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些衙役,有一套折磨人的手法,一旦把他們惹急了,他能把你往死裡整,現在案情未清,不宜輕舉妄動,特別是那疑兇武藝高強,不好對付,最好不要節外生枝,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知爲什麼,陸皓山隱隱覺得,此事很有可能和昨天街上賣白虎皮的那個彪形大漢有關。
“是,大人”看到縣令這麼認真,衆人也不敢逆他的意思,連忙答應。
把人關押好後,陸皓山安排曹虎等人在縣衙中養傷,派人把縣裡有名的郎中找來替傷者療傷,安排人巡邏和戒備,又安撫和誇獎了一通那些英勇受傷的捕快,許諾重重有賞後,這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房休息,今晚還真夠折騰的。
回到後院,聽說廚房做了宵夜給那些捕快享用,陸皓山也有些餓了,躺在逍遙椅上,讓劉金柱也去拿一點,而自己閉着眼睛一邊搖一邊想着事情。
過了半響,那房房“吱”的一聲開了,有人進來的聲音,接着聽着有盤子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陸皓山眼也沒睜開,閉着眼晴隨口問道:“金柱,宵夜吃什麼?”
(無人應......)
陸皓山又加大了聲音,有些不悅地說:“金柱,你沒聽到嗎?我問你有什麼吃的?”
還是沒有人應,陸皓山睜大眼睛想看看什麼一回事,可是一睜開眼,大吃一驚,一下子從逍遙椅上蹦起來,大聲一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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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並不是自己的小弟劉金柱,那張花梨製成的圓滿桌邊,坐着一個好像一座山那樣高壯的漢子,只見他一邊玩着一隻瓷杯,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自己,這人非常面善,赫然就是昨天賣白虎皮給自己的彪形大漢。
“卡嚓”的一聲,那彪形大漢突然一發力,那隻杯子一下子被他捏碎,彪形大漢一邊把碎片放在桌面上,一邊淡淡地說:“陸大人最好不要叫,若不然只怕面子不好看,在你那幫窩囊的手下趕到這前我可以輕鬆把你的脖子擰斷。”
好大的指力,也不見他發力,就那麼隨意一捏,好像捏豆腐一樣,那指力也太嚇人了吧,陸皓山嚇了一跳,知道這個彪形大漢是個高手,但沒想到他這麼厲害,自己已經加強了戒備,沒想到他還能悄無聲息地潛進來,要暗算自己都不費吹灰之力,幸好有了那一次的善緣,陸皓山先是一驚,不過很快恢復平靜。
“我的長隨呢?”陸皓山最關心自己小弟的情況,剛纔他去拿宵夜,現在不見人,而這宵夜由這個彪形大漢送進來,很明顯是搶劉金柱的,也不知他現在是死是活。
彪形大漢淡淡地說:“沒事,他只是暈倒而己。”
這還好一點,陸皓山坐在那彪形大漢的對面,皺着眉頭說:“百濟藥材鋪的命案,是你乾的吧?”
“沒錯”那彪形大漢也不否認。
“爲什麼?”
“很簡單,殺人償命。”
陸皓山吃驚地說:“什麼?殺人償命?殺誰?”
“一個比我性命還重要的人,好不容易籌得銀兩,買他的老山爹,沒想到竟用假的唬弄我,吃了那假的老山參,我所保護的人兩腳一蹬,就這樣走了,不殺他們,難平我心頭之恨。”
“冤有頭,債有主,你爲什麼要大開殺戒?”陸皓山一臉正色地說:“你急用銀子才賣白虎皮,這樣說,爲了區區一百兩,你連殺八人,你的殺氣也太重了吧。”
“死了就死了,那幾條賤命,可以說死有餘辜。”彪形大漢冷冷地說,說話間,臉上露出桀驁不馴的神色,在他眼中,幾條人命就像幾隻小雞,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陸皓山盯着彪形大漢說:“這麼晚了,你潛入這裡,怎麼,你想救人,拿本官作人質?”
“人質?”那彪形大漢楞了一下,接着哈哈一笑,笑完後,這才一臉認真地說:“就這小小的一個縣衙,還攔不住我們,老實說,看在昨日的份上,袁某不是來殺你的,而是救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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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某?陸浩山瞳孔一縮,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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