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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記帳,有什麼就記什麼,進多少、出多少,損耗又是多少,林林總總,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陸皓山直接化繁爲簡,分開記錄,一本記收入,一本記支出,到時兩邊帳目一對比,涇渭分明,就像小蔥伴豆腐,一清二白。
陸皓山連算盤都不用,簡單的用心算,複雜一些才用筆算,古代記帳是用大寫字,雖說不易修改,但也顯得非常麻煩,在查帳的過程中,直接用阿拉伯數字代替,又快又簡單,一目瞭然,那一旁劉金柱看到陸皓山一會就盤點完一本帳簿,不一會又放下另一本盤點完的帳簿,好像變戲法一般,看得眼睛都大了。
這也太快了,感覺像是在玩一樣,就是自己看到藥鋪裡的老帳房也沒有這速度啊,劉金柱本想問一下陸皓山,不過看他一臉凝重的神色,也不敢打擾他,連忙在一旁添茶遞水,磨墨鋪紙等,因爲陳姿是女眷,只能在後衙,爲了避嫌,陸皓山在前面衙門辦公時,她不能跟着,只好由作爲長隨的劉金柱服待了。
其實,也沒必要跟着,因爲這裡的耳目更多,這不,一說查帳,戶房司吏周大源就派人到縣令大人辦公的房間前悄悄聽了好幾回,偷看這位縣令大人到底在幹什麼。
“候三,都打聽了沒有?”周司吏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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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三是戶房的一個書辦,也是周大源的侄子,親不親,自家人,沒有什麼比他更可靠的了。
“叔,看過了”候三有些不屑地說:“我們這位縣令大人實在太愛出風頭了,幾天時間就想查二年的帳,真是自不量力,他倒忘了過前年查了十天最後查到病倒的事,還以爲多大能量呢,我在院子裡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有打算盤的響聲,估計關上大門睡覺呢,昨天也是這樣。”
“都聽清楚了?”
“叔,這事還能騙你不成?侄兒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周大源這才放下心來,聞言點點頭說:“果來是老夫多慮了,一個楞頭青,就是有點小聰明,還是一個毛頭小夥子,不對,是書呆子纔對,嗯,今晚可以睡個安樂覺了。”
算盤那是帳房先生算帳的神器,入戶房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要打得一手好算盤,周大源由一個小書辦幹起,最來坐上“財神爺”這個位置,在戶房沉浸了幾十年周大源絕對是一名珠算高手,一算起帳來,那算盤的“啪啪”聲不絕於耳,好像一曲優美的樂章一般,聽到陸皓山連算盤都不用,馬上把懸的心放下來。
看來那陸縣令沒騙自己,也就是做做樣子,可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人心算比打算盤還快,實在不行,還有筆算,陸皓山來自後世,那門珠算其實早就失效,退出了舞臺。
周大源心裡樂啊,碰上這麼一個縣令,有靠山又有何用?沒有爲官經驗,欠缺人情世故,身邊只有一個長隨,就是師爺也沒有配備一個,簡直就上派來讓自己發財的,一想到又有三年的幸福時光,那些嚴肅的臉不由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
事實上,周大源是省,節儉,但不代表他不愛錢,那些銀子,就算自己不花,也可以留給兒孫,現在做出一個節儉的形象,那只是一種包裝罷了。
而縣令的辦公室內,陸皓山一刻不停地在抄寫着、算計着,一本本帳簿被翻開、盤點,然後又一本本放下,而那些白紙上,記載了越來越多的數據,熟能生巧,陸皓山的速度越來越快,可是面色越來凝重。
一連五天,陸皓山差不多算是住在辦公室了,餓了隨便吃點飯,渴了就喝水,只有眼睛睜不開才捨得睡一會,反正別人以爲他是裝模作樣,陸皓山也不以爲然,終於到了第五天的深夜,陸皓山把筆一扔,扔在地上,收起一疊寫滿阿拉伯數字的紙交給劉金柱保管,說了一句“我回去睡覺,睡醒前讓誰也不要吵醒我”後,就徑直回去睡覺。
陸皓山這一躺上,一睡差不多睡了一整天,這才心滿意足地起來。
“少爺,你可嚇死婢女了”陳姿一看到陸皓山醒來,用手拍拍自己胸口好像怕怕地說:“睡了這麼久才起牀,要是再不起牀,婢女就得找郎中了。”
陸皓山一下抱住陳姿的纖纖細腰說:“呵呵,怕什麼?本官福大命大,有什麼好怕的?沒想到我家姿兒這麼關心本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