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與本將無關,甲喇大人,記住,十天。“孫熊說完,連告別也不說一聲,徑直騎馬走了,給差點咬碎銀牙的索多爾一個的背影。
寧羌州出了嚴重的“外交事件”,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坐鎮潼關的多爾袞,一封小小的情報就像一塊扔在平靜湖中的小石頭,一下子就擾亂了原來的平靜,焦急的多爾袞第一時間找來自己最信任的范文程商議,分析四川的目的和動機。
二人還沒有研究出結果,僅僅過了一天,索多爾的第二封情報又到了,這一次情報比第一次詳細多了,把事情的來朧去脈說得清清楚楚,就是孫熊的苛刻要求也寫上。
“渾帳”看完情報“多爾袞一腿把椅子踹倒,暴跳如雷地說:“這個該死的阿克提,壞我大事,本王再三嚴令不要四川起衝突,這些笨蛋,就是不聽,壞本王的大事。”
多爾袞揹着手在大堂裡來回踱着,一臉焦燥,很快又咆哮如雷地說:“本王已找了最優秀的工匠研製新式火銃還有着手仿製子彈,最近剛剛有了一點點進展,時間,本王要的是時候,只要我們能自己打造出新式火銃和子彈,我們大清豈會對一個小小的四川這般忍讓嗎?還沒有到火候啊,這些笨蛋爲什麼就不能瞭解本王的良苦用心。”
“那四川也太過分了,就是想訛點錢也不用那麼貪心,一億五千萬兩,大明一年也就幾百萬的進帳,他還真敢張口,不行,得找個人做中間人勾通一下,還真以爲本王有金山銀山不成?”
就在多爾袞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大學士范文程一直沒有開口,而是很是悠閒地在一旁喝着茶,感情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一樣。
“範先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喝茶,快給本王想想辦法啊。”看到范文程者這個時候了還那樣悠閒,多爾袞的語氣裡都帶着有些不滿了。
軍師嘛,就是出謀劃策、替東家解決問題的,自己都急得坐立不安,他卻還有心情品茶,這說不過去啊。
范文程輕輕把茶杯放下,搖搖頭說:“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麼簡單的一個的陷阱也用得出,說明他們有心挑釁,一堆破瓷片竟然張口要一億五千萬兩,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就算我們低聲下氣把這關過了,他很快又會弄出別的事,到時傷的不僅是錢銀和物資,還會打擊我們的士氣。”
“這個本王何嘗不知”多爾袞有些無奈地說:“川軍火器犀利,我們硬拼損失很大,現在忍氣吞聲,爲的就是拖延時間,讓我們的工匠儘早把火器研究出來,這樣我們就不用怕他們了。”
“陸文華割據四川,這些年韜光養晦,從他輕易擊敗大西軍可知,明明有能力逐鹿中原卻一直躲在背後,故意出售武器給我們相爭他在背後撿剩落,從他給我們有問題的子彈就知他的居心不良,而蕃地被他征服,解決了後顧之憂,自然是露出狐狸尾巴”
頓了一下,范文程繼續說:“據小人所知,四川的細作和斥候都非常出色,我們仿製火器的事,他們肯定知道,我們想到的東西,他們肯定也想到,以姓陸的狡猾,他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
“那範先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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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可是………”
范文程一臉正色地說:“大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四川雖說有火銃火炮,又征服了蕃地,但是我們也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我們俘獲了大量的軍隊和人口、據雄關之險又有火器相助,勝算絕不比川軍低,雖說川軍有破大西軍的戰例,不過那些烏合之衆哪能和我縱橫天下的大清鐵騎相提並論。”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多爾袞神色複雜地反覆唸叨的這兩句話,本來他還想和四川談判,例如兩軍合壁共取得天下後分而治之,反正滿清八旗就那麼一點人,能入主中原佔半壁江山就是心滿意足,不過聽了范文程的話,一下子就堅定了起來。
打虎不死,後患無窮,滿清入主中原,這麼好的形勢,自然希望能君臨天下,多爾袞明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明就是再弱,也不是一個小小的滿清所能撼動的,自己之所以能成功,全靠大明內耗,在明朝和大順政權交替這段最黑暗、最混亂的時刻讓自己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要是中原百姓一旦穩定和醒悟過來,特別是有人帶頭的情況下,那入關的滿清旗人,不知還能有幾個能出關?
多爾袞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聞言對范文程拱拱手說:“本王入了局,幸好範先生一言驚醒夢中人,不錯,從四川把那比有問題的火器和彈藥供給我們那時起,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惜我英勇的弟弟多鐸,就是死在那批火器之下,本王與川狗,誓不兩立。”
說罷,多爾袞一拳狠狠砸在那張做工精細的紅木圓桌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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