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跟我衝,這一萬兩銀子還有美女,是我們這一隊的。”
“給我衝,臨陣退縮者,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幾千人就像幾千頭出籠的猛獸, 殺聲沖天往前衝,張銳在城牆上看得真切,這些人看起來像一團散沙,可是行動起來頗有章法:盾牌兵衝在最前面,把手中盾牌舉得高高,這樣可以保護跟在身後的弓手和火銃手,不過這些數量不多,然後就是扛着雲梯或推着撞車的士兵,從這裡可以看出,張獻忠能在湖南和江西稱雄,的確有其過人之處。
城牆的士兵不是擺設的,當馬元利率人進入射程時,城牆上箭如雨下,一下子打亂了攻城部隊的節奏,不時有人中箭倒地,進攻的勢頭爲也之一阻。
馬元利經歷百戰,經驗非常豐富,一聲令下,部隊收攏,前面的盾牌手結成盾陣,後面的人龜縮在一起,相互倚靠,雖說行動慢了一些,不過傷亡已大幅減少。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張獻忠能攻下湖南、江西二地,手下的將士都得到磨練,爲了進攻四川,早早就作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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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敵軍越來越近,甚至躲在隊伍中弓箭手都開始放箭反擊同,城牆上的張銳嘴邊露出一絲冷笑,大手一揮:“火銃手,給我上。”
“嘩嘩譁”
“噝噝噝…….”
“砰砰……砰砰砰”
一時城牆上出現大隊的火銃兵,少說也有上千人,這些人分成三隊,一隊射擊、一隊裝藥、一隊準備,三隊人不斷輪換,形成不間斷火力,對城牆下的叛賊造成極大的殺傷。
用火藥擊發的鐵丸比利箭威力大多了,那些簡易的木盾可以防得住利箭,但是火銃擊發的鐵丸可以輕易地穿過木盾、摧枯拉朽地撕破鎧甲和肌肉,對人身產生極大的傷害。
火銃聲一響,城牆下慘叫聲一片,衝在前面的賊匪一下子倒下大片。
站在後面督戰的艾能奇看到自己的部下被官軍打一個措手不及,不怒反喜,自言自語說:“看這火銃的威力,的確是比官軍常用的鳥銃有所改進,威力也增加了很多,但沒有外人說說得那麼誇張,說什麼僅僅一千杆火銃,就把洪承疇拒在紫天關外,說那些火槍就像火龍一樣的,就是曹家雙虎也不能寸進,從這裡看是言過其實,十有八九是洪承疇吃了虧,愛惜羽毛,就故意誇大川軍的戰鬥力。”
說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也不過爾爾。”
這些川軍的火器是有改進,但不是到無敵的境界,火銃的威力是大,但並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摸清了川軍的底牌,艾能奇信心十足,揮揮手說:“收兵。”
“是,將軍。”
一聲令下,馬上有人鳴金,這是收兵的信號,那些硬着頭髮前進的賊匪聽到,有如聽到天籟之音,逃跑時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一干人留下一地的屍體,逃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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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們退了,還真是中看不中用,連城牆都沒摸到,真是一羣廢物。”待馬元利退後,一個心腹有些不屑地對張銳說。
“不中用?”張銳冷笑一聲,然後搖搖頭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張獻忠也不例外,那幾個義子表面一團和氣,實則勾心鬥角,這一路進軍孫可望和艾能奇就相互搶功,你沒聽斥候彙報嗎,爲了趕在孫可望前面攻下萬縣,艾能奇這一路上拼命催伙伕和手下行軍,那打死、累死的百姓就倒了一路,看到都觸目驚心,看着吧,這只是一次小小的試探,很快就會出招了。”
話音剛落,有人大聲示警道:“敵人又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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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銳聞言,連忙拿起千里目觀看,可是舉起來只是看了一眼,馬上憤然不平地說:“該死,又用這招,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在千里目中,只見一個個衣衫襤褸的百勝,有白髮蒼蒼的老翁、有骨瘦如柴的婦人、有稚氣未脫的兒童、有一臉絕望的漢子,他們手裡拿着簡易的武器、嚎叫着、哭泣着往城牆處衝,原因很簡單,一隊拿着兵器的賊匪不斷地驅趕這些可憐的百姓衝鋒,走得稍稍慢一些,馬上一刀揮下,手段極爲殘忍。
這些百姓自然攻不下一座堅固的縣城,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消耗川兵的銳氣和彈藥。
“官爺,饒命啊”
“給個好心吧,我們都是被逼的,不要殺我。”
“救命啊,軍爺,軍爺,別放箭,我們都是四川人,救我啊軍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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