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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聞言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輕鬆了起來,那一臉橫肉的捕頭曹虎一臉冷笑地說:“陳哥,怕啥,這江油縣沒有了我們的支持,換哪個來都玩不轉,上一任不是仗着朝中有人,目中無人嗎?可是現在大明亂成一團,朋黨紛爭,自顧不及,哪會在乎的他一個小卒子,這不,我們稍稍動點手腳,他連秋糧都收不起,任期還沒滿就被一擼到底了,嘿嘿。”
曹虎並沒有喚陳貴爲陳縣丞,而是直接喚陳哥,從這裡可以看得出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就是”長着一把山羊鬚的主薄張雲輝笑吟吟地說:“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若言他識相,那位置還能坐得久一些,若是存心和我們作對,那就怨他運氣不好了。”
如果說陳貴在座衆人的頭目,那麼張雲貴就是主腦,很多餿主意是他出的,在江油縣地地位也很高。
戶房司吏周大源一臉陰測測地說:“這眼看就要十月了,這新任的縣老爺還沒到,現在暴民多,不會路上被人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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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虎一臉不在乎地說:“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誰敢擔保,再說我們陝西全年無雨,早就亂成一團了,也就是我們這裡地位僻靜,去年收成還行,老百姓多少還有一點存糧,這才相安沒事,他不來最好,這樣我們就沒王管,老實說,我還真想在路上就做了他呢。”
“曹虎,慎言”陳貴喝住曹虎說:“有些話,不能亂說,現在大明還是皇上的大明,我們也就討些安生的日子,要是讓錦衣衛聽到這些話,你就是有九個腦袋都不夠砍。”
一聽說錦衣衛,衆人面色大變,好像聽到極爲可怕事情,自太祖開創以來,錦衣衛就是大明官員百姓頭上一把無形的枷鎖,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現,可是這些人一旦發狠,家破人亡那還是輕的呢。
“是,是,陳哥教訓得對,俺曹虎就是一個粗人,現在自罰三碗。”曹虎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嚇了一跳,聽到陳貴訓斥,馬上認錯,端起碗自斟自喝了三大碗,這才重新坐下。
陳貴端着酒杯站起來說:“按大明律例,爲了避嫌,所有縣令都是外派官,他們這些外鄉人,恨不得把地皮都要颳去三尺,爲了江油縣五萬多的父老鄉親,我們務必要把好關,抱成一團,這樣方能站得穩腳步。”
說爲了幾萬鄉親父老,這些都是虛的,縣令三年一任,一年一小核,三年一大核,到時根據考覈成績或升或降,無論怎麼樣,那攤子還是他們這些本地戶來的承擔,都是鄉里鄉親,擡頭不見低頭見,做事自然不能做得太絕,以至蛋糕就那麼大,要是新任縣令多拿了或不讓他們拿了,這都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而在縣令空缺時,衆人串通一氣,那帳目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眼看朝廷新任的縣令快要來了,爲首的陳貴把衆人聚在一起,先來通通氣,免得到時被自亂陣腳。
一手被陳貴提撥上來的曹虎馬上響應道:“阿哥說得對,我們抱成一團,誰也不敢小看。”
“就是,縣丞大人說得對,我聽你的。”
“哪個不齊心的,也就不是自己人。”
“對,齊心協力,這江油縣還是我們的天下。”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分潤了不少好處,算是坐上同一條船,串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聞言紛紛響應,最後在陳貴的提議下,衆人拿起酒杯碰在一起,算是達成一個同盟:對付未來縣令的聯盟。
“啊..啊超”此時,正在江油縣路邊小吃攤的一個布衣少年連續打二個噴嚏,打完後,一邊揉着鼻子一邊說:“是哪個背後說我壞話。”
說話之人正是陸皓山,他帶着劉金柱起早趕黑,徑直朝江油縣趕去,終於提前到達,可是出乎意劉金柱意料的是,陸皓山並沒第一時間趕去縣衙上任,而是換上粗布衣服,喬裝打扮一番,悄悄潛進江油縣城,跑到路邊的小食攤吃飯。
劉金柱有些想不開地說:“山哥,我們不是來做官的嗎?怎麼不到衙門吃香喝辣,反而跑到這裡吃這些粗陋的麪食?”
二人有命案在身,可以說是亡命之徒,再加上現在社會動盪不安,今天還不知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於是也不吝嗇從李向財那裡得來的那一筆橫財,雖說人在旅途,但是有得選擇的話,二人吃得精細、住得挑剔,古言有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那筆銀錢還沒有花光,原來吃稀粥都滿意的劉金柱吃着昔日只能過年才能吃的麪食也嫌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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