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有些好奇地說:“趙教官,爲什麼不拿現金現銀回來,拿這些東西回來,不是又要變賣一次嗎?這纔是一件麻煩事。”
趙功常解釋道:“這就是大人的妙計,像那些票號提現的銀子,他們都是有標記的,帶着大量的現銀也不方便,用範家的貨在翟家套現,再用翟家套現的錢在田家的產業購買,到時讓他們相互懷疑,狗咬狗,這樣不是更好嗎?”
原來是這樣,讓這些黑心的晉商相互猜疑,這一招絕啊。
大山有些擔心地說:“大人,這次那範家是打着給朝廷送糧的名號,那範家人會不會報官的?”
“不會”陸皓山一臉淡定地說:“名義上是送糧,實則幹什麼勾當他自己一清二楚,要是朝廷介入,一查出他們偷運兵器的事,他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被貪官污吏盯上,打發他們得花不少銀子,要是引起錦衣衛的注意由錦衣衛插手,估計他們死也不願看到,所以,他們只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
說完,陸皓山冷笑地說:“再說我們文衝千戶所的將士,早早就離開是非的中心,一直在孟縣駐紮,無憑無證,誰能冤枉我們。”
伏兵是悄悄地留,完成任務後,趙功常等人也是分批潛回來,別人就是懷疑,也找不到證據。
唐強伸出大拇指說:“大人,這一招嫁禍於人用得真是高。”
陸皓山搖搖頭說:“計劃是好,也要執行到位在行,現在本官好奇的是,功常,你是用什麼辦法取得榆次翟家的信任的?這些奸商,一個個狡猾得像狐狸,要取得他的信任吃下大批的物資可不容易。”
“掮客”趙功常一臉神秘地說:“找了一個專門幹這營生的掮客搭的線。”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哦,這個掮客什麼來頭?能讓榆次翟家這麼信任,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趙功常嘿嘿一笑,臉上帶着幾分得色地說:“這個掮客叫梅得貴,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不過他勝在一個有王府做二管家的老子,還有一個嫁給山西副總兵做妾的妹妹,再加上這小子交遊廣泛,口才了得,平日就靠做掮客爲生,不得不說他的確有些門道,說的事成多壞少,一來二去成了榆次最大的掮客,而他最擅長就是幫忙倒騰軍需物資,這次就走他的路子,取得翟家的信任。”
陸皓山有些好奇地說:“這個梅得貴這麼容易擺平?”
“不容易擺平,一開始這傢伙一口拒絕,不過”趙功常冷笑地說:“我派人把他抓了,逼他吃了一顆小藥丸,再把的老婆、小妾還有兒子都控制了,他還不是乖乖聽我的話。”
原來是這樣,陸皓山點點頭,這個趙功常做事還是挺靠譜的,把事交給他,無論是多麼困難的事,他總能交給自己一份滿意的答案。
至於那個叫梅得貴的掮客最後怎麼處置,陸皓山並不細問,他相信趙功常會處理好這個問題。
“不錯,兄弟們辛苦了”陸皓山豪爽地說:“這次本官要給你們記一大功,回去後每個人都重重有賞。”
“謝大人。”在一衆兄弟的羨慕聲中,趙功常連忙大聲謝道。
對於手下,陸皓山從不吝嗇,說了重賞那肯定不會手軟,這次行動難度不高,趙功常算是攤上了一個美差。
陸皓山看了一會,讓人把這些金銀財貨拿下去,一行人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討論起當面局勢來。
“大人,我們在這裡駐紮了好些天了,兄弟們都在問什麼時候出發?”李定國小心地問道。
孫熊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大人,兄弟們的傷早就養好了,就等着建功立業呢。”
去年十一月出發,到現在爲已經四個多月了,如果不算上這次算計範永鬥,文衝部的將士纔打了二仗,一仗是剿滅亂世王,一仗是遭遇老回回,兩戰兩勝,可以說士氣高漲,可是由於種種原因,陸皓山及其部屬一直處在“後方”,打仗的機會還真是不多,二來也與各路義軍避重就輕有關。
李定國已經代表手下將士多次請戰了。)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