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女子洗耳恭聽大人的佳作。”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陸皓山欲揚頓挫地念出自己的作品。
老實說,第一道考的範圍很大,要做出並不難,但要做得出彩,絕不是一件易事,因爲千百年來,像風花雪月這些題材的詩,做得太多了,做得越多、寫得越好,留給後面的空間就越小,這個趙敏倒是一個機靈兒,出了這樣的一道題,說是“送分”,實則也是一個試探,要是做得不好,反而讓她瞧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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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自己做詩,那是一件自取其辱的事,估計私塾裡的童生的水平也比自己高,陸皓山一開始就不準備作,而是不斷回想有關花的詩,準備剽竊別人的優秀作品,讓陸皓山頭痛的是,這已是明末,也就是說,前朝就是寫得再好也沒自己的事,唐宋元明清,剽竊最佳的下手對象是清朝的文人豪客,陸皓山左思右想,搜索枯腸,終於想起語文課本上龔自珍的那一首《己亥雜詩》,於是很有範地“作”了出來。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趙敏忍不住跟着念這兩句絕世佳句,唸完深深地看了陸皓山一眼,然後拍着掌說:“精彩,真是太精彩了,真不愧是進士出身,大人出口成章,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想出這驚世之佳作,真是才高八斗、才華橫溢,小女子算是見識了。”
別人都是寫花如何漂亮、璀璨,把花比如美人、把花形容成天下間最美好的事物,沒想到自己只是感概了一下花期已過、花兒凋落,這個縣令馬上寫出“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佳句,這是向自己示好還是在安慰自己?先別說這份心思,就是切入的角度,也是別具一格,換一個角度寫出花的另一個境界,讓人眼前一亮。
這份才華,就是驕傲的趙敏也不得不高看陸皓山一眼。
相由心生,不得不說,陸皓山“作”完這首詩後,他在趙敏眼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不少,相貌也順眼多了。
“只是隨口作的粗劣之作,水平有限,沒成笑話都已經偷笑了。”陸皓山謙虛道。
趙敏搖搖頭說:“這樣的好詩也叫粗劣之作,那這天下間,敢作詩的人不多了,大人這是謙虛了。”
“那趙姑娘,這第一題陸某可算過了?”
“當然過了。”趙敏倒也乾脆,笑着說:“區區三百兩,聽到這麼好的驚世之作,值了。”
陸皓山暗暗鬆了一大口氣,出色地完成了第一道題,最起碼這顏面保住了,後面的就是答不出,也不至於成爲笑柄,再說受到美女的另眼相看,也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一邊在心裡唸叨龔自珍同學得罪一邊笑着說:“這只是第一題,還有二題,請趙姑娘繼續出題。”
“好,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
顏面照顧了,是時候給他出點難題,讓他知道趙氏一族的銀子不是那麼好拿的,趙敏心裡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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