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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切的謀劃，都是爲了斬天道宗的老怪物？”女帝目光幽幽，“包括圍剿父王，催生佞臣，覆滅李氏皇室？”
“並未刻意做些什麼，”青石散人淡然道，“氣運衰敗之下，自然什麼事情都會發生，魔宗只是藉助錦月樓搜尋鳳凰命格之人。”
“尋龍盤來自花釣叟？”女帝問道。
“不錯，”青石散人冷聲道，“寧山一派，底蘊不淺，可與天道宗媲美，區區感應法器，自然是拿的出來。”
一切都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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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這一切，全都是爲了對付天道宗的老怪物，或許從春雷秋霜出世之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還涉及各方面勢力。
女帝眉頭一蹙，“老怪物活了上千年，你們一局謀算就能成？”
“當然不能，”青石散人輕聲道，“實際上，這並非咱們的謀算，而是寧山派等江湖隱秘勢力的謀算，且並非一次，千年來有兩次。”
“這是第三次？”女帝問道。
“沒錯，”青石散人頷首，“這是第三次，所謂事不過三，這次若是不成，就再也沒有機會斬滅老怪物了，而且老怪物還會得道。”
“得道？”女帝眉頭一挑。
“得到他想要的，要麼無敵人間，要麼飛昇上界！”青石散人道。
“這就是你們要斬他的根源？”女帝問道。
“不是，”青石散人搖頭，“他是天道宗的老怪物啊！斬情滅性的活死人，你覺得他人間無敵之後，能容下這個武林？”
“他要做什麼？”女帝喉嚨乾澀的問道。
“洗盡人間污濁，建立地上仙國，人人向道，一片祥和！”青石散人嘴角微微上翹，“成爲人間聖人，了卻心頭執念，而後飛昇！”
女帝陷入長久的沉默。
聽起來，似乎是個偉大的理想，可僅僅是洗盡人間污濁，就足夠讓人心驚膽戰了，以天道宗的心性來講，這天下會死大半人。
“這還是道門聖地嗎？”女帝輕聲呢喃。
“無情之道，便是魔道。”青石散人冷笑，“不然，你以爲魔宗爲何能發展如此迅速？爲何西南王會無法北上？只因大魔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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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讓人諷刺的地方了。
他是魔宗之主，號稱魔主，可卻躋身道觀，供奉三清。
錦月樓行走天下，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而天道宗呢？
他們是道門聖地，是道家源頭之一，到頭來沒有了人味。
最終，卻是成爲了真正的魔頭。
“魔宗要做的，就是重新整理秩序，”青石散人淡然道，“天下無龍，鳳凰涅槃，道魔上下，重定乾坤。”
“聽起來，這纔是道門該乾的事情！”女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