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本官曾陪着恩師遊遍蘇州的園林,多少有些瞭解。”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陳貴心中一緊,連忙問道:“不知大人師承何人?”
像這種書呆子也能謀到一個官職,不是用銀子打點,就是有大人物關照,不過就陸皓山那派頭還有衣着看來,這位新任的縣官大人極有可能出自寒門,估計也沒多少銀兩打點,還是“上面有人”的機率大一些,現在陸皓山無意中說與恩師遊遍蘇州園林,陳貴一下子緊張起來。
明末土地兼併成風,而蘇州有名的園林,不是被大官割據,就是被富商佔有,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而陸皓山的恩師卻能一一遊遍,那來頭一定不小,這個打聽清,肯定沒有壞處。
“說出來陳縣丞莫要笑話,恩師說陸某愚鈍,說出去有損他的名聲,不許說出他的名號,更不能打着他的旗號行事,一言難盡。”陸皓山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好像說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大人真是說笑了,這是令師對大人愛之恨,恨之切,或許是故意有這種方式來鼓勵大人好學上進。”陳貴心中有些不以爲然,不過還是很識大體地說道。
“但願如此。”陸皓山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達麼自己故弄玄虛的目的即可,免得說多錯多,於是故意錯開這個話題道:“陳縣丞,你這宅子真是氣派,估計放眼整個江油,也屬這裡最爲講究了。”
如果是別人誇獎自家的宅子,陳貴要是心情好,肯定會眉飛舞介紹一番,可是問話的人人是新任縣令,他馬上解釋道:“大人,這是陳某祖上傳下來的基業,先人們好不容易攢下一點基業
,可是陳某屢試不中,最後只能做一個縣丞,這縣丞一職俸祿微簿,不僅沒有拿銀子回家,供奉雙親、培育年輕一代,反而要家裡補貼,大人別人這表面光鮮,實則外中幹,打腫充胖子罷了,其實一早就入不敷出,其實陳氏一族的產業到陳某手中,反而是衰落了,唉,不堪回首,不堪回道啊。”
要要讓新任的縣覺得自令大人覺得己吃穿用度比他還要好時,只怕心裡成爲衆矢之的,最害怕的是:上司認爲這些都是貪污受賄所得,那就不得安生了。
“嗯,不錯不錯”陸皓山附和着說:“陳縣丞一心爲公,勤政愛民,一我想,江油的百姓也會感激在心的。”
要不是提前到江油打探,陸皓山還真把這個老狐狸給騙了,這個陳貴,在江油縣可是一霸,利用其在官府任職,縱容族中子弟欺行霸市,魚肉鄉里,在江油縣只要有好處的事,他千方百計都要佔上一份,很多老百姓暗裡都叫他陳三尺,意思是江油縣的地皮,他都想刮三尺走。
現在也就是與他虛以委蛇罷了。
陳貴聞言一喜,心想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八十兩銀子花得值啊,換作一個月前,這個楞頭青保不準派人來調查自己的問題,可是現在,不僅態度明顯改善,話語之中還有偏護之意,這讓陳貴心中暗喜。
“大人過譽了”陳貴討好着笑着說:“大人,這邊請,下官已備了簿宴,這邊請。”
陸皓山也不推辭,信走向前走,陳貴跟在後面陪着,趁陸皓山不注意,扭頭對管家陳福悄聲說:“讓姿兒打扮一下,按原計劃進行。”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是,老爺”陳福應了一聲,悄然退下。
雖說事情出了一點意外,陸皓山無意中說出他有一個恩師的事情讓陳貴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是有點投鼠忌器,不過他決定還是對陸皓山實施美人計:要是陸皓山的恩師不管他或是隻時暗自己吹噓的,那麼毫不猶豫地把他當成替罪羊;假若陸皓山的靠山很硬,關係很鐵,那也不要緊,有了姿兒這個紐帶,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說不定自己也可以抱一下粗腿,從此青雲直上~~~~
權衡之下,這筆買賣實在太划算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陳貴決定:把美人計進行到底。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