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陈宫等人,骑马来到街市口,刘辩翻身跳下马背,跨步走到观刑台。
刘辩的出现,顿时让那些被吓坏了的女人和孩子止住了哭声。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凝聚在刘辩的身上,围观的百姓都等待着刘辩宣布如何处置袁术等人,而跪在地上的人们,看着刘辩的时候,眸子里却满满的都是恐惧,心底也生起了一股即将临死的悲戚。
手按剑柄,环顾着跪在街市口的男男女女,刘辩向押解这些人来到街市口的秦军军官问道:“如何擒了这许多人?怎的连孩子都有?”
“启禀殿下,他们都是附逆袁术的要犯!”抱拳躬身,被问的秦军军官应了一句。
“要犯?”刘辩微微一笑,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不过是些家眷而已!”
被秦军押到街市口,只等着砍脑袋的这些人,听了刘辩的这句话,一个个都是满脸惊愕的望着他。
“殿下!”刘辩的话音才落,陈宫就跨步上前,抱拳对他说道:“袁术逆贼,悖逆朝廷,阻挡殿下大军,且于当日残杀杨奉将军,罪当灭门!”
“灭什么门?”扭头看着陈宫,刘辩对他说道:“主犯砍了,其他人都贬为庶民!”
“查勘清楚!”说了陈宫一句,刘辩对在场的秦军军官说道:“袁术及其成年子嗣悉数诛杀,其余人等贬为庶民。城内官员,调查一番,假若当年有徇私舞弊之行者,诛杀!为官清廉者,继续任用。至于家眷,悉数无罪!”
满城都披着缟素,被押至街市口时,所有被秦军擒获的人们都以为是必死无疑,却根本没想到,刘辩才来到这里,就轻描淡写的把他们的罪名给化解了,一个个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便都伏在地上,向刘辩喊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今日,本王只杀袁术与附逆首犯,除昔日官员押入监牢重新调查,其他人放了!”手按剑柄,看着那些被捆缚起来跪在地上的人们,刘辩向秦军兵士们摆了下手。
得了刘辩命令,兵士们跨步上前,先是将妇人和孩子的绳索全都解了,只余下那些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们一个个低着头,眼看着家中妇人和孩子都被松了绑缚,心内也是吁了口气。
待到场地上跪的全是男人,兵士们又一个个查看,把那些没有当过官的,也都给松开了绑缚,只余下少量曾经在袁术帐下做过官员的还跪在地上。
“押回去!”放走了大多数人,一名秦军军官朝兵士们摆了下手,向兵士们吩咐了一句。
立刻便有一群秦军上前,把那些还绑缚着的淮南官员揪了起来,押回监牢,跪在地上的,只余下那些曾经在袁术帐下起到关键作用的主要幕僚。
来到街市口,看着一大群人被秦军押着跪在地上,还以为会血流成河的百姓和淮南军将士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也都是满脸的愕然。
秦军进攻寿春,为的便是讨伐袁术,为杨奉报仇。
依照众人的想法,刘辩断然是要大开杀戒,才能觉着稍稍解气。
可刘辩的举动,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位秦王根本没有把所有被擒获的人都给杀了的意图,只是刚到街市口,就把大多数人给放了。
“本王已然放了你等家眷,你等还有甚话说?”待到寻常官员被秦军押走,刘辩看着稀稀拉拉跪在街市口的十多个淮南高官,向他们问了一句。
“多谢殿下不杀家眷,我等情缘赴死!”回答刘辩的,正是袁术的长史杨弘,他身上紧紧的捆缚,跪在地上,仰脸望着刘辩,话语中虽是带着些许的悲戚,却还真有几分感恩的意味。
“若是豪雄相互征伐,你等身为幕僚,可杀也不可杀!”看着杨弘,刘辩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可袁术称帝,你等不仅没有半点阻止,反倒附逆,如此大逆不道,便是满门抄斩的罪过。本王只杀你等一人,也算得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刘辩一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跪在地上的淮南高官,虽说还有个别俩人想开口求饶,却不晓得用什么话来说服他。
“殿下,袁术子嗣押到!”看着杨弘等人,刘辩正一脸的悲天悯人,一名卫士跑到他近前,抱拳躬身禀报了一句。
得知袁术子嗣押到,刘辩扭头看着吕布,小声向他问了一句:“奉先,你与袁术早先结为亲家,本王今日杀了你的女婿……”
“殿下只管杀便是!”刘辩话只说了一半,吕布就抱拳对他说道:“末将虽是与袁术结为亲家,小女却是始终未有出阁,殿下杀了袁术之子,末将日后将小女许于他人便可!”
朝吕布点了点头,刘辩没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对报讯的兵士说道:“袁术子嗣,十五岁以上者杀!十五岁以下者,贬为庶民,永不录官!”
“诺!”兵士抱拳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向押着袁术子嗣的队伍,传达刘辩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