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山一臉傲然地說:“一個人想爲難你,雞蛋都挑得出骨頭,要是一個人欣賞你,只要不捅破了天,什麼事都能替你擺平,就看什麼人而己,這些小角色,告黑狀能告到哪裡去?都指揮指使說過,讓我放手幹,在背後給我撐腰,有人要告就讓他去告好了,這樣更好,有機會把那些老鼠屎找出來,殺一儆百。”
去成都韓府拜壽,陸皓山已經算是投了名狀,然後和韓文登也達成了一個默契,就是成爲他的心腹,努力擴展實力,要想擴大實力,就得招兵買馬,要是這點事都兜不住,韓文登也坐不上那個位置了。
“那韓指揮使,不會有問題吧?”林月萱還是有些顧忌。
陸皓山笑了笑,壓低聲音說:“他是都指使,這文衝千戶所守着的四川的門戶,這麼重要的位置他能沒人在這裡?你放心吧,要是不同意,他早就派人來阻隔止了,此事你知道就好了,不要聲張。”
把私衛打散混入各個百戶所中,名義是協助訓練,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摸清裡面的人,看看他們有什麼異常,是不是別人的眼線等,雖說沒有找出什麼證據,不過也有了幾個值得重點關注的人,陸皓山也不用管,交給李念和趙功常處理就行。
知道這事關重大,林月萱緊張地四下張望一下,然後鄭重地點點頭。
事實上,林月萱的擔心並沒有錯,幾天後,一封有關陸皓山的告密信由利衛州衛指揮使董劍差人轉交上來,因陸皓山是韓文登的人,董劍不知怎麼處置,直接把皮球踢給了大舅子韓文登。
“呵呵,司馬先生,你看,怎麼有人那麼喜歡多管閒事的?”都司府內,韓文登看完信,隨手扔給一邊軍師司馬敬,一邊還有些不屑地說。
司馬敬是韓文登的軍師,韓文登在做都指揮同知時就跟在身邊,富有能力又忠心耿耿,深得韓文登的信任,特別是在扳倒前任上司郭峰時籌劃得當,立了大功,韓文登有什麼大事都找他商議。
看完信,司馬敬摸了摸鬍子說:“那陸千戶的動作,我們一早就有耳聞,上次他給東翁獻計,出兵四川剿匪,這主意不錯,估計是得到東翁承諾,厲兵秣馬準備去剿匪立功吧,這年輕人嘛,就是沉不住性子。”
“司馬先生,你覺得陸文華這小子怎麼樣?”韓文登突然饒有興趣地問道。
“能進東翁法眼的,自然不簡單,依學生看來,這個小千戶有勇有謀,有才華不拘於泥,是一個大將之才,東翁能把他招在麾下,那是最好不過,不過此人很會收斂,有武官的果斷也有文官的周密,是個人物。”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韓文登楞了一下,因爲司馬敬很少這樣贊人的,聞言一邊敲着花梨木製圓桌一邊說:“依先生之言,那陸文華的確是一個聰明人,幾次送禮都很得體,也送到本官的心坎上,就是不知他這樣的人值不值得重用,若不然,以他的資歷和戰功,本官就是給他弄一個衛指揮使或守關將軍也不難。”
七品縣令轉成正五品千戶,明升暗降,官場人都很清楚。
“正因爲他是聰明人,所以大人更可以放心,一個小小的千戶就像是孫猴子,也跳不出大人這如來佛祖的手掌心,他知道只有跟在大人前程纔會更加光明,那些禮物那麼用心就知道了。”司馬敬笑着說。
說話的時候,那手不經意摸了一下腰間那塊古玉,這是陸皓山在壽宴時找機會送給自己的見面禮,看起有點不起眼,但司馬敬是玉石方面的行家,知道這是一塊古玉,只要盤上幾年,就會變成一方極品美玉,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說二句好話也在情理之中。
韓文登沉吟了一下,很快說道:“司馬先生”
“學生在”
“去軍需處給文衝千戶所特批一批糧草,再把這幾封信交給他,什麼也不用說,他會明白的。”韓文登淡淡地說。
根本不用說什麼,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司馬敬馬上恭恭敬敬地說:“學生領命。”
沒幾天,陸皓山就收到了韓文登特批的糧草,這糧草不用從成都運來,只需一紙命令派人快馬送到利州衛,從利州衛撥出即可,陸皓山收到這批糧草的同時,也收到那幾封告密信,折開一看當場臉色就不好看了:快過年還整出這幺蛾子,簡直就是不讓自己好好過年,行,看誰不能好好過年。r1152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