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會贏得頭牌倒酒獨奏,甚至是獨處的時候。
每一位頭牌,都讓人趨之若鶩。
而今晚推出的凝月,更是芳名遠播,名氣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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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神都裡的各位大人都有興致,各府裡的公子今晚也會過來。
按照妙音坊的規矩,小廝鑼敲三遍之後,就該正式開始了。
純元子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他肚子餓了,飢腸轆轆,正聞着香味,想要去飽食一頓。
他牽着白馬,轉角的瞬間,微微擡頭。
妙音坊的樓上,窗戶打開,人影傾斜。
她帶着面紗,雙目一動不動的和純元子對上。
那種眼神……
純元子渾身一震,那眼神分明很熟悉。
是那個大火的夜晚,在密道之中咬着他手背的眼神。
是那個大火的夜晚,在逃命之中抱着他手臂的眼神。
是她麼?
純元子心神震動,險些道心崩塌。
樓上女子注意到有人打量,頓時不悅的關上木窗。
純元子回過神來,看着熱鬧的街道和人羣,暗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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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一生,因果自成,他知道自己不去弄清楚,終究無法心安。
來到最近的客棧,讓小二把馬牽回馬棚之後,他在房間裡梳洗打扮一番,換上了白色長袍,腰間掛着翎音長簫,換了一個髮髻。
小道士赫然變成了小公子。
看着銅鏡裡的自己,純元子淡然一笑,走出了房間。
離開客棧,邁步來到了妙音坊。
此時,小廝已經敲響第二遍銅鑼。
在熱情的奴僕帶領下,純元子步入妙音坊。
入門便是巨大的迴廊,左右兩邊都可以上樓,樓上就是看臺。
地上搭起了臺子,四周擺滿鮮花。
欄杆上,佈置着紅繡球和紅色的綢帶,看起來倒像是喜堂。
木質的臺子非常寬敞,四周除了鮮花之外,兩旁擺滿各種樂器。
妙音坊,樂器爲主,人反而是其次。
文人墨客才喜歡來妙音坊,江湖子弟根本沒臉進來。
妙音坊推出古樂,宮樂,雅樂,俗樂四類。
樂師,在妙音坊的地位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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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便是舞師。
聽奴僕說,今晚摘面的凝月姑娘,並非樂師,而是舞師。
那奴僕還一臉遺憾,若凝月姑娘會樂,身價會更高。
摘面儀式之後,才能看到凝月姑娘的舞姿。
樂師同樣有類似的儀式,但並非摘面,而是輕耳。
也就是第一次演奏的意思。
純元子坐在二樓看臺上,四周已經坐滿了人。
看臺有二樓和三樓,一樓正前方也是看臺,但只有妙音坊特別邀請的人,才能坐在一樓看臺,那裡位置最好,正對舞臺。
純元子扔了一錠金子,獨佔一張茶桌。
他把翎音長簫放在桌上,端起茶杯輕輕一抿。
耳朵微動,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吵雜之聲。
“卓府二公子卓懷玉到!”
“羅府三公子羅陽到!”
“楚府二公子楚一龍到!”
“錢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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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到!”
“林學士到!”
“……”
純元子耳中聽着一個個名字,看着一位位達官顯貴,光明正大的走進妙音坊,坐在了一樓位置上。
一左一右,分成兩部分,看起來涇渭分明。
左邊區域是各府公子,右邊區域是朝堂官員。
其餘的散客,也逐漸的入場,他們智能站在樓道上,或者欄杆前。
純元子四周是不允許有人靠近的,有屏風遮擋阻攔。
按理來說,樓上的位置才最尊貴。
但一來,樓上位置人數衆多,未免有些擁擠。
二來,一樓空曠,遇到什麼不長眼的人,也可以及時處理。
就算有人想要對這些貴客出手,妙音坊保駕護航也會輕鬆一些。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
一樓聽的清,看的真。
純元子目光淡然,隨着第三遍銅鑼敲響,他放下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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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小廝退入樓內,各大門窗全部關閉。
街上嘈雜的聲音,就此隔絕。
隨後,一陣古樸,大氣的音樂就此響起。
純元子聽着聲樂,面色古怪。
以破陣樂做開場,這妙音坊到是有趣。
破陣樂,聲音雄渾,有強大的氣勢,讓人聽的熱血沸騰。
一樓坐下的公子哥們,全都面色漲紅,渾身氣血激盪。
純元子瞬間有所領悟。
想來這破陣樂,是妙音坊故意安排的了。
一曲之後,有人登臺。
是那敲鑼的小廝,他笑嘻嘻的說起了今晚摘面的規則。
“只有一個,誰砸的錢多,誰就能摘面!”
“凝月姑娘說了,沒有萬兩白銀,她是不會出來的!”
小廝的話並沒有引起看客們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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