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多科也沒有偷懶。
飛天遁地,遁地?
阿克提一下子明白了,飛天那不現實,最好的方法就是遁地,川軍一早就料到這一仗在所難免,一開始暗中經營,像川軍白天訓練、晚上喝酒作樂,還第一時間豎起其實作用不大的木柵欄,其實都是爲了掩飾他們在暗中挖暗道,把這個營地經營成一個伏擊圈,自己一行還想夜襲,沒想到那是主動入了甕,成了甕中之鱉。
“快,撤退!”經驗豐富的阿克提思如電轉,馬上作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選擇正確,可惜不夠及時,就在八旗兵準備退的時候,好像變戲法一般,一下子四面八方涌出無數手持火銃、弓箭的川軍,這些川軍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是餓虎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一個個眼裡冒着綠光、嘴邊帶着嘲諷的微笑。
“殺!”一個厚重中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響起,是孫熊的聲音。
“嗖嗖.....”
“砰,砰砰砰.....”
一聲令下,猶如敲響了催命的喪鐘,一時間箭如雨下,槍聲不斷,不知是不是爲了節省子彈,川軍使用弓箭的多,使用火銃的少,大約十個人中才有一個人使用火銃,偶爾還有把手榴彈扔出,這次襲擊準備是用近身白刃戰,爲了進攻方便,像弓箭這些遠程武器就沒帶,這下好了,一下子處於被捱打的局面,在弓箭和火銃的雙重打擊下,八旗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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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阿克提心急如焚,可是急也沒用,自己沒帶弓箭這類遠程武器,距離遠了只能接受捱打,拼死拉近距離,可是那些川軍又使用手榴彈這種逆天殺器,硬生生打退,也有好不容靠近,突然發現這些川軍武藝高強、配合嫺熟,很快就打退了進攻,數次無功而返後三千人就折扣了一大半。
好像知道阿克提的苦惱和絕望,一顆破空而來的子彈結束了阿剋星的煩惱,這顆暗夜的子彈正正擊中左眼眶然後從後腦射出,阿克提一下子就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一隻眼被打穿留下一個血跡斑的血洞,那右眼瞪得老大,那是死不瞑目的標誌,那瞪得大大的眼睛裡,帶着複雜的情緒,有不甘、有複雜、有畏怕、有思念等等。
可惜,他的一生就在這裡畫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阿克提走得不甘心,幸好他不怕寂寞,因爲在他死後,不到半刻鐘的功夫,那跟隨一起的三千滿清八旗也全部被殲。
十個牛錄的兵力也就是三千人,孫熊留下一部分作策應,餘下幾千人圍着這裡,一人射幾箭就夠這些人受的了,再說還使用了威力巨大的手榴彈,一顆一大片,硬生生沒有半點壓力。
孫熊還沒安排下一步的指示,突然感到大地好像要震一樣,隱約間還聽到有人策馬狂奔的聲音,很快,一個斥候過來擅報,說寧羌州的甲喇額真率鐵騎朝這裡的方向進軍。
“這些人還真不怕死,以爲我們這些人好捏?”一個名字叫譚亮的百戶有些不屑地說。
這裡幾千人說滅就滅了,可是那不知情的滿清鐵騎還是不要命地衝過來,這簡直就是送死。
孫熊有些感嘆地說:“還是大人和軍師厲害啊,一早就猜到這些滿清韃子不講信用,就給俺設計了這個甕中捉鱉的好戲,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目的,滿清最厲害就是騎兵,他們不會放棄這個優勢的,軍師吩咐過,把人誘進來後多用弓箭少用火銃,一來可以節約節彈,二來也讓對方的援軍不知深淺,他們繼續進攻,若是我們槍炮齊明,聲勢浩大,說不定他們扭頭就跑。”
“大人和將軍真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諸葛亮再世。”譚亮一臉敬佩地說。
這時馬蹄聲越來越近,索樂爾傾巢而出,自己也像阿克提一樣率兵衝在最前面。
孫熊有些不在意地說:“好了,我們正主到了,準備迎戰,記住,兵法有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是,大人。”衆人應了一聲,然後各就各位。
索多爾東拼西湊才弄了六千人,三千襲營三千隨後騎馬實施第二次打擊,三千對一萬裝備了精良火器的川軍,半分勝算也沒有,索多爾雖說和阿克提一樣身先士卒也沒用,在幾千杆新式火器前,那三千驍勇善戰的滿清八旗後顯得那麼孤單、憋悶、無助,不到半個時辰就全部被川軍擊殺。
用屠殺來形容也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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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淺薄一點,那是中了川軍的圈套,說得深奧一些,這是熱兵器對冷兵器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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