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特种精锐”这四个字,邓展是不甚了了,可从刘辩的话中,他却能听出,刘辩对龙骑卫始终是寄予厚望,不愿让他们的双手上,染了平民的鲜血。
“殿下说的是!”再次抱拳应了一声,邓展抬手向身后一招,高声喊道:“龙骑卫,随我攻破匈奴部落!”
“吼!”得知有仗可打,五百名龙骑卫齐齐欢呼了一声,跟着邓展,在那名报讯龙骑卫的引路下,朝着发现匈奴部落的方向冲了过去。
邓展领着龙骑卫,冲向远处。望着他们的背影,刘辩也将缰绳抖了一下,朝身后跟着的洛阳军喊道:“我等继续前进!”
五万洛阳军,得了继续前进的命令,就犹如一团团正在旷野上燃烧着的火苗一般,向着河套地区的纵深涌去。
发现匈奴部落的地方,离刘辩等人行军的位置并不是很远,不过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刘辩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雪白的帐篷。
保持着游牧习惯的匈奴人,居住的并不是像中原人那样的民宅,而是随时可以用牛马驮走的帐篷。
领着队伍,缓缓的朝着前方匈奴部落行去,在走到离部落尚有两三百步距离时,迎面过来一名骑着马的龙骑卫军官。
那军官策马到了刘辩近前,翻身跳下马背,仰脸抱拳望着刘辩说道:“启禀殿下,邓将军引领我等冲入匈奴人部落,部落内的数百名匈奴兵士丝毫未有抵抗,一见我等冲入,便放下兵刃向我军投降。邓将军不敢擅专,恳请殿下示下!”
“哦?”龙骑卫军官的一番话,把刘辩说的一愣,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先是一脸愕然的往前方看了一眼,接着便朝跟在身后的大军招了下手喊道:“前去匈奴部落看上一看,没有本王允诺,任何人不得擅自对匈奴人挥剑!”
得了刘辩命令,数万洛阳军都是感到有些憋气。
在并州境内,他们看到许多遭受了匈奴人洗劫的村镇,肚子里早是憋着一股劲,只望进了河套,也能痛痛快快的多杀几个匈奴人。
可刘辩这条命令一下,洛阳军将士们便晓得,刘辩并不打算让他们大开杀戒,进了河套,他们依然是不能随意向匈奴平民挥舞战刀。
领着大军,缓缓开进匈奴部落。
刚进入部落,刘辩就看到两三百名匈奴兵士正双手抱头,在龙骑卫的看守下跪在地上。
刘辩领军进入部落,所有跪着的匈奴兵士都扭过头向他望了过来。那一双双眼睛中,充满的神采并不是恐惧,而是有着几分期待。
看着那些匈奴兵,刘辩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心内越发感到纳闷。
这个部落很是不小,正如先前龙骑卫报讯时所说一样,部落里少说也有万余匈奴人。
大军进入部落时,匈奴人的男男女女都站在帐篷外,也像那些跪在地上的匈奴兵一样,将视线投在了刘辩的身上。
妇女们紧紧的搂着孩童,望向刘辩的时候,她们那一双双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的恐慌。
与妇女们不同,部落里的男人一个个空着手,望着刘辩和洛阳军,并没有因为他们是男人,最有可能遭到屠杀而感到半点慌乱。
匈奴的小孩子,也都如中原的孩童一样天真烂漫。他们并不晓得,平日里在部落中保护着他们的匈奴兵为何会排成队给这些穿着大红战袍的洛阳军下跪,他们更不知道,这队刚刚进入部落的洛阳军,只需要刘辩一个命令,便会让整个部落的人全都死在战刀之下。
“你等是哪位大王的子民?”进了部落正中,刘辩勒住马,环顾了一圈四周站着的匈奴人,高喊着问了一句。
这些匈奴人显然是不懂刘辩说的话,在刘辩喊过之后,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满脸都是愕然。
就在匈奴人和刘辩产生了语言上的障碍无法沟通时,刘辩听到匈奴人之中先是传出了一句匈奴话,接着那声音又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我们是左谷蠡王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