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瓜落就不錯了,現在還想搶自己的功勞,要不是實力不如人,陸皓山還真想對他們下黑手,到時推說是賊匪幹的。
能坐上總兵之位,王樸可以說深諳官場這一套,陸皓山的弦外之音他哪裡聽不出呢,當場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滿面寒霜,冷哼一聲,把頭扭向別處,明顯是對陸皓山的“不識趣”表示不滿。
“嘻嘻,陸千戶,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一旁的監軍太監適時出聲和起稀泥來。
“哦,請盧公公指點。”陸皓山不敢得罪這些特殊的存在,誰叫現在崇禎信任這些太監呢,聞言忙向他請教。
看看他有什麼說的。
盧九德面帶笑容說:“陸千戶,我們都是皇上的臣子,都是替皇上效力的,對吧?”
“沒錯,我們都是皇上的臣民,自然得替皇上效力,這是下官的榮幸。”陸皓山可不敢否認。
“這就對了,我們都是給皇上效力,就不要分彼此,這次剿滅老回回,王總兵可是出力不小,你想想,那老回回有逾萬多暴徒,僅靠你留下的那兵力能行嗎?說不定早就讓那些暴徒給殺了,率好王總兵率着他的三千精銳前來,一鼓作氣把這些暴徒鎮壓下去,也就是這樣,這個功勞纔算是功德完滿,陸千戶你想想,你面對的只是幾百人,而王總兵要對付的,是近萬的暴徒,說王總兵僅僅是協作,這話實在說不過去,要不是王總兵拖住並剿滅這些暴民,只怕你也不能如此順利地擒到賊首吧。”
這個盧九德,口才倒是很不錯,什麼事一到他嘴裡,不僅變味了,也變得有理了。
這個狗太監,明顯是偏袒這個王樸,什麼自己面對幾百人而王樸對付近萬人,也不看看都是什麼素質?可以說一羣餓得沒力氣的、手無寸鐵百姓,而自己面對的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現在還想說他想拿頭功?
欺人太堪了吧。
看到陸插山還沒有想通,盧九德把陸皓山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陸千戶,你糊塗啊,這事王總兵的確出力了,這事你可不能不承認,官場的事,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再說你僅得幾百號人,說全殲老回回的事傳出去只怕也沒人相信,而王總兵就不同了,人馬衆多、訓練有素,到時王大人說老回回等人是他的功勞,只不過讓你鑽了空子,硬是搶去擒賊首的功勞,你說皇上是信你多一些,還是信王總兵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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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一個,談不擾還威脅起自己來,他的潛臺詞是:如果你不同意,到時這些功勞就全是王樸,反正這事也沒什麼人可以替陸皓山作證,一位是來自京營的總兵,一個是普普通通的小千戶,論官職疏近,自然是王樸佔盡上風。
“盧公公”陸皓山有些猶豫地說:“現在那麼多暴民,老回回只是其中一個頭目,要立功並不難,要是能交好王總兵那最好不過,不過此事還是和鄧總兵商量一下,若不然他又得罵下官逾越了。”
形勢比人強,想不妥協都不行,不過陸皓山還是捨得這份功勞,把鄧玘給搬出來,說什麼他也是總兵,雖說地位沒王樸那麼高,起碼名義上兩人都是總兵。
“嘿嘿,陸千戶放心”盧九德笑容滿面地說:“不瞞你說,此事就是鄧總兵請求王總兵出手的,咱家想,鄧總兵是不會介意在功勞簿上給王總兵添上一筆,陸千戶,你還年輕,有一句話叫來日方長,有機會咱家也會在皇上替你說好話,不會虧了你。”
這次剿匪,對所有參與剿匪的人來說都是一個機會,就是對王樸和盧九德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崇禎從京營抽了兩個總兵剿匪,這樣一來,同爲總兵的倪寵和王樸暗中也成了競爭關係,對盧九德來說,王樸立功,自己也可以沾光,只要到皇上的賞識,那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也就是這樣,所以他才這般賣力說服陸皓山。
好啊,自己一直暗罵哪個王八蛋泄的密,把王樸這種人引進來,陸皓山可不相信在荒山野嶺裡碰上自己剿匪這麼巧合,沒想到算來算去,最後漏了鄧玘這個小氣鬼,因爲他是上級,陸皓山怎麼也得把自己的行蹤報上去。
沒想到啊,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陸皓山氣得鼻子都歪了,不過這時也沒什麼好說的,形勢比人強,只能妥協:“是,盧公公教訓得是,是下官一時糊塗沒想明白,以後還請盧公公多多提攜。”
說話間,陸皓山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輕輕塞在盧九德的手裡:“盧公公,初次見面,也沒什麼準備,這裡有個不值錢的小玩意,還請盧公公暫且笑納,日後再補上一份薄禮。”
這些太監,最喜歡就是財貨,爲了爭取本來就屬於自己的利益,陸皓山不得不向這個盧九德行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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