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縣令,仗着朝中有人,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痛,不過這樣也好,他的靠山越大,那麼自己的家族也就越受益。
趙敏珍而重之把兩張茶引收好,高興地說:“有勞大人,小女子一定把它帶回去交給父親大人,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看到趙敏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明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陸皓山暗暗得意,這個趙敏,肯定接觸過不少茶引,她看不出這是自己仿做的,這無疑是給自己的肯定,權力就是這樣,你要是相信他,崇拜它,那你就會被它奴役,就像一方官印,如是不是被神化,它不過是一塊金屬或一塊玉石,並沒有什麼神奇之處,對陸皓山來說,這兩張茶引的成本,如果不計人工,成本不足一兩。
真的不值錢,可是自己明明說了實話,對方卻不相信,這就是騙術的最高境界,陸皓山沒有理由不驕傲。
“對了,趙小姐”
趙敏馬上應道:“大人請吩咐。”
陸皓山淡淡地說:“這茶引沒問題,但你也知道,這茶引是暗中開具的,實則官府並沒有記錄,知情人也不多,如果官方有記錄,那我們就得把大部分的利潤交納上去了,陸某的意思是,在收茶之時,你們趙氏一族還是以商茶的形式收購,凡事都不能較真,對吧。”
“這個自然,大人放心,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出示這茶引的。”趙敏說完,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問道:“大人說過,負責運送茶葉出境,不知派哪個負責?”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大人,你?”
“不錯”陸皓山一臉正色地說:“這樣你們趙氏一族可以放心了吧。”
這事交給別人,陸皓山有點信不過,現在沒有什麼進項,眼前這茶馬交易就是自己唯一生財的路子,自然要着緊一些,力不到不爲財,陸皓山有心把茶馬交易這個項生意做大做強,決定親自出馬,再說現在法紀崩壞,茶引也不一定好使,陸皓山一早準備了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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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吃驚地說:“可是大人,你有官職在身,這一去,就是交易順利,來回也需二個月,大人走得開嗎?”
大明的官員的俸祿是出了名的低,而假期也不逞讓,只有三天,怎麼趕得及?再說,這也太危險了,不知爲何,趙敏開始有些替陸皓山擔憂,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個問題,陸皓山人一早就想好了,就以回鄉省親爲由告假,那假期是少,但也不是不允許讓人告假,雖說要扣一些俸祿,但陸皓山也不在意那三瓜二棗的,不過到時和知府大人告假時,少不得意思一下,這些也在承受範圍之內。
雖說人不在,不過陸皓山前面故作朝中有人的假象,也足以震攝縣衙那幫人,就是自己不在,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是其一,其二是這一年的稅賦已繳,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至於那縣丞一職,也是陸皓山故意拋出去誘餌,一爲新軍籌款,二來也搞平衡之道,扳倒陳貴,扶起曹虎,再把劉金柱安插進三班快衙,到到時曹虎和張雲輝形成二股勢力,相互制衡,再有劉金柱監視,可保萬無一失。
一切都在自己的計算之中。
陸皓山一臉從容地說:“趙小姐放心,一切已經安排好了,有陸某陪同,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出面,及時解決,這風險不能讓你趙氏一族獨力承擔。”
“大人高義,小女子代趙氏一族謝過大人了。”有手段通天的陸皓山一起前往,那麼這次茶馬交易更是萬無一失,趙敏哪有不同意之理,這次雖說是試水之旅,不過趙氏一族可是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趙小姐,陸某有一事相求。”
“大人請吩咐。”
陸皓山一臉正色地說:“可否把這次出行的路線交給我先參詳一下,對了,最好還有沿途官員、衛所、關隘、路上有可能碰到茶馬司或茶葉檢驗所的資料,要是有他們主要負責人的詳細資料,例如興趣、愛好、弱點等,那就更好了,我想,以趙老族長的精明,這些情報應該有吧?”
“有”趙敏毫不猶豫地說:“小女子回去後,馬上派人給大人送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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