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山表現出色,難免搶了別人的風頭,最明顯就是當主將的鄧玘就讓陸皓山搶盡了風頭,他取得的戰績和陸皓山相比可以說黯然失色,要是陸皓山離開這裡,鄧王絕對是喜聞樂見,說實話,要不是陸皓山有韓文登做靠山,早就想把他趕走,要不就在背後下黑手。
鄧玘樂意,王樸也絕對沒有意見,在他心目中,這場剿匪盛宴已經接近落幕,現在是怎麼分配這個天大的功勞,正所謂多隻香爐多隻鬼,那功勞只有那麼多,分的人少了,那麼得到的自然就多,陸皓山表現突出、手裡又拿着自己的把柄,王樸可以看輕很多人,但是他不能無視越來越顯眼的陸皓山。
對於陸皓山主動退出,王樸先是意外,接着又是驚喜。
要是陸皓山離開,那麼剛剛立了大功的王樸,可以說“一支獨秀”。
鄧玘內心暗喜,不過表面還是違心地挽留道:“陸千戶。你這次立了大功,只要稍作休息,再補充一些兵員。很快就能形成戰鬥力,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只要留在這裡,說不定還有大的機遇,你不再作考慮?”
“是啊,王千戶”一旁的王樸也附和道:“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以陸千戶的才華,肯定大有可爲,現在走真的太可惜了。”
這就是官場的客套,二人聽到自己要走的消息時那眼中掩飾不住的喜色沒逃過陸皓山的眼睛。可是嘴上偏偏作挽留,陸皓山聽到都想笑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自己現在損失嚴重、元氣大傷,近期內都不可能恢復,就是僥倖恢復了戰鬥力,以王和王樸的職位和能力,給自己設一點絆子簡直比吃飯還簡單。
說這些話,不過是說給陸皓山聽,說給陸皓山背後的韓文登聽、說給天下人聽。避免有人說他們沒有氣量、不體恤下屬等。
虛僞得一塌糊塗。
陸皓山一臉沮喪地說:“兩位大人,現在我文衝部已元氣大傷,實在經不起折騰。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說出川剿匪已有一年,對家中的親人也非常想念,好在下官也不是貪心的人,徵求了一下部下的意見,他們的意思都是回川,而我們人也就是這下官才斗膽向大人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還望兩位大人能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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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玘聞言,有些婉惜地說:“既然陸千戶心意己決。本官也不知說什麼好,不過茲事體大。鄧某也不敢於自作主張,這樣吧。我先向兵部稟報一下,看看兵部的那些大老爺說些什麼再作定奪吧。”
“謝大人成全。”陸皓山一臉感激道。
三人又客套了一會,鄧玘和王樸這才告辭,在告辭自然少不了吩咐陸皓山好心養傷的話,不過由此至終,二人隻字不提王樸全部接收原本屬於陸皓山的庫房、把金銀財貨搬至一空的事,當然,陸皓山也很識趣地沒有提起。
有些東西,雖說只隔着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不過還是不要捅穿的好。
這是陸皓山主動提出的,怨不得別人,再說鄧王和王樸也的確救了陸皓山一命,整個過程,可是說是一個交易。
“這兩個傢伙,真是面皮厚,功勞和金銀財貨都拿了,還敢來見大人。”等兩人走後,李定國一臉不忿地嘀咕着。
戰場上相互照應,這是最基本的準則,但是自己大人卻還要許下很多好處,纔在危急關頭找到援兵,那些辛苦收集來的金銀財貨,最後拱手送人,這讓李定國非常不解兼憤怒。
陸皓山淡淡地說:“此事是本官提出的,也不能怪他們過於直接,這本來就是一樁交易,我和劫後餘生的兄弟保住了性命,而他們也收穫了他們想要的東西,算是公平交易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李定國也明白這個道理,聞言一臉受教道:“是,大人。”
“好了,估計不用多久,朝廷的調令就會送抵,通知兄弟們,最近少折騰,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川了。”
李定國有些猶豫地說:“可是大人,上官的指令還沒有下,這樣會不會太急了?”
“不急,不信本官可以和你打賭,不用三天,兵部的調令就到了,兩位總兵不是錯過這個機會的。”
打賭?李定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拒絕了陸皓山的提議,因爲他覺得,自家大人打賭很少輸的,自己贏了怕大人生氣,輸了又怕被批不會辦事。
事實上,李定國的決定是對的,因爲到了第三天,朝廷還真派人送來調令:同意陸皓山率部回川休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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