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铁青着脸,根本不理会那匈奴将军的解释,再次向一旁的匈奴兵们喊道:“将他拖下去,斩了!”
几名匈奴兵应了一声,涌到那匈奴将军的身旁,七手八脚的将那匈奴将军撂倒在地,把他给捆了起来。
被几个匈奴兵按倒在地上,那匈奴将军还拼命的扭动着身子,大声向去卑喊着:“大王!末将没罪!”
铁青着脸,去卑根本不理会那匈奴将军的喊叫,朝几个按着那匈奴将军的匈奴兵摆了下手。
几个匈奴兵把那还在挣扎着喊叫的匈奴将军揪了起来,推搡着押到离去卑不远的地方。
夜幕之中,去卑清楚的看到,在那匈奴将军被押至的地方,一道银亮的弯弧划破了黑暗,匈奴将军的喊叫声,也随着那弯弧的划过,戛然而止。
邓展率领龙骑卫在匈奴王庭附近的战场上,烧掉了去卑的大营,身在洛阳的刘辩,此时也正被下蔡一带传来的消息困扰着。
龙骑卫去了匈奴,羽林卫提前进入淝陵一带,下蔡城也早已做好了防御曹军的准备,可自寿春出发的曹军,还是浩浩荡荡的向下蔡挺进。
防御下蔡的秦军,在人数上并不比曹仁所部的曹军少,可下蔡的秦军,却并没有出城列阵迎战,而是做好了充分的守城准备。
大战一触即发,曹仁进军下蔡的消息,很快传进了刘辩的耳中。
秦王府后园的花亭内,刘辩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亭外的一片葱翠。
徐庶和陈宫站在刘辩的身后,俩人虽是都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凝重。
“死守下蔡,待到曹仁撤军,高顺再自淝陵一带截击!”望着花亭外葱翠的草木,刘辩终于开了口:“守城,耗费颇多,数万兵马聚拢于下蔡之中,可是果真不如出城列阵迎战?”
“殿下!”刘辩的话刚落音,陈宫就抱拳躬身对他说道:“臣下以为,曹仁进军下蔡,或许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刘辩转过身,紧紧的拧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宫,问道:“公台以为曹仁有何图谋?”
“过了下蔡,便是大秦腹地!”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陈宫对刘辩说道:“大秦腹地,各处城池如同铁桶一般,即便曹仁指东打西,也是对我大秦无有半点威胁……相比大秦……”
“可没听说曹军向徐州出兵……”虽然陈宫并没有把话全都说出来,刘辩却还是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以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若是曹军果真是要对付徐州的刘备,此时大军应已有所动!”
“曹仁大军进攻下蔡,并无多少胜算,若是臣下所料不错,他极可能只是要在下蔡与我军周旋,引得刘备发兵前去救援下蔡!”这一次,陈宫并没有说话,徐庶却接过了话头,对刘辩说道:“一旦刘辩发兵,许都曹军便可趁虚而入如,将徐州完全占据!”
徐庶的一番话,让刘辩心头陡然一惊。
盯着徐庶看了还一会,刘辩向花亭外站着的卫士喊道:“来人!”
听到刘辩的喊声,那卫士飞快的跑上花亭,立于花亭边缘,抱拳躬身等待着刘辩下达命令。
“即刻着人前往徐州,告知刘备,无论下蔡如何被围,要他万万不可发兵救援!”看着立于花亭边缘的卫士,刘辩向他吩咐了一句。
卫士抱拳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待到卫士离去,刘辩又对徐庶和陈宫说道:“二位军师,曹军虽说极可能是佯攻下蔡,下蔡兵马也是足以应付曹操大军,可为防万一,二位还是尽早准备一下,从洛阳城内调拨两万兵马,做好随时驰援下蔡的打算!”
“诺!”徐庶和陈宫得了刘辩这句吩咐,齐齐抱拳躬身应了一句。
朝二人点了下头,刘辩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他们说道:“本王有些倦了,二位军师且去忙着!”
徐庶和陈宫晓得刘辩此时心内定然很乱,也不和他多说,再度应了一声,便退出了花亭。
目送着二人离去,刘辩站在花亭上沉思了片刻,才向身后的王柳和王榛招呼了一声:“随本王去居次寝宫!”
如果去卑没有在河套地区惹事,刘辩也不会太在意曹操大军侵入大秦。
去卑在河套地区作乱,若是不及早压制,很可能会酿成大祸,虽说匈奴并没有挺进大秦的能力,可他们在大秦周边骚扰,也同样会让秦军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