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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悲觀”坐在次席的主簿張雲輝淡淡地說:“這是抵押,並不是出售,還能贖回來的,官府出面,起碼利息沒那麼高,就算一時贖不回,不是還有縣衙,不是還有善長人翁嗎?大人此舉完全是爲了江油百姓,難道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周大源沉着臉說:“不是周某狠心,說一句現實的的話,現在老百姓都快管不上了,這些老弱病殘也就暫時要放一下了。”
衆人聽,的確也是這個理,於是一個個也就不再說話,陸皓山看到時機已到,開腔說道:“縱觀唐宋,本官總結一個道理,那就無農不穩,無商不富,我們縣衙接收了十多個商鋪,其利潤有目共睹,可以不誇張地說,諸位就是不拿那些昧心錢,每月能拿回家的錢銀絕不會少,本官想,我們是不是多找一些發財的門道,賺了錢銀,有利江油百姓,諸位也能幫補一下家用。”
陸皓山決定把這些人全部拉上自己的大船,光是那十幾間店鋪還不夠,要想把他們弄成鐵板一塊,還得有更深層的合作,反正自己做大事也需要錢銀,那幾萬兩看似很多,一旦養起軍隊,估計不用折騰幾下就沒有了,錢、糧都很重要,再說人多力量也大。
“好,大人真是大才,好一句無農不穩、無工不富。”張雲輝忍不住大聲喝采道。
“不敢,也就是無心之言。”陸皓山謙虛道。
周大源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開腔說道:“賺錢的門路很多,像鹽、馬、絲綢、糧食這些,都是利潤很大的買賣,特別是鹽,揚州那些鉅富,那是大船運鹽、小船運金,富可敵國,貴不可言,他們在揚州住名園、養瘦馬,一擲千金,聽說有些鉅富,一頓之食就超百金。”
胡仁跟着說道:“很多產業,都需要朝廷的批文,沒有路子根本就做不成,別的不說,那麼多關卡左盤右削,一不小心連老本都賠進去,以我江油所處的位置,像鹽、絲綢這些都不適合,也就是馬和糧食比較靠譜一些。”
趙高是驛丞,平常接觸的人最多,見識也廣,不過地位太低,所以大多時候,都是隻聽不說,不過聽到這裡,忍不住說道:“大人,江油靠近韃靼和土魯番,如果膽子夠大,能弄到批文,做茶馬交易利潤最大,現在朝廷連年征戰,特別是遼東,對馬的需求極大,若是能弄到好馬,那利潤絕對驚人。”
一說到茶馬交易,衆人眼前一亮,這可是肥得流油的買賣,用茶葉換戰馬,那是一本成利的買賣,茶馬交易源自唐宋,盛於明清,其實很多邊境就是由茶馬交易引起的,那些遊牧民族日常以肉食爲主,需要用茶來消膩,要是不吃就會沒精神,容易得病,可以說嗜茶如命,明朝還設立茶課司,禁止私自走茶出境,而朱重八老兄更是魅力十足,明初一匹馬大約能換千八百斤茶葉,可是朱重八不高興了,覺得不值,於是強行壓低價格,到了後期,一匹上馬僅能換八十斤茶葉,中馬六十斤,下馬?給你四十斤還要心情好,這些遊牧民族能不心懷怨恨嗎?
這些都是歷史,不過趙高一言驚醒夢中人,陸皓山眼前一亮:江油縣的位置,正好處在茶馬古道的範圍內,至於批文,嘿嘿,有手藝,要什麼“批文”還不是輕易而舉嗎?有財不發慘過敗家,天天愁銀子,自己這是拿着金碗去乞討啊,要是參與茶馬交易,那豈不是要錢有錢,要馬有馬嗎?
人馬人馬,現在自己可以說缺人又缺馬,這個賺錢的方法,簡直就是爲自己貼身訂做。
“咳咳”陸皓山乾咳兩聲,又拿起自己那個子虛烏有的老師大扯虎皮了:“那個批文,本官可以找恩師想辦法,只是,那門路方面,欠一個引路人。”
“大人,如果要人引路,其實本縣也有熟悉門路之人,就是不知他肯不肯幫忙了。”趙高突然語出驚人道。
陸皓山吃驚地說:“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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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一族,很多人說他們是販運鹽引發家致富、有人說他們是高官之後,共其這些都是猜的,別人不清楚,而小人有個表親在趙府做三管家,多少了解一些,聽說他們以前就是做茶馬交易的,做得還挺大,當然,多是偷偷私運。”
趙氏一族?靠茶馬發家?隱藏得還挺深的,陸皓山心想:看來還真要上門拜訪一下。
就在陸皓山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大聲叫道:“大人,曹捕頭已押着一干人犯回衙門途中,請大人吩咐。”
(感謝MITO大哥、金沐燦塵、看不穿...、茶哥的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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