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飞奔,扬起一片烟尘,朝着刘辩等人疾速驰来。
战马冲到离刘辩等人只有三五十步的地方,刘辩才看清,骑在马背上的,是个穿着淮南军衣甲的兵士。
骑着马快要冲到刘辩近前,马背上的兵士一勒缰绳,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报!”战马的两只前蹄刚刚落地,马背上的骑士就跳了下来,跑到刘辩身前,半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启禀殿下,周将军率我等赶到渡口,发现渡口已被黄巾占领,我等厮杀一场,俘虏三十余名黄巾,周将军命小人前来询问殿下,杀还是留?”
“是谁麾下的黄巾?”得知渡口被黄巾占了,刘辩一愣,赶忙问了一句。
“回殿下!”那兵士抱着拳,仰脸看着刘辩,对他说道:“周将军已然问过俘虏,他们是黄巾渠帅刘辟麾下。刘辟投了白波军,作为先锋已然渡河,只等白波军大军来到,进攻洛阳!”
“白波军主力何时来到?刘辟所部如今又在何处?”兵士刚说出被周仓俘虏的是刘辟麾下黄巾,刘辩马上想到了早先与他失散的徐庶,连忙问道:“他们有没有提及一个叫单福的人?”
“未有提及!”兵士抱拳半跪着,接着答道:“白波军主力如今正在西进,想来不出半月,应能到达此地!据被俘兵士说,经日前在邙山一战,刘辟麾下兵马大多逃散,如今已是不足五千人!就驻扎在黄河对岸四五里开外!”
此次刘辩出兵,并非为了夺回洛阳,而是要给董卓一个下马威,借着攻击董卓,抬高声望并发展力量。对于白波军南下,他并不是十分关心,他关心的只是当初与刘辟一同离去的徐庶。
得知刘辟的队伍就在黄河南岸,刘辩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快些过河,若是徐庶真的在刘辟那里,就算是与刘辟摆开阵势干上一场,他也绝不会再让徐庶离开。
“将士们,快些吃饭,我等有事做了!”急着知道徐庶在不在刘辟的队伍中,刘辩已是片刻也不愿多等,他扭头朝正在吃饭的官兵们高声喊了一句:“过了黄河,我等去找刘辟讨要些酒肉来吃!”
向官兵们喊过话,刘辩扭头对报讯的骑兵说道:“你先去告诉周将军,要他莫伤害俘获的黄巾。把他们放走,请他们带话给刘辟,就说周将军与弘农王来了,夺了渡口只是有些误会,待我等过了黄河,便将渡口归还!”
“诺!”报讯的兵士应了一声,赶忙站起,跑到战马旁,翻身跳上马背,扬起马鞭,“啪”的一甩,策马朝着南面去了。
得了刘辟就在黄河对岸的消息,刘辩吃饭已是不太晓得滋味。
一碗粟米饭,他三下五除二给囫囵吃了,兵士们刚收拾好锅灶,他就迫不及待的领着队伍朝黄河岸边快速挺近。
步兵行军的速度,毕竟要比骑兵慢了许多,一直到日落时分,刘辩才带着队伍来到了黄河岸边。
夺下黄河渡口,周仓一直在等着刘辩到来,远远看见刘辩领着队伍出现在视野中,他连忙迎了上来。
“怎样?人放走了没有?”周仓刚到近前,刘辩就向他问道:“有没有询问元直的下落?”
“问了!”抱拳向刘辩拱了一拱,周仓一边陪着刘辩朝黄河岸边走,一边答道:“刘辟此番重回黄河南岸,正是以单福为军师,牛辅麾下贼军与黄巾交手数次,都是无功而返。”
与周仓一同走到离黄河岸边只有十多步的地方,刘辩停下了脚步,眺望着不远处的黄河。
夕阳的余晖铺洒在奔流的河面上,河床在橘色霞光的映照下,泛着金粼粼的波光,两岸的渡口也被蒙上了血色的薄幕。
望着泛着金色光波的河床,刘辩已是恨不得立刻生了翅膀飞到河岸对面。
“先扎营,明日一早,我等渡河!”望着黄河对岸的渡口,过了好一会,刘辩才向站在侧后方的周仓吩咐了一句。
周仓应了一声,转身安排官兵们在黄河岸边扎下营寨去了。
刘辩的队伍在黄河岸边扎下营寨,与此同时在黄河南岸,离岸边只有五六里的野地里,一片布局紧致的营帐与河岸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