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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又潮溼的洞穴之中,純剛再次醒來。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
渾身各處都是麻木的,地上的木盆滴滿了鮮血。
血腥味並不刺鼻,因爲巖洞通風,吹散了味道。
也吹掉了他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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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剛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們師兄弟,就像一塊塊臘肉,正在被自然醃製。
血液會逐漸的滴落完,人也會被風吹散成乾屍。
這種體力和生命力逐漸流失的感覺,讓人無比的恐懼。
卻又無可奈何。
吧嗒吧嗒!
腳步聲傳入耳邊,純剛死去的心出現了波瀾。
他全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真是讓人驚歎的身體,到現在居然沒有暈過去,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更讓人喜出望外!”
枯燥的手拍打純剛的面頰,而後一股真氣在純剛的身體表面流轉,本來逐漸癒合的傷口,再次崩開。
純剛發出了悶哼之聲,他想咆哮,他想吶喊,但他沒有力氣。
“不用着急,很快你就可以解脫了!”
“強壯的骨骼,堅實的肌肉,嘖嘖!”
“真是讓人迫不及待!”
聲音充滿了歡愉,好似遇到了美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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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神志模糊的純剛,都忍不住心中發寒。
腳步聲逐漸遠去,純剛耳邊傳來了純忠的悶哼聲。
他感到了一陣屈辱,一陣絕望。
很快,他就在鮮血流失之下,失去了知覺。
……
……
小鎮外的山上,草叢之中陷阱遍佈。
“果然狡猾!”純靜冷聲說道。
故意留下驢蹄印和車痕,目的就是爲了吸引追蹤者的注意。
而後故佈疑陣,讓追蹤者進入陷阱之中。
若非純元師兄心細,恐怕……純靜心中後怕,也越加惱火。
“雖是故佈疑陣,但靜師妹以爲,他們會從哪裡離開?”
純元看了好一會,這纔開口問道。
“四處並無任何驢踢印記,也無車馬痕跡,除非他們能飛走,否則……此地古怪!”純靜看着四周搖頭道。
“飛走嗎?也不是不可以!”純元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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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純靜訝異的看着他,“那可是八個人的分量,還要加驢車,就算是先天宗師,也無法託舉如此重量而無半點痕跡啊!”
“小道說的並非輕功!”
純元笑了笑,腳步一動,身體飛躍而上,快步上山。
純靜跟了過去,剛站在一旁的樹枝上,就見純元伸出手指。
“靜師妹,看看這些折斷的樹枝!”
純靜放眼望去,眉頭一豎。
從高處望去,樹枝斷裂,是從山上開始的。
山上到山坡,而後一路蔓延到旁邊的山上。
“師兄?”純靜叫道。
“明白了嗎?”純元子笑而問道。
“明白了!”純靜點頭,“兇手以樹枝爲基,繩索爲路,搭建了一道橋樑,他只需要把人困在繩子上,拉動繩索就可以把師兄弟們,逐一的運送走,以此來消除痕跡。只是……”
“只是什麼?”純元問道。
“毛驢如何過去?車又如何過去?”純靜問道。
“車可以拆分成木板,毛驢可以打暈,”純元開口說道,“那人武功很高,輕功更是絕頂,即便是託着毛驢也可以不露痕跡。當然,他沒有那麼做,而是把毛驢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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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下山?”純靜大爲不解。
“毛驢無用,反而會泄露行藏,”純元道,“送入官道,毛驢自然會離開,若是殺了,也會壞事。”
純靜默然,這的確有可能。
“走吧!”
純元子說完,腳步一點,騰空而起,“去會一會兇手!”
純靜立馬跟了過去。
兩人腳踩樹梢,順着樹枝斷裂的方向飛掠過去。
樹枝不僅斷裂,還有摩擦的痕跡。
這證明兩人的猜測沒有錯誤。
不僅如此,純元的靈覺還找到了草叢上細小的血痕。
不仔細查找,是根本無法發現的。
不管是人血還是獸血,都說明方向沒有錯誤。
然而,兩人抵達旁邊的山頭之後,卻並沒有發現。
一切痕跡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