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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兩封書信
年關年關,過年如過關,這是很多窮苦人家過年時的寫照,因爲債主會瘋狂追債,不過挺過了這個關口,又能輕鬆一段時間,但有時也會有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家也會偶爾感受一下年關的滋味。
成都城的大小官員、豪門大族就體會到比年關更受煎熬的味道,因爲他們知道,現在他們面臨着一個生死的決擇。
成都城被圍,橫行狼等人一度攻入城裡,危急時候利州衛指揮使陸文華率兵來救援,這本來是一件大好事,出乎衆人意料地是這個陸指揮使不動聲色就接管了成都的防務,然後強行推行宵禁,讓衆人有一種驅狼引虎的感覺。
一個小小的衛指揮使無視成都一衆大員,明顯是擁兵自重,那些手下二言不合就當場誅殺都指揮使司極爲器重的軍師司馬敬,有將領率兵想抗行又被當場血腥鎮壓,再聯繫到接應橫行狼、滿天星等人進川的搖黃十三家的大當家又向這位小小的衛指揮使投誠,一切就變得很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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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官兵雖說有近十萬,不過經過大半個月的拼殺,損傷大半,那二萬餘殘兵敗將根本不是陸皓山的對手,把幾隊不服從命令的士兵強力鎮壓後,一下子所有人都變得老實,入夜後,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地回到家裡或營地,等待着那個膽大包天的陸指揮使的安排。
作爲四川的首府,成都城就是熱鬧和繁華的代名詞,特別是過了年三十,那是處處張燈結綵、人人笑臉如花,齊齊慶賀新一年的到來,可是崇禎七年的年三十註定是一個讓人難以忘卻的年三十。
入夜後,整座城只有零星的一些房子有火光,一聽到有人來了。這些火光很快被人吹滅,街上除了巡邏的士兵和馬隊,沒有一個行人,要不是那整齊響亮的馬蹄聲或馬隊路過的“的答”聲,這裡還真像一座鬼城。
有絕對的武力,陸皓山很快控制了這座四川最繁華、最富饒、也是最重要的城市,實施宵禁後,以李念爲首的親信,就像按圖索驥地兵分多數,一一敲開城中各官員、豪門大族的大門:
成都城有官員有百姓。有富人也有窮人,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就分佈而言,有權勢的人喜歡住在城東、而有錢的富商喜歡的扎堆住在城西,因有權勢的人栽培家裡的男性,希望可以繼承家中的事業;有錢人家喜歡培養女孩,希望給她找個好夫婿,這樣也可以培強家族的人脈,因爲東面有座高山。而西面有一條大河,所以又有東山少爺西河小姐的稱號。
有一個作巡撫的老爹,陳明偉絕對是名副其實的東山少爺,成都城中赫赫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再加上長得不差、還有幾分文采,平日可以說意氣風發,不過此刻他面無血色,身如抖糠。哪有平日風度翩翩的風範,原因很簡單,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宵禁後不久。一隊士兵強行進陳府,二話不說先把家丁護院全部控制,然後一把鋼刀架在這位陳家少爺脖子上。
“爹,救….救我”陳明偉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老爹,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在大約二丈開外,四川巡撫陳士奇氣得人渾身發抖,在他面前面,除了全副裝備的士兵,還有筆墨紙硯,看看被挾持的兒子,再看看那張鋪開的白紙,咬咬牙,一臉決絕地說:“你們枉想,老夫就是死,也不會讓那姓陸的狗賊如願。”
這些人的來意很簡單,也很直接,只要陳士奇同意寫一封舉薦陸皓山作爲四川都指揮使,然後再寫一封投誠信,表示原意協助陸皓山。
這分明就是要作反。
帶隊的是大山,聞言大怒,把刀一撥,一下子架在陳士奇的脖子上,冷冷地說:“現在不是求你寫,要是你不寫,不光是你,就是你全家也得給你陪葬。”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
“老爺,救救偉兒,他可是陳家的長子。”
“嗚嗚嗚,大…..大哥,你就應了吧,這些人可不是鬧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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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的人全讓士兵集中一個角度,被一羣拿執長刀的士兵圍着,大山威脅陳士奇時,他們也紛紛把刀對準陳家的人,這些人平時錦衣玉食,哪裡經歷過這些場面,剛剛亮刀就暈了一個,剩下的哭哭啼啼,只求陳士奇能同意,這樣他們可以撿回一條性命。
“住口!”陳士奇大聲暴斷道:“哭哭啼啼幹什麼,死就死,死有什麼可怕,我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自古忠臣不事二主,你們是我陳家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得像個樣子,別給我丟人。”
大明是一個很有骨氣的朝代,不割地、不賠款、不和親,皇上被俘不屈服、城下之盟不接受,皇帝沒有軟骨頭,文臣的骨氣不差,朝上敢大喝斥罵皇帝,以受廷杖、坐詔獄爲榮,陳士奇也是一個文人,對氣節看得很重,聞言毫不猶豫地拒絕。
說完,把腰一挺,眼睛一閉,冷冷地說:“要殺要剮,悉隨尊便,要是本官寫舉薦信和投誠書,那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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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大山聞言大怒,把刀一緊,把刀緊靠着陳士奇的脖子,冷冷地說:“你想死,好,我成全你。”
說話間,很有技巧地用刀尖在他脖子讓割了一個小小的口子,既可以給他壓力,又可以不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