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裡,哪個不是被李賊迫害、被閻王禍害的,盧大人,你領個頭,我們都聽你的,直接把這些泥腿子殺了。”一旁的推官李贊明一臉憤慨地說。
趙繼鼎皺着眉頭說:“反了大順,我們能怎麼辦?現在李自成擁兵百萬,我們不是其對手,滿清八旗嗜殺,那閻王雖說容易對付,只怕引來大順軍的瘋狂報復雜,這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衆人口中的閻王原名叫閻傑,因爲嗜殺所以得到一個閻王的綽號,閻傑是大順設在山東的武德防禦使,這人原是一個安份守己的百姓,不過被官府逼得走投無路之下跟了李自成,由於他作戰勇猛、屢立戰功,從而被李自成派到這裡作武德防禦使,他和德州牧吳徵文意氣相投,對侍鄉紳地主特別狠,在德州可以說無惡不作,利用追贓這股運動,哪個不順眼就追贓,動輒把別人弄得家破人亡,閻傑好財,恨不得把別人的祖墳都翻了;而吳徵文好色,特別喜歡玩那些官家、豪門大族家中的女眷,這兩人可以說成了德州士紳階層的災星,看上哪個就是哪個倒黴。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跟閻傑還有吳徵文有仇,看到盧世鶴邀來共商大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來了。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若要求得富貴,自然要火中取粟”程先貞在沉着聲說:“當年李自成說不納糧,我們就覺得不靠譜,他又不是天兵天將,也不是點石成金的神仙,那麼多人馬吃什麼?現在和大清相比,簡直變得可恥,那滿清雖說是外族,可是他們也懂禮數,進京第三天就下令給皇上舉起隆重下葬儀式,全城服喪三日,下令赦免前朝官員和大順接觸的罪,穩定局面,還宣佈凡被大順軍沒收的田產,一律歸還給本主,這可是天生的好消息,諸位想想,要是我們能拿回祖下傳下來的田產,那重振家業,也就不遠了,就是死了九泉之下,也有臉面見見先人了。”
“什麼?”李贊明一臉吃驚地說:“那滿清八旗這麼好?不僅沒追查那些官員投靠大臣的罪責、安葬我前朝舊主,還要把被泥腳子分走的田產物歸原住?這,這不會是虛言吧?”
“李推官,這事是真的”這時一直很少說話的謝陛附和道:“學生不才,在京城還有一點關係,據我所知,京城確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舉動或屠殺,多爾袞在洪承疇和范文程的協助下,大搞收買人心的把關,厚斂了皇上,還貼榜號召征討大順軍,反大順降清的,重重有賞,各地風起雲涌,依學生之見,大順已是日薄西山、昨日黃花。”
盧世鶴點點頭說:“沒錯,此人食言而肥,當初若不是我們,大順那能這麼順利拿下這裡?這下可好,還沒站穩腳就用追贓的運動來洗劫這些昔日助他的人,還說不納糧,可是爲了購買火器,又向百姓索要稅銀,要是交不出還得責罵、有的比前朝官府還要狠,也是時候收拾他了。”
“反吧,這日子沒奔頭,還不如拼一把。”
“有道理,大丈夫就應順勢而起。”
“爲了抗擊兇悍的滿清八旗,這是的兵力調了大半,正好讓我們起事。”
“從地形來看,山東的位置不錯,這裡離湖廣遠,李自成一時來不了,就是有事,我等也可以從海上從容撤退。”
“要是奪回田產房舍,那麼真是太好了。”
“這些人,得勢便猖狂,還不如投靠滿清呢,至少家業可以保全。”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達成了共識,不過盧世鶴突然說道:“這個想法是好,可能我們用什麼名義呢?師出無名,幹什麼事都不順啊。”
謝陛眯着眼說:“這個好辦,前朝宗室朱帥炊還在,我們就推他爲濟王,有他的名義,肯定一呼百應,而前朝太子已經落在滿清手上,到時太子一招募,我們就有臺階下了。”(未完待續)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