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馬上領命道:“是,大哥。”
就在袁三在下令行動的時候,劉金柱也吃驚地說:“山哥,那個柳邊驛是在梓潼的,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錦衣衛的耳目的?”
“其實他們是不是錦衣衛的耳目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袁三那夥人對我的命令服不服從罷了”陸皓山淡淡地說:“其實,那柳邊驛我也沒去過,不過聽人說過它是有名的黑店。”
“可是....這.....”劉金柱一下子不知說些什麼好了,那柳邊驛運氣也太差了,就爲了一個測試,說到底就是陸皓山檢驗袁三一的犧牲品。
陸皓山一臉沉重地說:“沒什麼可是了,這年頭,要想過得別人滋潤,你要麼比別人更有運氣、要麼比別人聰明、要麼比別人人狠,若不然,憑啥你吃香喝辣別人咽糠吞粥呢?”
劉金柱一想也這個道理,當時要不是山哥用一封假書信把李向財誘騙出來殺掉,從而踏上一條不歸路,說不到現在山哥還喝野菜粥,而自己有可能不是被打死就餓死,哪有現在這麼**快活?至於那些倒黴蛋,誰會理會呢,這年頭,人命賤如草芥,百姓都易子相食了,誰又會理會別人的死活呢。
“山哥,我們現在去哪?”
“回衙門”陸皓山嘴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
“是,山哥,我聽你的。”劉金柱再一次說起這句口頭嬋。
........
第二天一早,陸皓山就攜着禮房的一衆人等,把一面由工房手藝最好的工匠用最上等紅木製成的一塊牌匾,敲鑼打鼓往趙家村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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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一族言而有信,答應捐的三千三百兩就二天就派人送到縣衙的戶部交割,可以說非常守信,帶了一個好頭,作了一個好榜樣,陸皓山也不含糊,一回來馬上讓人制牌匾,大張旗鼓給他送去,也算是對趙氏一族的表彰。
當陸皓山一行再一次來到趙家村時,和第一次到來的時候不同,不光有歡迎的人羣,而接待的人員也明顯高了一個層次:這次並不是由趙敏負責招待,負責招待的是一名身形清瘦、雙眼炯炯有神的老者,而老者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而趙敏反而落在他們的身後。
“大人,前面那個老者正是趙家村的里正、趙氏一族的族長趙餘慶,後面那幾位是族中元老。”看到陸皓山眼中帶有迷惑,禮房司吏蘇方適時指點道。
哦,原來他就是趙餘慶,趙氏一族的主腦,雖說年過花甲,不過看他的相貌依稀看得出他年輕時是一個美男子,難怪眉眼間和趙敏有幾分相似之處。
“趙餘慶拜見大人,縣官大人大駕光臨,趙家村真是蓬壁生輝。”笑着迎上來後,趙餘慶一臉從容地給陸皓山行禮。
陸皓山連忙扶住他說:“不敢,不敢,趙族長,免禮,你是江油的大善人,這是折殺本官了。”
有些事,別人敬你一丈,怎麼也得回敬三分,不然就給別人留下一個壞印象,陸皓山注意到,雖說自己是官,趙餘慶是民,但趙餘慶在行禮時自稱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小人”,可以看出他內心是驕傲的,這也難怪,他的人脈廣,當年在這裡安家立室時,是一位知州出的面,一個知州都能請得動,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縣令放在眼裡。
事實上,誰也不知這趙氏一族的底細,誰也不知這位趙老族長手裡有什麼底牌,陸皓山也不敢擡大,連忙把他扶起。
怎麼說他也是真金白銀捐了三千多兩,光是這一條,就值得人尊敬了。
趙餘慶也就裝裝樣子,陸皓山一扶,他也就應勢站了起來,用欣賞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陸皓山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縣令大人年紀輕輕,不僅博學多才,還宅心仁厚,爲江油的百姓勞心勞力,趙某也深感敬佩。”
“不敢,這還要感謝趙老族長的慷慨解囊”陸皓山一臉正色地說:“本官代表縣衙、代表江油的父老鄉親,感謝趙氏一族的雪中送炭,特送來一面牌匾,以表趙氏一族的慷慨之舉、魚水之情,還請趙老族長笑納。”
陸皓山說完,向一旁的衙役打了一個眼色,很快,一面蒙着紅綢布的牌匾就擡到趙餘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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