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没有站多久,屋内就传出了刘辩略带几分沙哑的嗓音:“二位将军可还在屋外?”
“在!”听到刘辩的声音,张辽和高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双手抱拳躬身应了一句。
“二位将军请入内说话!”听到二人的回应,刘辩站起身,离开管青的铺盖,转身朝着一张矮桌后走去。
得了刘辩的吩咐,张辽和高顺二人抬脚走向厢房,刚进房门,便看到刘辩站在屋内的矮桌后。见了刘辩,二人再次向他行了一礼,齐声招呼道:“殿下!”
“二位将军请坐!”向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刘辩并不等他们落座,先一步在矮桌后坐下。
见刘辩坐下,张辽和高顺这才分别于对面的草席上坐下,目光都投向了刘辩。
待到二人坐下,刘辩抬头看着他们,对他们说道:“青儿重伤,本王这几日须留在当城照料。战事瞬息万变,大军决不可等候于此,这两日军师便会引领大军出征。温候必定会率军随行,二位将军眼下还是温候麾下战将,若是随军,本王不在,恐多有不便……”
话说到这里,刘辩止住话头,双手按在桌面上,环顾着二人,目光中流露出几许询问的意味。
“殿下乃是我二人的救命恩人,但有吩咐,我二人死而后已!”见刘辩止住了话头,高顺抱起双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殿下要我二人如何,我二人便如何?”
“你二人随本王留在当城!”先是低头看着按在桌面上的手掌,待到高顺表态之后,刘辩抬起头,望着二人,对他们说道:“如此,温候即便欲要寻你二人过错,也是无有机会!”
“殿下……”望着刘辩,张辽的脸上现出一抹迟疑,沉吟了一下,才对刘辩说道:“此番行刺殿下者,恐怕……”
“嗯?”张辽突然提起刺客,刘辩心知他有话要说,微微蹙起眉头看向他,问道:“文远莫非知晓些甚么?”
张辽低着头,眉头紧锁,还没来及说话,一旁的高顺便对刘辩说道:“若非文远提及,末将倒是险些忘记。这两日温候军营中,常有闲人走动。这些闲人均是南方口音,应是淮南、扬州一带……”
高顺提及淮南、扬州,刘辩的眼睛猛然一睁。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人名。
“莫不是袁术?”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刘辩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寒芒,向张辽和高顺说道:“温候可知晓那些人的来历?”
“应是知晓!”直到这时,张辽才抱拳对刘辩说道:“只是末将猜测,以温候的脾性,刺客行刺殿下,他定是不晓得!”
“来人!”双手按在桌面上,刘辩的眉头紧皱着,过了好一会,才向屋外喊了一声。
一名守在屋外的羽林卫,听到刘辩召唤,赶忙进入屋内,抱拳躬身立于门口。
“去告诉军师,要他派出人手,监视温候军营!”扭头看着那羽林卫,刘辩对他说道:“所有在温候军营内进出的外来人,尤其是南方人,一律秘密抓捕!”
“诺!”羽林卫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转身飞快的跑向前院,向庞统传达刘辩命令去了。
“二位将军可知晓,温候因何要杀你二人?”待到那羽林卫离去,刘辩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接着向二人追问了一句。
这一问,把张辽和高顺都给问的愣了。
二人迟疑了一下,张辽才有些迟疑的说道:“我二人着实不晓得温候因何如此,温候并未下令禁酒,而此番入城,三军休整,武将可至城中酒肆饮酒,也是殿下……”
话说到这里,张辽眼睛猛然一睁,止住了话头,好似想到了什么。
“想必二位将军也是想到,此事并非针对你二人!”眼睛微微眯了眯,刘辩冷笑了一下,接着对他们说道:“温候之所以要斩二位将军,恐怕只因二位将军与本王走的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