堂……
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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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趙籍瞪大雙眼,死死的看着寒山老道,他艱難的伸手,抓住了刺入胸口的鐵劍,口中鮮血一股股溢出。
不是這樣的,他不是想死啊!
該死的寒山老道,要不要這麼快出劍?
沒了左手,他還有右手,沒了左耳,他還有右耳!
命只有一條啊!
寒山老道把鐵劍從趙籍的胸口抽出,長劍歸鞘之後,老道士從趙籍身上搜刮一番,直接一記重踢,把趙籍踢入另外兩具屍體中。
他沒功夫在這裡審問趙籍,一顆心早就被小七的生死所佔據。
腳步輕點,寒山老道快速從山壁旁飛奔而下。
山壁陡峭,山勢高聳,越往下,寒山老道心就越沉重。
小七還活着嗎?
……
路邊走出兩個人來,
兩個男人,一年輕,一年老。
全都是短衣,褲腳上挽,踩着草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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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呀!”
年輕人看着韓滔長老等人的屍體,嗤笑道,“一羣廢物。”
“這可不能怪他們!”
老者說完,走向韓滔,冷眼看着屍體上的痕跡,“先天宗師如果有那麼好殺的話,前朝也不會滅亡了!蓮蜂針還是差點意思!”
“寒山老道比逍遙王還厲害不成?”年輕人反問道。
“兩人沒有交過手,想來也無法分出勝負,”老者說完,蹲下來,手指掰開韓滔長老的傷口,“寒山老道的劍太鋒利了,無量宗的底蘊也太深厚了,不是逍遙王能比的。”
“分明是這羣魔崽子實力太差!”年輕人不屑道。
“也有部分原因吧!”老者說完,搖頭道,“幹活吧!”
年輕人點點頭,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幾聲口哨。
兩輛驢車,從兩人身後走了過來,兩頭黑色毛驢,頸部都掛着銅鈴,走動之間,就有鈴聲響起。
驢車後面拉着板車,板車上平行放着兩個又窄又高的棺材。
老者伸手一抹,無形的氣勁自地面上擴散開來,密密麻麻的蜂針自動漂浮,隨後若萬流歸海,齊齊衝向老者,落在他乾枯的手掌上。
“這些雜魚沒收屍的必要吧?”
年輕人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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