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弟,你要幹什麼?縣衙裡有衙役,要是有事,那些衛所也不會袖手旁觀,就是爲了個人安全,我們十二人自問保護你的安全不是問題,你爲什麼還要訓練軍隊呢?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袁三苦口婆心地勸道。
“三哥,我說這一切,都是爲了更好地過日子,你相信嗎?”
“雖說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不過,既然是兄弟,你要幹什麼,三哥一定支持。”袁三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
本來還想勸的,不過一看到陸皓山那自信又堅定的眼神,心中一動,不知爲什麼,突然有一種很期待的感覺,袁三突然想看看,自己這個“不安本分”的山弟,到底會成長到那種高度,此外,還有一個原因,陸皓山僅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一年的俸祿僅三四十兩,要是什麼都不做,拿什麼養活這支私衛,要知道,幾十口人就靠他養活呢,戰馬也不例外,這種戰馬,三天不**料就得掉膘,一年的化費頂得上三個普通士兵。
人吃馬嚼,只出不進,就是金山銀山也會坐吃山空。
“謝謝三哥,這些銀子都打了標記,還要作些手腳才能使用,我行從縣衙裡先調撥給你發吧。”
“行,你看着辦就行。”
退出山洞,又小心做好僞裝,陸皓山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嗯,是時候在這裡附近建一個據點才行”,這麼多銀子沒地方放,要收藏在山洞裡,真有點說不過去,好在袁三他們就在附近訓練,有他們看着,這筆銀子的安全不成問題。
這算是家業大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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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對未來的憧憬,陸浩山和劉金柱二人雙騎徑直往縣衙裡趕。
“咦,大人,你看,那門口站着的不是張雲輝嗎?”快到縣衙時,劉金柱眼尖,指着門口那個人,大聲說道。
陸皓山定眼一看,沒錯,張雲輝正在縣衙門口踱來踱去,看樣子還很焦急,搖了搖頭,策馬走了過去。
“大人,你可回來了。”那些衙役還沒動,張雲輝率先走了過來,一臉焦急地說:“可把下官急壞了。”
“等我?張主簿,發生什麼事?”陸皓山一臉驚訝地問道,這個張雲輝,平日都是故作深沉、胸有成竹的樣子,就是昨日聽到曹虎所押的稅銀被劫,也沒見他說些什麼,現在跑到縣衙門口等自己,也不知發生什麼事?
張雲輝焦急地說:“大人,你去哪了,下官派人去找你都找不到,快,知府大人偏廳等你。”
什麼,知府大人?
陸皓山心裡打了一個激靈:要來的,終於要來了。
若是自己是陸文華本尊,自然大大方方去會見,就是不得上官喜歡,最多也就給點“小鞋”穿穿,沒有性命危險,問題是自己是假冒的,從上任到現在,就沒有見過這位知府大人,過年給他送禮時,也是派人帶着禮單前往,一直沒有親自拜訪,算得上很失儀了,現在頂頭上司巡視到這裡,不見也得見啊,一時間,陸皓山的內心七上八下,亂極了。
從假冒到現在,陸皓山已經進入了縣令的角色,把自己當成江油縣令,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幾分縣官大老爺的氣勢,可是假的真不了,陸皓山現在不能確定,到底那死了的陸文華和現在的知府是不是相識、甚至有沒有師徒之情等等,古代喜歡收門生、喜歡宴會詩會等等,讀書人的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一旦這個知府大人發現自己不是本人,那一切就完了。
自己的地位、名望、搜刮來的銀子、對袁三及其家屬的照顧等等,其權力都是來自縣令一職,一旦暴露,那麼所做一切都白費了,陸皓山現在後悔沒把銀子轉移出來:一旦東窗事發,那這一切就替他人作了嫁衣裳。
大意,大意了,一直過得**逸,從沒想過什麼應急方案,更別說去摸清有可能交集人的底細,例如這個龍安府的知府,陸皓山只知道他姓程,名鐵山,哪裡人?有什麼喜好?與陸文華是否有舊等等,可以說兩眼一抹黑,毫不知情,現在危機來臨,纔想起要注意,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大人,怎麼啦?你沒事吧?”看到陸皓山臉色有異,一旁的張雲輝一臉關切道。
“哦,沒事,沒想到知府大人突然來到,有些吃驚罷了。”
張雲輝一臉焦急地說:“大人,這些以後再說吧,知府大人已經等了你大半個時辰,你快去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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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官這就去。”陸皓山一咬牙,轉身就走了進去。
既來之,則安之,通無可退,只能硬着頭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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