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姬不必如此!”嘴角带着甜甜笑容,唐姬上前拉住甄宓的手,凝视着她那双像是寒潭一般清澈的眼睛,柔声说道:“久闻甄姬国色天香,向日本王妃尚且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被唐姬牵着双手,甄宓抿着嘴唇,将头低低的埋在胸前,俏脸早就是一片酡红。
“方才本王妃听到此处传出羌笛之声,不晓得是何人所奏!”侧脸向一旁垂手低头的侍女们看了看,唐姬就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羌笛悠悠,颇有思念之意,可是此处有人于外厢有了可人儿?”
“王妃……”小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甄宓满面羞涩的说道:“羌笛乃是贱妾所奏!”
听到羌笛之时,唐姬已经想到会是甄宓吹奏,之所以会发问,只不过是想她亲口说出罢了。
“啊!”待到甄宓承认,唐姬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牵着她的双手,将她从头到脚又细细打量了一遍,才说道:“未想到甄姬竟是有着如此才艺!绝美的佳人儿,又这般才艺冠绝,显奕公子当真是好大的福分!”
被唐姬夸奖,甄宓只是低着头,俏脸通红并不言语。
“既是甄姬也通晓音律,今日本王妃便做个主,请几位王妃前来,我等一同饮着西域来的葡萄美酒,赏着这雪儿,好生探讨韵律如何?”牵着甄宓的手,唐姬微微歪着脑袋,面带笑容向她问了一句。
甄姬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儿,如何不晓得唐姬既是话已经说出口,她是断然不能拒绝的,轻声说道:“但凭王妃做主!”
“来啊!”甄宓应了,唐姬脸上洋溢着甜甜笑容,对身后跟着的侍女说道:“去将几位王妃都请来,就说本王妃有请!”
“诺!”一个侍女得了吩咐,轻声应了。
那侍女倒退了两步,刚要转身,唐姬又向她唤道:“且慢!”
听到唐姬叫她且慢,侍女连忙停下脚步,双手交叠在身前,静静的等候着她的进一步吩咐。
略微沉吟了一下,唐姬对那侍女说道:“前往温侯府,将安阳公主请来!”
“诺!”再次应了一声,侍女才退了下去,前去告知几位王妃并且请貂蝉去了。
“就在此处摆几张桌案,上点热食!”牵着甄宓的手,待到得了吩咐前去请另外几位王妃和貂蝉的侍女离去,唐姬才向身后其余的侍女吩咐道:“点上几只火盆,将本王妃寝宫中存着的西域美酒取来。”
“诺!”一众侍女应了,除了俩人还站在唐姬身后伺候着,其余人纷纷动了起来,去安排酒菜和桌案了。
牵着甄宓的手,唐姬仰起脸,望着漫天飘飘洒洒的雪花,面带淡淡的笑容说道:“好大一场雪,已然是下了三天,还没有停的意思。”
低头站在唐姬身前,甄宓始终没敢抬头。
唐姬毕竟是秦王的王妃,而且又是结发的妻子,将来秦王一旦决定登基,她便是大汉的国母。
在唐姬的面前,甄宓自是不敢托大,始终保持着一个臣子妻室应有的恭谨。
没过多会,前去置办矮桌的侍女边都纷纷返了回来。
侍女们在甄宓入住的寝宫外院摆放了数张矮桌,每张矮桌的旁边,又都放上了一只并不是很大的铜炉。
铜炉内燃烧着的火炭都是刚刚点着,通红的火苗还没有将最上面的火炭完全沉浸其中。
待到一群侍女忙活着讲矮桌和铜炉摆放妥当,另外几个侍女手中捧着两只酒坛进了院内。
立于唐姬身侧,其中一个侍女小声向她问道:“王妃,酒要要温,还是冷着饮?”
“落雪时节,自是要吃些温酒!”俏丽的脸庞上,始终带着甜甜的笑容,向那侍女吩咐了之后,唐姬又向甄宓问道:“甄姬以为如何?”
“王妃说的甚是!”低着头,脸颊还是红红的,甄宓轻轻的应了一声。
“甄姬如何这般羞涩!”见甄宓的脸颊始终是红红的唐姬笑着对她说道:“本王妃又非男儿家,甄姬只管放开着些!”
唐姬不说这些,甄宓已经是满面通红,被她这么一说,更是羞的脸颊都有些发烫。
在甄宓入住的寝宫内,唐姬招呼了一众王妃,并且还令人前去请貂蝉赴宴时,刘辩也是觉着有些百无聊赖,领着王柳、王榛,在后园中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