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象兵已是有了些年头,可战象生长缓慢,比不得战马,这几年始终在洛阳城内窝着,典韦早就是满心的烦闷。
刘辩又让他坐下,心内已是不抱太大期望的典韦长叹了一声,将头一偏,满脸郁闷的坐了下去。
“本王意欲待到公孙兰兄妹占了辽东,与曹操联合南进之时,再发兵清剿,你等以为如何?”典韦坐下之后,刘辩向厅内众人问了一句。
“不可!”刘辩刚说出他的打算,庞统就站了起来说道:“殿下!公孙兰与公孙康或是可谋害公孙度,可他们若要战胜曹操,却是难能!”
看着庞统,刘辩并没有吭声。
曹操虽说如今兵马不多,实力大不如前,可他麾下仍是猛将如云、智者众多。
区区辽东公孙家,着实不是他的对手。
“只待公孙康兄妹夺了辽东,必定与曹操联合南下,而那曹操,要的乃是借助辽东,进而重返中原,辽东公孙家,自是会被曹操兼并!”放下抱起的双拳,庞统接着说道:“我军只须等到公孙兄妹得了辽东,以讨伐大逆为名出兵,便可一举拿下辽东,且将曹操赶尽杀绝!”
捏着下巴,刘辩点了点头。
微微眯了眯眼睛,过了良久,他才对身后站着的王榛说道:“着人前往寿春,将那诸葛均唤来!”
“诺!”抱拳应了一声,王榛并没有立刻吩咐下去,要人前往寿春。
待到吩咐了王榛,刘辩又对厅内众人说道:“时辰已是不早,你等且回去歇着吧!”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告了声退,离开了前厅。
向刘辩请战,又没有得到允诺的典韦临行之时,还不忘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恰好发现了典韦有些幽怨的眼神,刘辩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朝他招了招手。
见他招手,典韦一愣,连忙转身朝他走了过来。
“象兵训练如何?”刚折回刘辩近前,典韦就听得他问了一句。
“回禀殿下!”抱起双拳,典韦应道:“战象虽是尚未全成,却也体型庞大,已是可上沙场!”
凝视着典韦,刘辩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沉吟了片刻,才对他说道:“好生驯养,待到我军南下,便有你的用武之地!”
本以为象兵会参与到征讨辽东,可从刘辩口中说出的却是待到大军南下,才会有用武之地,典韦脸上瞬间闪过了一抹失落说道:“也不晓得何年何月,大军方可南下!”
“用不多久!”朝他摆了下手,刘辩对他说道:“北方乃是苦寒之地,战象性喜温热,在北方作战,掣肘诸多!你且回去,好生驯养战象,来日必有你等立功之时!”
得不到出征,典韦心内有些不爽快,抱起双拳,虽说是应了一声,可应声的语气却是十分无奈。
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奈,刘辩却并没有改变主意允诺他率领象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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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典韦走出前厅,刘辩站了起来径直朝着前厅门口走了去。
赶忙跟在他的身后,在出门之时,王榛语速飞快的向守在前厅门外的一名卫士吩咐了派出人手前去寿春将诸葛均带到洛阳,便跟在刘辩身后,一路下了阶梯,往后园走去。
进了后院,走在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刘辩仰脸望了望夜空中已是多半圆了的月亮,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又快要到月半了!”
并不晓得他这句话有什么深意,跟在后面的王榛没有吭声,只是仰起脸也朝夜空中的明月看了一眼。
圆圆的明月,只有上半边缺了个角儿,从月圆的程度来看,顶多三两天,便是满月。
“月圆之日,当是团圆之时!”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刘辩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也不晓得王柳留于嵩山之上,可否过的习惯!”
提起王柳,站在刘辩身后的王榛也是有些落寞。
虽说刘辩给她留下了十二名卫士和两个侍女,可嵩山之上,终究比不得洛阳城内来的喧嚣繁华。以往在洛阳城内,姐妹二人闲暇之时,还会到街市上走上一走。
留在嵩山,即便是心中烦闷,也是只能在山林之中闲游一番。
想想王柳即将过的日子,王榛心内就是有些不忍。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很想将王柳心内的那些事情告知刘辩,可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走在前面,刘辩并没有发现她神色中的异样。
二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没过多会,便来到了刘协居住的寝宫。
刘协的寝宫,与刘辩诸位王妃的寝宫相距还是甚远。
站在他的寝宫外侧,刘辩低下头想了想,对王榛说道:“随本王进去,见见陛下!”
嵩山上的祭台已是到了建造的尾声,挑选的吉日也是距今没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