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還不夠好?山哥,現在我們吃好住好,這已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對了,這些天明裡暗裡的進貢就不少,別的不說,光是潤筆費就有二百多兩,這纔剛剛一個月啊,拿着這筆銀子,可以在花田村買房子娶媳婦,買頭牛,再置上幾畝水田,比賣豆腐的陳叔還要滋潤了。”
這就是見識和眼界,對劉金柱來說,一個月多一點就進二百多兩,還是別人送的,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對於小富即安的他來說,這已是一筆天文鉅款,一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他都想打退堂鼓,離開這裡做一個富家翁了,可這對陸皓山來說,這點銀子,要是換成後世的貨幣,還沒自己成功售出一件假古董多呢,老實說,還真有點看不上眼。
不過他也暗暗吃驚,一個縣官年俸是九十石,折成銀兩大約在四十兩浮動,因爲那糧價不是固定的,而一個趕車的馬伕的年俸卻只比高高在上的縣官大老爺少掙那麼幾兩而己,這樣一來,當官的心理能平衡纔怪,家裡老少要吃喝、親朋好友要照顧、在百姓同僚前又得顧及體面,不弄點錢還真過不了,對明史有一定了確的陸皓山知道,小官舞弊以救貧,大官貪污以致富,明中葉以後官吏貪污則成了習以爲常的政風。
這不,一個月不到,送上的那些果品糕點不算,光是潤筆費就有二百多兩,真是二袖清風,那得四五年不吃不喝才能攢得夠,久病牀前,有幾個孝子;美人在懷,又有幾個像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
“怎麼,這種日子,這點銀子你就滿足了?”
“這樣不好嗎?”劉金柱吃驚地說。
陸皓山敲了一下他的腦瓜子,沒好氣地說:“行了,你就這點出息了,不能和你多說,免得我也變得小氣,有得吃就吃,有得喝就喝,少說多做就行。”
“是,山哥,我聽你的。”
劉金柱說完,頓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說:“山哥,那你說,什麼樣的日子纔算好?”
“自然是天大地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陸皓山微笑着說:“至少,身邊先得有一個美女待寤吧。”
“啪”的一聲,劉金柱突然一拍自己大腿道:“對啊,平時總覺得那日子總是覺得差點味道,原是是差個美女,沒個女的,也不像樣子啊,山哥,哪裡去找美女?對了,縣衙裡有幾個小吏總是掇竄着我出去快活,只是......”
“去吧”陸皓山不緊不慢地說:“記住我交待你的事,可以吃可以玩可以拿,記住有一點,就是不能仗勢欺人,更不能做有損我官聲的事,明白沒有?”
說到後面,陸皓山的臉色都變得凝重。
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把這小小的江油縣作爲自己圖強的基業,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己是外來戶,本來認同性就低,要是影響不好,失了民心,就是控制了縣衙,這一畝三分地也不跟自己姓。
看陸皓山說得這般凝重,劉金柱也收起嘻哈之色,拍着胸口保證不亂來,陸皓山這才放心。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山哥,你天天吃喝玩樂,公務全丟給那個姓陳的,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這樣他會不會架空我們的?”劉金柱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礙事,官印在我手中,大事都繞不過我的手,再說吏部官員名冊上寫的,也是是我....也是陸文華的名字,他們還翻不了天,要是他們有那能耐,就不會刻意討好我們了,他們現在鐵板一塊,又是本地人,要架空我這個外來戶,可以說輕而易舉,所以,暫時來說,我們還得靜待時機。”
“那什麼時候纔是時機?”
陸皓山正想說話,一個衙役走到堂前稟報:“大老爺,這是縣丞大人給你的請柬。”
“好了,沒你的事了,退下吧。”陸皓山接過請柬,隨手把他揮退後,打開一看,臉上出現一絲喜色,對劉金柱揮揮手上的請柬說:“金柱,剛纔你不是問時機嗎?現在告訴你,時機來了。”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