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指揮使大人。”
這時韓文登才注意到陸皓山帶來人,只見一個個騎在馬上或驢上,排列得整整齊齊上,沒有人隨意說話,也沒人隨意走動,一個個腰桿挺得直直的,目視前方,顯得專注又有神,韓文登想像中的鄉勇精銳多了。
最令韓文登吃驚地的,其中有一部分顯得非常精銳,身穿棉甲、揹着火槍弓箭,腰挎彎刀,騎着高頭大馬,身板強壯有力,雙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之士,雖說骨子裡有文人的情懷,不過在軍隊裡沉浸了二十多年,韓文登一眼就看出這部分士兵的與衆不同,不由吃驚地說:“陸縣令,這些壯士你是哪裡招募來的?”
陸皓山早就想到韓文登會問這個問題,聞言馬上應道:“回大人的話,這不沾泥是最近才冒出來的,不過在這之前,有白蓮教的餘孽在鬧事,以至百姓人心惶惶,爲了安撫一縣之民心,也爲了保一境之安寧,在縣裡的慷慨之士的捐贈下,組建了一支糾察隊,也就是大人的看到這些穿着棉甲隊員,除此之外,看到指揮使大人發出動員令,除賊護川,縣中大戶和百姓都積極支持,除了糾察隊,還有子弟兵和鄉加入,一起來助大人一臂之力。”
在買火槍之前,韓文登答應幫陸皓山處理好各種關係,所以陸皓山也不隱瞞,大大方方把火槍露出外面,以壯軍威。
“好!”韓文登拍拍陸皓山的肩膀,有些感嘆地說:“若是四川的官員都像陸縣令這樣未雨綢繆,哪容賊子這麼猖獗,毀我家園呢?”
陸皓山都想吐了,這個韓文登實在是太造作了,明明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爲了升官,引賊入室,又養匪自重,別人不知道,陸皓山最是清楚不過,可是對着陸皓山一臉“感觸”的說出這番話,真當別人是傻子不成?
陸皓山都想吐了。
真不要臉。
不過眼前韓文登職位太高,也是陸皓山未來倚仗的人,只能昧着良心說:“相信指揮使大人一出馬,那不沾泥就是土雞瓦狗,一舉平定,成爲四川的英雄,大明的功臣,皇上跟前的紅人。”
“哈哈,你這小子,還真會說話,好,你們從江油趕來,想必也辛苦了,先在這裡所營休整一下,晚上給你們設宴,好好慶祝一下。”
“謝大人”陸皓山謝完,很快就說道:“其實這次來,下官還爲大人備了一份見面禮。”
“什麼?”韓文登臉色一沉,有些不悅地說:“陸縣令,你這是什麼意思,要陷本官不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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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陸縣令平時挺機靈的,今天怎麼犯抽,在大庭廣衆之下向自己行賄,這宜揚出去不是給自己打臉嗎?
陸皓山對韓文登有些免疫了,聞言馬上說:“大人清如水,明如鏡,下官怎敢污大人的清白,其實是下官無意中在江油境內發現不沾泥的秘密據點,把他們都拘捕了,經過審問,獲知不沾泥內部不少信息,下官也不知怎麼篩選,特把供詞和部分贓物帶給大人明察。”
說完,當場讓人奉上一疊供詞,還有一箱證物,韓文登高興地點點頭說:“不錯,還沒開戰,陸縣令就先立了一功,本官會讓人記下的。”
“謝大人。”
兩人聊了幾句,陸皓山就識趣地告辭。
韓文登能親自接見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不可能讓他陪着自己,再說他已說晚上給自己還有一衆手下設宴歡迎,自然得識趣一些,有些事,心有默契即可,不能說出來,這叫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韓文登回到帥帳剛坐下不久,一杯熱茶還沒有喝完,心腹手下就在他耳邊說小聲地說:“大人,剛纔交接證物時,那個下人給小人打了一個眼色,小的對了證物列表,發現裡面有二幅米芾的字還有一塊極品美玉是證物清單上沒有記載的,這......”
“知道了,退下吧。”韓文登不動聲色地說。
心腹手下心領神會,馬上應聲退下,這沒有表態就是默許,一邊退下一邊想:這個陸縣令送禮真是送到絕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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