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香瀰漫,聞之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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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鐵真人手持念珠,直接在寒真道人身邊的蒲團上坐下。
“師兄的心亂了!”
寒真道長開口說道。
“亂或不亂,又有什麼要緊的?”
寒鐵真人開口回道。
“心亂,煩惱生!”
寒真道長語氣輕柔平緩,“師兄有何煩心事?”
“掌門師兄讓我下山!”
寒鐵真人沉默之後,開口說道。
“是下山讓師兄爲難,還是辦事讓師兄爲難?”
寒真道長問道。
“兩者皆有!”
“爲兄二十多年未曾踏足中原了。”
“而要辦的事情,卻是違背本心。”
寒鐵真人忍不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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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掌門師兄找來讓他下山之後,他就心神不寧。
無法專心寫字,他只能離開長老院。
“原來師兄是心生恐懼!”
寒真道長說道。
“渾說,爲兄如何會懼怕?”
寒鐵真人動怒道。
“心生恐懼,便會躊躇不前。”
“未知纔會心中焦慮而生煩!”
寒真道長笑道,“師兄何必如此?爲何如此?”
寒鐵真人眼皮低垂,不言不語。
“中原之地,山河錦繡,此次出山,師兄何不暢遊一番?”
寒真道長開口,輕聲道,“放下心中的憂思,直面心中恐懼之物,唯有如此,才能瞭解內心恐懼之源,從而認清自我。”
“看來,師弟支持爲兄出山!”寒鐵真人說道。
“師兄搞錯了一件事!”
“非掌門師兄邀請師兄出山,而是師兄的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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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師兄看出來了,所以才順勢邀請師兄出山。”
“自欺欺人,終究難以爲繼!”
寒真道長開口說道。
寒鐵真人臉皮抽動,低聲道,“師弟都知道了?”
“師兄說的是什麼?”
“師弟知道師兄在中原有血脈留存。”
“卻不知道,師兄是否眷戀凡塵,道心蒙塵。”
寒真道長看着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無量宗的掌門之位,寒鐵師兄曾經有很大的機會。
可上一任上門,選擇了寒鬆師兄,成爲了青松掌門。
就是因爲,論道心,掌門師兄更勝一籌。
寒鐵師兄,心中一直牽掛在中原之地的血脈啊!
“師弟以爲,爲兄該如何做?”
寒鐵真人不答反問。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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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要出山的,師兄不後悔便成!”
寒真道長說道,“若有緣,碰上純元子,不若傳他道法。一來,他是真鳳,無緣掌門之位,二來師兄未收弟子,道法需傳承。”
“好!”
寒鐵真人點頭。
既然要出山,道法自然也要交給宗門弟子。
隨後,兩人都未開口。
一起閉目唸經,任由誦經之聲,傳出殿外。
……
……
雀安府,
純靜牽着馬,面無表情的進入了寒月堂。
“看臉色,似乎心中不忿?”
寒月真人看着徒弟,“是在怪純元子不辭而別?”
“師傅!”
純靜少見的撒嬌,她抱着寒月真人的手臂,嬌嗔道,“純元師兄也太過分了!弟子在龍江府,幫助樑執事處理宗門事物,他倒好,一聲不發的就跑的沒影……還大師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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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師都沒責怪他不來請安,你到是怨憤上了!”
寒月真人長嘆一聲,抽出手,撫摸她的秀髮,“傻孩子,告訴爲師,是否對你純元師兄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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