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員硬漢,傷口還沒好,一動那綁好傷口又滲血了,可是曹變蛟卻是面不改色,眼中出現一片狂熱的神色。
曹文詔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大門緊閉的紫天關,搖搖頭說:“不行,紫天關雖然沒有劍門關那樣險,但是也不是我們能拿得下的,一來我們人數太少,二來沒有攻城利器,最後是這些人的精銳遠遠超出我們預期,僅是一次衝鋒,我們的人連城牆還沒有摸到,一下子就折扣了將近一半,是一半啊。”
說完,曹文詔帶苦澀地說:“我們折損了將近一半,可是那些四川兵卻是連傷的都沒有一個,再衝下去,只怕,只怕我們所有人的都得交待在這裡,不能再衝了。”
“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只能等洪帥到了再作定奪吧。”曹文詔有些無奈地說。
曹文詔和曹變蛟叔侄在唉聲嘆氣時,城牆上則是歡聲鼓舞,一個個面帶笑容,李定國前面沒有注意,當他看到下面那堆積如山的屍體、再看看身邊完好無損的兄弟時,那張小臉滿是吃驚地神色,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這,這些新式火銃真是太厲害了,我們把敵人打死打傷這麼多,自家兄弟就是找個擦傷的都沒有,就是說出去只怕也沒人信,大人,你真是神人。”
都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是面對像二曹麾下的百戰精兵,在大量殺傷敵人的情部時還能不傷一個,簡直就是奇蹟。
“這不算什麼,我們取勝是勝在有秘密武器,我們的新式火銃能打到他們,可是這些官兵手裡的舊式火銃射程短,還沒衝到射程之內就中彈了,所以我們能無往而不利。”陸皓山對這個戰果並不感到意外。
科技就是第一生產力,在新科技面前,那些舊的勢力和秩序有如摧枯拉朽般敗退,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索姆河會戰中,1916年7月1日英軍向德軍發起進攻,德軍用馬克沁重機槍等武器,向密集隊形的英軍進行了猛烈持續的射擊,使英軍一天之中就將近六萬具屍體陳列在德軍的陣地上。
“大人”李定國一臉崇拜地說:“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乘勝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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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要是這樣,剛纔本官就不會下令停止放銃了”陸皓山面無表情地說:“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等洪承疇的到來,他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主,明明知道是一面牆,不過他不撞南牆是不回頭的,當然了,也等朝廷的聖旨”
“要是這些官軍再進攻紫天關?”
陸皓山毫不猶豫地說:“打!狠狠地打,只要他們敢進攻就打,如是他們喜歡對峙,就由它,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那後勤補給肯定跟不上,到時他們會不戰而退。”
“是,將軍。”
陸皓山說得不錯,洪承疇不僅精明、位高權重,還是一個不容易屈服的人,三天後,洪承疇抵達朝天關,跟隨他到來的,還有二萬五千名磨刀霍霍的陝西精兵。
這一次洪承疇是有備而來,不僅得到兵部的支持和默許,還準備了不少攻城利器,浩浩蕩蕩直奔朝天關。
可惜,願望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官兵攻城,陸皓山直接祭出新式火銃,還把自己研究、鑄造的火炮拉出來,利用絕對的實力,把洪承疇及其手下大叫無奈:
一次是意外、二次是巧合,第三次那就是實力,三次,洪承疇抵達後一共發動了三次進攻,每一次都是損兵折將,攻打了三次,別說有多大的戰果,就是城牆都沒有摸到幾會,好說歹說,怎麼也不同意放行。
僅僅是三次衝鋒,洪承疇就損了五六千人,想找陸皓山談判,沒想到陸皓山連見都不見。
沒辦法,洪承濤只好向兵部請示,同時也暗示,那些關並不是攻不下,而是怕攻下損失也挺大的,要是損的過大,就很難再有足夠的兵力防範和剿殺那些亂馬。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四川被橫行狼等賊匪肆虐時,讓崇禎和兵部大爲震怒,授權洪承疇前去鎮壓,所有人都以爲洪承疇可以輕而易舉地平息,可是沒過多久,就收到大小官員所謂舉薦信,全是請求封利州衛指揮使陸文華爲四川都指揮使兼四川總督,還沒弄清怎麼一回事,洪承疇派人送上四川都指揮使韓文登擁兵自重、無視兵部命令的奏摺,大夥都以爲一向養尊處優的川兵絕不是洪承疇的對手,沒想到一再收到洪承疇戰敗的消息。
這大明到底怎麼了?
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竟然不知不覺就控制四川,就是洪承疇親自出馬也被擋在關隘之外,這下性質嚴重了,不僅僅是擁兵自重,還有割地爲王的趨勢,而韓文登和這位利州衛指揮使,誰纔是最大幕後首腦?
朝臣議論紛紛,各抒己見,而在尚書房內,崇禎秘密召見兩個重要人物商討四川事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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