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下僚不知!”朝严颜抱拳拱了拱手,张松一脸傲然的说道:“将军引领兵马闯进某的宅子,杀伤某宅中护院家将,某着实不晓得将军究竟意图何为?”
“张松!”他的话才刚说完,严颜就厉声喝道:“法正之事已然败露,你等意图谋害秦军主将,已是被人揭发,尚且妄图巧言辩解否?”
严颜提起法正,张松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吭声。
他并不晓得法正已经从狗洞中逃了出去,只当严颜已经将法正擒获。
若是法正被擒获,严颜只须把他扭来与张松对峙,一切便都明朗。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张松仰脸望着夜空,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可怜益州,不日之后,便是要易于他人之手!”
“杀!”凝视着张松,严颜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冷厉,冷冷的向身后的将士们下达了诛杀的命令。
得了命令,数名蜀军将士齐齐发了声喊,涌向了张松,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朝他身上没头没脸的招呼了过去。
可怜张松,一心要将益州赠于刘辩,却在事情刚刚做出之时,就被严颜当场格杀。
十多个挥舞长剑劈砍张松的卫士从他身边走开时,倒在地上的张松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根本辨别不出人形。
骑在马背上,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松,严颜冷哼了一声,将战马一兜,朝着外院去了。
先是诛杀了法正麾下的汉子们,随后又冲进张松府宅,将张松诛杀,离开张松家,严颜并没有立刻遣散将士,而是率领人马,一路朝着刺史府走来。
“站住!”离刺史府还有十多步,几名守卫刺史府的卫士便冲了出来,领着卫士们的军官抬手朝严颜做了个止步的手势,高声喝道:“严将军深夜领军来到刺史府,所为何事?”
提着缰绳,严颜向那军官说道:“张松、法正意图谋害秦军主将,已为本将军诛杀,某乃是要告知刺史此事!”
“将军独自进入府中便可!”朝严颜身后的蜀军将士们看了一眼,军官说道:“请将士们且会军营!”
“成都将乱,某如何可让将士们散去?”拧起眉头,严颜抬手向后一招,高声喝道:“随本将军入府!”
严颜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蜀军将士们潮水般的涌向刺史府。
见无数蜀军涌向刺史府,出来拦截的几名卫士心知不好,连忙拔出了长剑。
他们的长剑还没来及抽出剑鞘,潮水般的蜀军就将他们撞翻在地。
倒地的卫士们根本来不及爬起,就被一只只脚板踏在身躯上。
无数只脚从他们的身上踏过,起先这几个卫士还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到了后来,便是完全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蜀军将士们从他们的身上踩过。
当蜀军将士们全都涌进刺史府的时候,几名意图拦截严颜的卫士,已是被踩的血肉模糊。
骑着战马,跟在将士们身后进入刺史府。
进入府宅大门,严颜紧紧的攥了攥拳头。
他的拳心沁满了汗珠,想到即将要做的事,心内便是有些愧疚。
刘璋想来对他不错,可眼下的形势,却是连他也保不住刘璋。
秦王想要益州,假若严颜真个领军阻截秦军,一旦秦王暴怒,秦军大举进犯,益州沦陷那是必然,刘璋的性命恐怕也是堪忧。
替秦王得了益州,然后再辞去巴郡太守的职务,从此隐居山林,也算得是为刘璋做了些事情!
心内一阵唏嘘,进入刺史府,严颜把手一摆,黑压压成片的蜀军,就朝着府中的房舍涌了过去。
当蜀军涌向府中房舍时,从刺史府内冲出了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卫士。
这些卫士承担着保卫刺史府的职责,见严颜领军冲进府内,纷纷不要命的朝着蜀军将士们扑了上来。
偌大的刺史府内,顿时上演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卫士们个个都是军中挑选出的翘楚,他们不仅格斗技能要优于寻常蜀军,就连胆气,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百余名卫士同无数蜀军撞在一处,双方长剑翻飞、短矛戳刺,彼此放声呐喊着,没命的将手中兵刃朝着对方的身上招呼。
成片成片的蜀军被卫士砍翻在地,可卫士们毕竟人数太少,没过多会,一百多人就只剩下了十多个。
黑压压的蜀军围成了一个紧密的包围圈,把残余的十多名卫士围在正中。
还活着的卫士们,个个都是身上带伤,他们每个人都是紧紧的攥着手中兵刃,眼睛死死的凝视着正逐步缩小包围圈的卫士们。
手持盾牌、短矛,围在最里层的蜀军并没敢立刻冲上前去将这十多个卫士诛杀。
方才那一场拼杀,卫士们的勇猛,已是让蜀军将士们胆气有些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