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炮膛所爆發的推動力就是那麼多,那炮彈重了,打得也就近,炮彈輕了,打得就遠,就像一個人扔石頭,要是扔一塊上百斤的石頭,估計也就能扔個幾尺遠,要是扔一塊幾兩重的小石頭,隨便一扔,輕輕鬆鬆也能扔過十餘丈,清軍的火炮陣地在山上,這樣飛行的過程中有一個向上的阻力,只能換最小型號的二斤彈。
一番準備後,轟的一聲,一顆炮彈在清軍的炮兵陣地附近爆炸,在場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笑容:這算是擊中目標了。
“目標西北方向,角度爲46,全部填充2斤重的炮彈,馬上準備。”馬得清大聲命令道。
人才啊,馬得清下令時,陸皓山心裡暗暗稱讚道,這個馬得清僅僅用了二炮,就已經命中了目標,這可是一個很不錯的成績了,這可不是有數控的後世,再加上火炮的穩定性不足,一切全靠經驗和技能,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最大區別。
換了那些剛剛被拉壯丁入伍的士兵,有時打上好幾炮還校不好角度和距離的比比皆是。
“報,一號炮就緒”
“報,二號炮就緒。”
“報,三號炮就緒。”
十人負責一門火炮,分工分得很細,有架炮手、調彈手、裝彈手、點炮手、清理手,每人各司其職,配合得非常默契,一旦準備好,這十人中的小組長就會大聲通報,等待下一步的命令,這些人訓練有素,不到半刻鐘就全部準備完畢。
“一隊,放!”馬得清經得陸皓山首肯後,馬上下達炮轟的命令。
一聲令下,一隊的五根火把差不多同時把導火索點燃,很快,五聲轟隆響起,五顆二斤重的實頭鉛彈在中子山上的清軍火炮陣地爆炸,陸皓山在千里目中看得清楚,三顆在陣地邊緣爆炸,把守在附近一隊清軍炸得血肉橫飛,一顆打偏,一顆在火炮陣地中心爆炸,這顆夾帶一百五十顆小鉛彈的炮彈把幾名清軍的炮兵炸倒,就是一門將軍炮也被炸偏。
大將軍炮重達五百多斤,再加是座車的重量,要掀翻它可不容易。
“二隊,放。”
“三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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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馬得清的不斷髮號施令,那十五門震山炮不時發出驚天的怒吼,這是馬得清模仿火銃三段式射擊法,以五門爲一個單位,以最短的時間保持着火力的輸出,持續給清軍壓力,一時間對面的山頭炮聲四起,泥土被炸得上下翻飛,遠遠看去非常熱鬧。
爲了這一天,陸皓山早就暗中籌備了差不多十年的時間,看到實心鉛彈有如水銀傾泄一樣往清軍的炮火陣地爆炸,心裡着實升起一股自豪感,不得不說,在火力輸出上,川軍已經完全碾壓了清軍。
發現自己的火炮陣地受到轟炸,清軍馬上作出反應,調轉炮口,對準川軍的火炮陣地準備對轟,思路是對的,反應也不能不說不快,可惜發炮時才知差距,任其用盡辦法,調高角度、改用最小的1斤彈,可是實心鉛彈爆炸的地點距川軍的火炮陣地至少也有三十多丈,一點威脅也沒有,相反,川軍的鉛彈肆無忌憚地在自己的火炮陣地爆炸。
在千里目的幫助下,馬得清不時調整一下角度,讓震山炮的準度更爲精確,讓一顆顆鉛彈清軍的火炮陣地中開花,完全是壓着打,在火炮的轟炸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收割、一門門火炮被炸燬,給陸皓山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張張近乎絕望且無助的臉龐,對那些清軍來說,這樣對轟實在太憋悶。
雙方炮兵對轟,剛開始時清軍勉強還能還擊一下,可是僅僅過了三輪炮擊,迴應得越來越少,十輪炮擊後,完會沒了反應,當陸皓山下令停止炮擊時,中子山上的清軍火炮陣地已經一片狼藉,不僅人員傷亡慘重,那八門大將軍炮也炸得東倒西歪,變成一堆廢鐵,一些傷兵不停在地上掙扎,那悲慘的情境有如修羅地獄。
“篤”一騎快馬從遠處飛奔而來,就在陸皓山前面約二丈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是李定國,只見他快步走到陸皓山面前稟報道:“大人,定軍山那隊騎兵被我們擊潰,殘兵已經退回定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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